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三合一) 啊嗚一口吃掉……(1 / 2)

克係忍者貓貓 妖茗酒 19949 字 6個月前

朦朧的月光傾倒而下, 灑在大海之中。

濃鬱的霧氣遮蔽了許多目光所能夠看到的東西,哪怕是柱間的視力,也隻能夠看到那裡的一道模糊的影子。

卷曲的長發披散著,屬於女子那玲瓏的曲線讓柱間微微臉紅, 等靠近那礁石群的時候, 柱間的腳步放緩,生怕唐突了對方。

耳邊的歌聲還在繼續著, 仿佛可以牽動靈魂。

悠長, 曼妙,一個個音符都如同跳躍著的精力,是那麼的迷人。

柱間緩慢的走了過去, 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 生怕因為他而導致這首聽起來就超出他形容詞彙的歌謠停止, 嘩嘩的水聲就如同伴奏般一直在他的耳邊響動著。

腳踩在水麵上, 觸感是有些奇怪的, 哪怕有查克拉凝聚於腳底,可依舊如同踩在了沼澤上, 如果不專注的話很容易跌落下去。

柱間向前走著, 等靠近五米左右, 那朦朧的人形輪廓才更清晰了些,如同海藻般濃密卷曲的頭發呈現出的不是熟悉的淺綠色, 而是藍色的光澤, 泛著冷意, 如同大海一般。

那發絲間更是有顯眼的凸起, 那並非他早已熟悉的類似於樹枝一般,上麵甚至還開著小花的枝椏,而是看起來纖薄卻真實存在的…耳鰭?

海水的嘩嘩聲還在繼續, 柱間也感覺到了水浪的擊打,水珠甚至有部分往他的臉上撲來,而在這個時候他也看清楚了,修長的,有著各種珍珠飾品點綴的…藍色魚尾。

那條尾巴正在愉悅的擊打著水麵,似乎是有韻律的在伴奏。

那女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對方轉過頭來,柱間的心臟不自覺的停跳了一瞬。

並不是因為那攝人心魄的美,而是因為,那是一張完全陌生,和他記憶中的那人完全不同的模樣。

柱間的眉頭皺起擰在了一起,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那是一雙仿佛承載了大海的眼睛,藍色的光澤就如同深海一般,毫無波瀾。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如果不是那魚尾還在水中搖動著,那柱間可能都要懷疑對方是否是活著的生靈。

人魚。

腦子裡回想著一些話本故事中出現的人魚形象和傳說故事,柱間也逐漸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張了張嘴,剛準備說點什麼。

隻見眼前的藍眼睛人魚衝他伸出了手,那手指的關節也和尋常人不太一樣,骨節偏長,指甲更是如同尖銳的武器一般。

小臂上有不算顯眼的鱗片,一直斷斷續續的延續到了對方的身上,鱗片將對方的胸前包裹,不過鎖骨和小腹的部分倒是顯露出了屬於人類的肌膚光澤。

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惡意的情緒,就像是一片大海般包容又溫和,柱間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將自己的手放到了那掌心之中。

柔軟冰冷的觸感傳來,柱間還在想著原來人魚的手也是和人一般,除了體溫比較低之外好像沒有什麼差彆。他甚至還能感覺到在那雙手之下,有著血液流淌的感覺。

一股拉力傳來,柱間直接被拉到了對方的懷中。

女人的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溫熱的吐息撲撒而來,還帶著氤氳的水汽,柱間感覺到自己正在失去力量,他的意識也在變得緩慢且模糊。

就在柱間產生一種糟糕警覺的時候,有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包裹了他。

怎麼說呢,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九黎時那驚悚又無奈的場景。

藍眼的人魚帶著他進入了海中,柱間的腦子裡還在想著,除了一些愛情故事中出現的小美人魚之外,似乎還有人魚會在夜晚歌唱,吸引水手,然後——將其吞食。

但他覺得對方不像是壞人,嗯,可能說法不是很準確,應該是不像是壞魚。

就在柱間的腦子想著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海水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將他環繞。

準確來說是在他落水的那一刹那,就有什麼東西將他環繞。

按照之前的經驗,柱間覺得那應該是什麼柔軟的,比藤蔓要更加柔和,且更為粗壯的東西。

……或許是觸手之類的?

不過人魚似乎沒有這種東西?

還是說,實際上還有看不到的章魚在纏繞著他?

