29. 第 29 章 她對自己徒弟動情了?(……(2 / 2)

跟往常比起來,不僅數量更多,實力也似乎更強了。

有些甚至是上千年鬼門大開都難得一見的大魔物。

呼啦一聲,天空閃過一片陰翳。

侍女抬眼看去,便見到一個身量巨長的長翼魔物正俯衝朝他們襲來,她眼皮一抖,做好了與它搏命的準備,然後就見它身姿一拐朝著旁邊衝了過去。

傅柔手一抖,飛快的念著符咒啟動語,然後朝著魔物一丟。

碩大的白光劍芒頓時便朝著正準備落下爪子的長翼魔物劈了過去。

似是沒想到她人看起來小小的,竟然有這麼大威力的招數,長翼魔物沒反應過來,翅膀瞬間便被削掉了半邊。

韶淮景的劍意十分純正凜然,哪怕是深淵魔物遇到了也如同被刀削的豆腐一樣,輕易的就分開了兩半。

隻是傅柔沒想到——

它會再生。

僅僅過了片刻,長翼魔物的翅膀便又重新長回來了,它仿佛沒什麼感覺一般重新朝傅柔俯衝而來。

傅柔撒腿就跑,邊跑邊朝後麵扔著手裡的符咒。

因為追著她的根本就不止那一個天上飛的,還有一堆地上爬的呢!

蘊含十足殺意的劍招就這樣一會一個,炸的地上到處都是坑和破破爛爛的怪物殘肢。

最後等傅柔終於扔完了手裡的符咒時,那長翼魔物的雙腳也已經勾住她了。

傅柔累的氣喘籲籲和它大眼瞪小眼,它極其人性化的朝她眨了眨眼,然後直接拎著她朝著空中飛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鬼門返回。

中途其他的會飛魔物想過來沾邊都被它以痛擊打了回去。

它狠戾的嘶鳴,表示這是它的所有物。

但其他的魔物也根本不怕它,紛紛衝上前絲毫不畏懼的跟它打了起來。

在空中像是被老鷹叼著的小雞仔一樣來回晃的傅柔很是艱難的捂住了自己漏風的裙子,以防止襠裡竄風。

她看著地上絲毫事情都沒發生的侍女心裡生出了十分羨慕的情緒。

為什麼被怪物追的人隻有她一個,為什麼她可以在地上如此悠閒,而她卻要被吊著在空中竄風。

她真的好累啊。

彆說她覺得奇怪,侍女也覺得奇怪。

這些魔物就好像衝著她一個人來的似的,對彆人絲毫提不起興趣不說……

甚至還會圍著她對同類大打出手。

好像她是什麼稀罕物件一樣,這實在是罕見。

空中魔物之爭還在繼續,傅柔身子被搖擺的有點想吐,一張小臉更是被風吹的煞白。

她現在應該是有點暈魔物了,不然她怎麼好像看見了掌門的身影。

等等……那好像就是掌門。

一道燦然的白芒從天邊映起,劃破大半邊天,徑直朝著還在自相殘殺的魔物襲去。

傅柔被亮光刺的眯起眼睛,敏感的角膜浮上了一層淚水。

下一刻她感覺身子一鬆,整個人便朝地麵開始自由墜落。

在她以為要跟地麵親密接觸砸個稀巴爛的時候她被一個泛著微冷雪凝香氣的懷抱接住了。

韶淮景攬住她的身子,微冷的眼眸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單手又朝著大批朝他聚集而來的魔物揮去。

正在不分白日黑夜纏鬥的二人也終於感知到了這道映破天際的劍氣。

謝青衣猛地臉色一變,“糟了。”

他丟下還沒打過癮的花祈,連忙化為絲縷鬼氣朝著鬼門的方向趕來。

鬼門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影響,此次冒出的妖魔鬼怪似乎比往日多。

甚至他能感知到那些本來對現世不感興趣的深淵下層的大魔物都有些蠢蠢欲動。

這簡直是萬年難見。

謝青衣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雖然他已經預見了會有多麼糟糕,但還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糟。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魔物的血腥氣和殘肢斷體,甚至連天空都被遮蔽了大半。

忽的空中飄來一股淺淡的香氣混合著血腥氣進了謝青衣的鼻子,他麵色微凝,視線開始在周圍尋找起來。

周圍密密麻麻的魔物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抬手祭出紅傘,以傘麵為媒介聚集大量鬼氣。

大片陰翳從地麵生出,從傘麵擴散發出遮天蓋日的純黑網羅,很快這些網羅便朝著魔物攏去,將它們如同被一網打儘的魚一般通通朝鬼門逼去。

此時韶淮景已經將大部分魔物都壓回鬼門去了,留給謝青衣的隻有一部分,不然光是憑他自己根本是沒有辦法製止這次鬼門暴動。

眼看剩下的魔物都在謝青衣的可控範圍內韶淮景就收手了。

他垂眼看向在窩在他懷中十分乖巧的少女,心頭浮上了一層不明的軟火,那股軟火從她手指扣在他胸前的位置逐漸朝著旁的地方蔓延。

很快他半個身子都軟麻了。

傅柔本來見韶淮景在打怪所以不好意思出聲打擾,眼下見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想從他懷中退出。

