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也看過了, 主持依然是那副客氣的模樣,隻是香爐中熊熊火焰在他臉上映照出陰影。
除石碑外,江安澄並沒有其他發現, 出於對狼神廟的忌憚, 眾人很快就下了山。
好在下山沒遇到阻礙,江安澄鬆了口氣, 扭頭一看,大家也都是相同表情,深怕下山時主持在整出什麼可怕的獻祭禮儀。
大家繞開山下四家工坊, 一直到出現普通村民房,才停在一處澆灌田野的水渠旁。
“狼神廟果然存在危險,好在沒有全信村長的話。”
江安澄捧水拍了拍臉, 說實話,今日要不是她多注意了張夫人的行為,恐怕還真會遭遇不小的麻煩。
最後的上香,重點的就在主持所說的‘虔誠’。
這就很坑人, 誰知道怎麼做才是灰狼神認可的虔誠,若是沒有張夫人, 他們怕是隻能想辦法從主持身上得知,或是賴在神廟不走,等彆的客人上香離開。
當然,這解決辦法的前提是看出‘虔誠’的坑,要是沒看出坑來, 怕是全隊都變成香灰也試不出法子。
褚天華揪著頭發:“本天才想了一路,怎麼都想不明白,錢水兒怎麼會突然發瘋。”
“她就是個瘋子。”陶嶽罵罵咧咧,他撕掉手臂上殘留的布, 用冷水衝洗燙傷。
在他來看,自己真是倒了血黴,就該離那個胖女人遠點。
江安澄若有所思道:“她應該早被汙染了,中午時她突然乾嘔,很可能就是初期表現。”
“我們都一起行動的,你可彆嚇我!”陶嶽被嚇一跳。
“我們都沒出現不適,應該是她不小心接觸過什麼。”褚天華說道。
錢水兒已經死了,大家又沒有被汙染的跡象,繼續糾結也沒有意義。
江安澄轉移話題:“這次拜訪神廟收獲不小,解開了牧羊人小屋的謎。”
“神廟裡我跟張夫人確認後,可以肯定張消失前去過牧羊人小屋,且可能在裡麵發生過爭鬥,扣子與短發都是他留下的。”
“那麼有一個重點,失去羊,本該被灰狼神帶走的張怎麼會在牧羊人小屋裡?”
“這是否說明黑夜危險的來源,就是牧羊人,是他綁架了那些沒有羊的村民。”
顧今臨聞言,沉聲道:
“不一定他就是源頭,黑夜裡羊會出現問題,這是確定的事,而且是個□□,規模更大。”
“相較而言,我認為牧羊人隻是借助這場詭異,‘順風車’施行綁架可能性更高。”
褚天華也點頭:“種種跡象表明,牧羊人有在黑夜中行動的能力,完全能做到這點。”
江安澄低頭思索,手浸泡在冷水中。
他們兩人的分析也有道理,牧羊人那天的表現,確實不像能掌控整個村子詭異的人。
若他真有那麼厲害,自己等人當初就不可能走出院子。
“我們明天再去一趟牧羊人家裡調查。”
江安澄說道。
目前線索都指向牧羊人,就算他不是詭異源頭,也一定有很多相關秘密,他是一把關鍵鑰匙。
“說實話,我感覺很危險。”震哥苦笑道。
牧羊人的神秘感給人很大壓力,不光是他,江安澄也感到幾分緊張。
“牧羊人在村裡從沒有表現出詭異的一麵,說明他也有顧慮,我們萬一遇到危險,逼不得已可以把聲勢鬨大,也許能保命。”
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