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一見鐘情(2 / 2)

“再念一遍。”

沈秀莫名,難道是她口音不標準?她清清嗓子,每一個音都念得很清很正,“司馬燁。”

顯然而見的笑意,從他唇角爬上來,很快他竭力將笑意壓下去,“我再寫幾遍,你看清筆畫。”

寫了幾遍字,他問:“可會了?”

“嗯。”她拿筆,照著他寫的字,按照正確的筆畫順序,將“司馬燁”這三個字寫下來。

她學得很快,寫幾遍,便不用照著寫就能完全寫下來。司馬燁拿出字帖,“這是我的字帖,你照著它臨摹。”

“是。”沈秀才不想臨摹他的字體。她討厭這種橫豎撇捺都透著傲慢的字體。但不得不從命。

“阿燁!”司馬朗走進屋,“我方才得了魏夫子的墨寶,你快來瞧瞧!”

他靠近書案,“快瞧瞧,快瞧瞧,我好不容易從魏夫子那裡求來的!”

視線觸及司馬燁身畔的沈秀,司馬朗陡然靜聲。

“阿燁,這是……”司馬朗的目光從沈秀身上的書童衣衫劃過,“這是你的書童?之前戴麵紗的那個女書童?”

“是,怎麼?”

司馬朗的雙眸似乎釘在沈秀身上,他張張嘴,“長得也不醜,為何戴麵紗?”

司馬燁語氣不太好,“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就問問嘛,”他繼續道,“哎,小書童,你叫什麼?”

“沈秀。”

“沈秀?這名字好!”

發現司馬朗一個勁兒地盯著沈秀看,司馬燁微微擋住沈秀,“你不去午歇?”

“我這不是來給你看魏夫子的墨寶?來來來,瞧瞧。”他打開一卷紙。紙上題了一首詩。

沈秀瞧瞧去端詳魏朝清的字。他的字,溫文爾雅中透著雲淡風輕,山高水長的風骨。

字如其人。

“如何?”司馬朗問著司馬燁,可看的卻還是沈秀。

“先生的字當然好。好了,我已經看了,你且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司馬朗最後再看了沈秀幾眼,戀戀不舍離去。等他回到自個兒的屋子,他靜靜出神,腦子裡全是方才那個小書童。

見到她第一眼,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他仿佛遭受了一場鋪天蓋地的侵略,作為侵略者的她,讓他心甘情願舉手投降,獻祭自己,任她宰割。

他從未有過這樣衝擊力極強的激蕩感受。

想著她白淨的鵝蛋臉,他內心裡生出一種渴求,強烈的渴求。她令他歡喜,他想要她!

他大抵,對她一見鐘情了。想到此,他樂嗬嗬地笑起來。

午休時間結束,沈秀仍然困意綿綿,司馬燁允她下午不用去課堂,可以繼續休憩。

“多謝殿下!”

待司馬燁離去後,沈秀在屋子裡的書架邊上轉了轉。她挑出一本遊記,餘光掃到書架上的一本書,她將書拿出來。

《與君書》,魏朝清著。這是魏夫子寫的。

魏夫子果然厲害,不僅年紀輕輕當上國子監祭酒,還出了書。她頗感興趣,翻開書。

粗略翻了兩頁,儘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大抵意思是修君子之道,且還有守中,執正,平等之道。

魏夫子思想境界很高,翻著書,沈秀不禁喟歎。

彼時,講堂裡,司馬朗左瞧瞧右瞧瞧司馬燁身後,不見沈秀,他問:“阿燁,你的書童呢?”

“留在休憩室裡休息。”

“休息?她是不是累著了?她上午不是沒來講堂?她這是乾什麼累著了?”

司馬燁怎會看不出司馬朗對沈秀的過度關心,他凝眸,“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

“隨便問問。”

“是嗎。”

“當然當然。”司馬朗嗬嗬一笑。

等課畢,司馬朗問:“阿燁,你那小書童,是個什麼身份?”

“我的丫鬟。”

“丫鬟?”司馬朗開門見山,“阿燁,我想向你討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