隻是她剛退後一步,肩膀便被按住了。

她抬眼朝對方看去,便見他冷清的眼盯著她,微動的唇意味著他似乎有話要說。

可在這個檔口,傅柔突然想到了她昨晚的噩夢。

她瞬間下頭,瑟縮的退了一下,眼裡滿是抗拒。

雖然那抗拒的神色隻出現了一瞬,但還是被韶淮景捕捉到了。

她在怕他。

韶淮景意識到了這個事實,心下原本緩慢躁動的微火忽的燃燒猛烈起來。

“唔。”

他悶哼出聲,捏著傅柔肩膀的手臂緩緩滑落,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

“掌門!”傅柔見他突然軟了下去,連忙伸手扶他,隻是這畢竟是個身體結實的大男人,以她的力氣來攙扶他真的很吃力。

見她被自己壓得矮了一截,連臉蛋都泛起了吃力的紅,韶淮景不禁想起一開始,她就害怕他,躲著他,甚至連話都不愛與他說。

他以為那都是她怕生,不愛和生人打交道而已。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能從她眼裡看到這種情緒。

她為何怕他。

為何要怕他。

越想韶淮景身子越熱,他以為是業障又開始在作怪了。

實則是他又動了情/欲。

情蠱的作用是要麼不發作,要麼一次比一次折磨人。

韶淮景還沒意識到,他現在已經到了一想到傅柔就會渾身會發軟的地步了。

再這麼下去,他遲早會因愛欲而墮落。

“你厭惡我嗎。”

傅柔正在想是將他丟在地上還是就這麼維持十分艱難的姿勢時就聽跟他問了這麼一句話。

傅柔有些怔愣,她抬眼朝他看去,便見他如玉的麵頰泛起了淡淡的緋色,但那雙眸子卻是冷靜到了極點。

“掌門,您這是……突發惡疾了嗎。”

傅柔咽了口口水,她還以為掌門那個什麼火的怪毛病已經好了呢,沒想到現在這是又犯病了。

“回答我。”

韶淮景十分執著她的答案,根本不容她將話題岔走。

傅柔認真想了一會,韶淮景看著她垂頭思索的小臉,萬年平靜如波的心跳忽然促動了一下。

而後是一下又一下,緩慢而遞進的加快。

他在期待著……

期待著她的答案。

少女抬起久思過的小臉,對上他視線以後眸色真誠的說道:“不厭惡。”

少女的聲音輕軟甜蜜,韶淮景眸色微散,心中本就炙熱的火頓時越發旺盛。

他垂首將額頭抵靠在少女的肩上,大片墨發從他肩側垂落,受到萬人敬仰的掌門,垂著睫,斂著眉,很是低微的說道:

“永遠……不要厭惡我。”

鼻尖滿了少女芬芳的氣息,萬年來理智又冷靜的韶掌門頭一次放任自己軟在了少女的身上。

他近乎沉迷的放縱自己享受溺斃在少女的香氣裡。

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線,徹底斷了。

傅柔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普通安慰話徹底將一個高山之嶺拉入了塵世,如果她知道了,她肯定會狠狠扇自己一個巴掌。

她現在隻是單純的覺得掌門心情不好,大概需要安慰。

畢竟誰舊疾複發身子都難受,她之前來大姨媽的時候她也難受。

估計掌門跟她那個也差不多?

她也不知道身體裡頭放把火是什麼體驗,反正聽著就很難受,他要是靠著她肩膀能好一點就靠吧。

大不了她多麻一會,總比之前對她又啃又親的強多了。

在傅柔眼裡這就是她一個小輩對掌門的尊愛,隻是這在姍姍來遲的花祈眼裡就是為老不尊的韶淮景耍流氓故意占徒弟便宜。

他眉頭一豎,當時就上前將傅柔拉開了。

“韶淮景,我沒想到你竟然還對自己的弟子做出這種……”

花祈目光落在韶淮景的臉色後語句頓住了。

不怪彆的,隻因他從未在對方這張冷的跟十月寒冰的臉上看到過任何彆的情緒。

更彆說是這種眼尾泛紅,眸光帶著渴求,類似於求愛似的迷蒙表情。

這簡直一上來就震驚他姥姥家。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韶淮景了嗎,難不成這是被下藥了?

本來花祈隻是半開玩笑的想著,畢竟這片大陸放眼望去有幾個能給韶淮景下藥的,隻是想著想著想,花祈就愣住了。

難道……

他目光驟然清醒,視線在傅柔和韶淮景之間打量,見後者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少女,薄白的皮膚暈著紅一副x求不滿的樣子,他故意擋在對方視線前讓他隻能看見自己,看他作何反應。

隻見他略微煩躁的擰起了眉,瞧著花祈的視線也滿了冷色,同時又因為失去了少女的身影而泛起了些微焦躁,仿佛心裡都生出了患得患失的不安感。

花祈見他這副表現心直接涼了,不好的預感直接當頭像發大水一樣澆在了心裡。

不會……吧。

情蠱是對著小東西發作的?

他……對著自己的徒弟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