目光所及,柱間無法看到其他的任何東西,他隻能看到自己眼前,那進入海中,頭發披散開來的人魚小姐。

那比海藻還要更為濃密的藍色發絲隨著水流飄蕩,蔚藍的眼中倒映著柱間的身影。

這樣注視著,讓柱間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手在水中停頓了一會,才柔和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耳鰭。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觸感,柱間的眼睛微微睜大,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一般。

也是在自己伸手之後,柱間發現周圍的海水中似乎有著什麼看不見、透明的東西,會隨著水流的波濤起伏,不過在水中會折射出剔透的光彩。

他看到,那被他撫摸著的藍眼睛人魚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飄的更遠了些。

於半睡半醒之間,柱間看到了海底有著巨大的奇異的建築物。

其中大多以奇形怪狀的石頭雕漆,還有著閃爍著光澤的珠寶,以及……一張類人,又像是魚的,四肢著地正在巡視著四周的奇異生物。

那東西模樣醜陋又惡心,讓剛看到模樣精致藍眼人魚的柱間一時間沒能忍住,向後一步想要躲開那東西。

就在他做出反應的時候,一陣失落感傳來,就像是腳踩在地麵之上,那原本堅實的地麵卻頃刻之間化作了空洞,讓他直直的墜入深淵。

猛的睜大眼睛,柱間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水麵,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大哥,你怎麼了?不會是這麼站著都能睡著吧?”旁邊的扉間略帶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愣愣的盯著自家弟弟看了一會,柱間張了張嘴,開口詢問,“扉間!剛才那個模樣奇怪,又像是魚又像是青蛙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千手扉間:?

他盯著自家大哥看了一會,關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沉重,“大哥,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怎麼一會沒看著都出現幻覺了?

環視了一圈周圍,甲板上的水手們還在忙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怎麼注意他們。

而看這些人的模樣,也不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的模樣。

想了想,柱間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剛才你把臉貼在欄杆上看海,結果好像睡著了,醒過來就在說奇怪的話。”

很自然的解釋了一句,扉間也沒有單純的把柱間的詢問當作是夢,反而開口詢問,“你呢?怎麼回事?”

“嗯,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將我帶入了海中,她的頭發飄散在大海裡,就像編製了一張大網,而她則是摟著我的脖子,將我帶入了海底深處……”

聽到柱間的話,扉間表情古怪。

如果說是彆的什麼,那他估計還會懷疑,可……這個……反而讓他覺得自家大哥可能是被憋狠了,加上要生產導致的春夢之類。

至於為什麼形容詞聽起來有點奇怪,咳咳,他早就對自家大哥的xp放棄了。

以前的扉間可能還會考慮下適合千手族長夫人的女子應該是一個什麼性格,可當山神大人出現,大哥也絲毫沒覺得那發絲間有樹杈和花朵,下半身是藤蔓的造型有什麼不好,甚至還表現出有那麼點喜歡之後……

扉間就徹底放棄了這個問題。

我們普通人不太理解你那麼高端的品味。

即便大哥偶爾會表達出有那麼點不自在和抗拒,可身體卻很誠實的將對方當作了朋友,一有空就跑過去,還研究木遁如何和那些藤蔓打招呼。

不過想到大哥最開始說的魚、青蛙之類的形容詞,扉間還是表情沉重的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雖然我很理解,也很尊重興趣愛好的多樣性,但…xp最好不要接地府。”

光是想想,扉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打了個哆嗦,他乾脆把柱間請回船艙,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老是做這種古怪的夢。

躺在床上,還在回想著自己腦海中有些模糊又無比真實的記憶,柱間也覺得眼皮有些沉重,緩慢而昏沉的睡去。

在他熟睡後,柱間的發絲間蠕動出了大約有指節大小的晶瑩觸須,那透明的光澤在夜色之下幾乎不可見。

……

走在路上,九黎仰頭看著東京的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明明早起的時候太陽很大,可這個時候空氣中卻帶著一種黏膩的感覺,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皺了皺眉,九黎的唇角下撇,心情也隨之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啊!”路旁發出了一聲很驚訝又短促的聲音,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喊道,“九黎小姐!”

下意識的想要拿起書包遮擋住臉,九黎順著看過去,等看到對方一頭黑發,並且周圍並沒有銀發生物出現時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你是…伊地知先生對吧。”

原本準備隨意的和人打聲招呼就走,可九黎剛邁動腳步,那原本拿著手機正急的抓耳撓腮的男人卻一個箭步躥到了她的麵前,表情糾結,似乎沒有想好要不要開口向她說些什麼。

看到他這幅表情,九黎很想開口直接說,你如果覺得不適合那就不要說的好。

可又感覺到了對方心情中的忐忑以及淺淡的祈求和絕望,歎了口氣,九黎扯了下書包帶子詢問道,“有什麼事。”

見九黎主動開口,對方才鬆了口氣,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改說些什麼,表情複雜最後也隻乾巴巴的說了一句,“那個,九黎小姐,你這個時間怎麼會在街上啊,現在應該是上課的時候吧。”

剛準備反駁一句的九黎話還沒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穿著一身校服要是還否認在東京上學那就太把對方當傻子了。

“學校裡發生了殺人事件,學校提前放學了。”

