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的臉上出現了一張裂口，那東西發出了一聲很明顯的嗤笑，“愚蠢，那不過是靈魂轉化而成的式神軀殼罷了。”
雖然被罵了，可也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答案的虎杖臉上出現了很明顯的迷茫，但很快的，他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了些，就像是捧著什麼珍寶一般。
“……靈魂。”
會跟在自己身邊的靈魂，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靈魂，除了剛去世的爺爺，還會有誰呢？
少年人張了張嘴，很想要說些道謝的話，可他還沒開口，那剛才張嘴的宿儺已經繼續說話了。
“喂，你這家夥的力量被什麼東西封印了啊，居然在吞吃咒靈，你已經餓了很久吧。”
虎杖的眉頭輕微的皺起，之前的經驗告訴他，最好不要讓對方開口，宿儺不是什麼善良的存在。
可對方今天的兩句話都透露出了不少的東西，從那個五條老師的語氣中好像也能夠聽出來，這位學姐也不簡單，是和自稱最強的五條老師一個梯隊的存在。
就是這麼一個猶豫的功夫，虎杖聽到了宿儺接下來的話。
“你還能忍受多久，不會覺得靈魂，□□都是那麼的香甜嗎？正在孕育承載著怪物的你不會想要嘗試嗎……”
即便沒有說的透徹，可虎杖還是感覺遍體生寒。
這個家夥，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在誘惑著學姐‘吃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九黎撇了對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我隻是一個再正常不過，柔弱可愛的女子高中生罷了。”
正準備張嘴說些什麼的宿儺感覺到了熟悉的，黏糊糊的感覺，那該死的觸手又捅了過來。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在自欺欺人，還不樂意和彆人談論類似的話題。
虎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臉上，將對方給直接拍回去。
隱約間，在宿儺被鎖在他體內的時候，虎杖聽到了對方帶著思索的話語，“封鎖記憶？你這家夥看來確實和……有關。”
九黎盯著那在大街上，用十成力度刪了自己一巴掌的虎杖，半天無言。
什麼人能這麼實誠啊！
旁邊剛從醫院裡走出來的路人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要去精神科了喲！
咳嗽一聲，九黎從包裡拿出一袋紙濕巾，“你敷一下吧，這麼扇巴掌也是很疼的，不要因為那個奇怪的銀發老師而讓自己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啊。”
九黎覺得，正常人大概率是會伸手指捅喉嚨，就像她做的那樣，而不是直接用能把自己給扇飛的力度來扇自己。
虎杖腦子裡想起上次聽到的學姐對伏黑的勸告，諸如傳銷之類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在在學姐的印象裡，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被拐入歧途，甚至腦子出了點問題的未成年。
甚至他能夠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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