原本隻是想找個話頭來順理成章的說出自己想說的事情,可聽到這話的伊地知瞳孔不由的瞪大,半天都沒能把話給說出口。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走咯。”九黎還在環顧著周圍,似乎很害怕突然的有什麼奇怪的家夥從附近竄出來。

“五條先生並不在,他出差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伊地知也像是終於的下定決心一般開口向九黎講述事情的經過。

雖然他說了一大堆,不過總結一下就是,三個學生去處理了遠遠超過他們實力的事情,而這,很有可能導致他們發生意外。

“既然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那為什麼還要他們去處理?”九黎好奇詢問。

“……因為人手不足。”

“就算真的人手不足也不可能拿人命去填吧,我聽你那不安的語氣簡直就像是讓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直接去爆/炸現場負責拆/彈一樣。”

伊地知沒有回答,而他的沉默也側麵印證了九黎的話沒有錯。

他隻是有些沉重的低著頭,表情複雜的盯著自己的鞋尖,“五條先生出差了,其他的各位有能力處理的人也都暫時安排了其他的重要任務,距離很遠,根本不可能趕回來。

他們三個人是在同等的實力之下最有可能活著的了……而且任務也並非解決而是探查並且救出受困者。”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可到最後似乎也明白,自己的這些說法比起向九黎解釋,更多的是在說服自己,他……很不安,也很清楚其中的不確定性以及危險。

“為什麼?”九黎目光平靜的看著對方,聲音也並無起伏,就像是單純的好奇一般。

伊地知這個時候已經很忐忑了,他左右環顧著,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腦子裡想起自己從五條先生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他又很清楚,如果眼前的人幫忙,那麼很大概率不會出‘意外’。

他不知道那些孩子會如何,可身邊沒有可以求助的對象,上級又在不斷的施壓,他不可能拒絕。

九黎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對方,那銳利的目光好似一把鋒銳的刀,直接穿透而過,要將他的心臟給直接剖開。

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地,他想到了那三個少年少女走入其中時帶著燦爛的笑容衝他招手的模樣。

視線盯在手機屏幕上還在跳轉的時間,伊地知隻覺得呼吸一滯,他帶著顫抖,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因為那些長老們不相信五條先生,也不相信容器。”

有威脅,就要抹殺。

如果不是前者根本沒法子動手的話,那些腐朽的存在可能早就將手中的刀刺向了對方。

九黎眯了眯眼睛,視線在抖動著不安的伊地知身上掃視了一圈,收斂了表情的她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威懾力。

剛想抬頭看看九黎是個什麼反應的伊地知被這視線嚇了一跳,乾脆又低下頭去。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感覺隻是被看到都會有鋒利的刀光劃過他的身軀,銳利無比。

“我懂,你現在就像是被傻逼老板逼迫的可憐會計,明知道要做的事情不對且違法,卻還是要被老板逼迫著去做假賬,偷稅漏稅。”

聽到這比喻,伊地知懵了一瞬,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什麼東西被丟到了他的懷中。

下意識的接過,伊地知低頭一看他手裡拿著的書包。

“他們在哪裡?”

“我開車帶你過去!隻用五分鐘!”

“你居然沒有在那附近呆著嗎?”九黎狐疑的看著,她還以為對方會就在門口等著呢,結果這人居然開車跑到這麼遠來了。

“那附近信號會受到影響,我想著說不定會有臨時完成任務的咒術師可以聯係到。”

結果沒有聯係到提前完成任務的咒術師,反而遇到了九黎。

心底又是放鬆又是緊張的伊地知複雜的發動了車子,還準備和九黎說說裡麵的具體情況以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東西。”九黎側了側身子,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由漆黑包裹住的一片區域,語氣平淡,“不管是什麼,直接消滅就好了。”

那雙漂亮剔透的眸子變得幽邃深沉,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著。

她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片漆黑之下,有三個閃耀的靈魂,還有一個泛著猩紅光澤的。

以及……一個紅到發黑的。

車輪碾過,停在了那不遠處,伊地知還有些擔憂的想要說些什麼,可看著那似乎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了微妙變化的少女,他隻覺喉嚨發乾,一股極深的恐懼在心底浮現。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正在孕育而出的怪物一般。

“我討厭任何‘不日常’的存在,可這類危險卻不算在內。”

少女原本應該帶著柔和和笑意的聲音徹底消失,變成了平淡而刻板。

坐在車上的伊地知看著對方一步步,以一種緩慢的姿態,可卻在眨眼間就走出極遠距離的方式前行著。

明明穿著很普通的學生製服,jk短裙甚至還在空中晃動出弧度,可那背影卻被無限的拉長,她腳下的影子也同樣如此,如同一隻有著兩三米長,隻在恐怖故事中出現的瘦長鬼影。

緊接著,他聽到了滋啦的聲響,在對方走到那片漆黑的帳前麵的一刹那,一柄有一米多長的斧頭出現在她的手中。

鋒利的斧刃滑過地麵,發出刺耳、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她所走過的地麵,也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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