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在專心的思考著這方麵的事情, 由於放下了沉甸甸的擔子,心底也暢快不少,神情自然放鬆。
站在他旁邊的鼬最清晰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旁邊的人。
不久前,止水帶回一個外族女人來的消息就傳了過來,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談宇智波很少與外族聯姻,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很少可能會住進宇智波宅邸, 緊接著那女人的消息也調查了個清楚。
鼬還記得自己剛結束執勤沒多久,宇智波富嶽的表情嚴肅的坐在桌子前還叫他過去詢問了有關止水最近的消息。
然而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記憶中,今天的止水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彆,反而看起來還似乎更焦躁了些。
當時父親問他, 止水是想要攀附上一位貴女好從漩渦中脫身還是想要以此來為家族爭取時他遲疑了,不管是哪一種選擇似乎都說明了止水是個膽小鬼。
但止水那樣溫柔的人向來都是為了大義, 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的兒女私情。
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時候以私情來謀求些什麼。
這太不符合止水的行為了。
可現在,他又不是那麼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止水為什麼那麼高興。
隻是那位貴女養的貓生產罷了,止水就要眼巴巴的跑出來為此奔波。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心底翻湧, 他感覺心中似乎種下了一粒種子, 在扭曲發芽。
站在門口,鼬沒有進去的打算, 隻是那麼看著止水走回了自己的家裡,還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似乎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麼。
而在門關上的時候,鼬看到屋子裡有一位穿著浴袍的黑發女子從走廊中走出。
對方確實很漂亮,可也僅此而已。
鼬並不覺得容貌有什麼太值得在意的地方,特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
抿了下唇, 鼬沒有再多看什麼,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止水則是站在門口一臉的奇怪,“他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還以為他會代表族長詢問些什麼呢。”
他都在心底打好草稿了,會暗示鼬自己找到了很厲害的人,能夠緩解問題,起碼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九黎則是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扯起一個笑容,“怪物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扭曲的愛是最好的溫床。”
聽到了這話,白老二掃了下自己的大尾巴,銀漸層盯著那離開的宇智波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止水倒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下意識的想要追問一句,“什麼怪物?鼬他怎麼了?”
九黎隻是看著那背影,緩慢的搖了搖頭,“不要怪我謎語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畢竟那是一種源於瘋狂的詭異。”
她對那一類的東西也不能說很了解,隻是有很淺薄的認識罷了。
仰頭看著月亮,九黎剛準備感慨幾句,眉頭又突然的皺了起來。
“止水,你上過天嗎?”
“啊?”止水的表情更茫然了,什麼上天?
他一時間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滿腦袋問號,就看到九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唔,不知道,月亮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她對於月亮一直都有親近感的,就像月亮是她所信任和仰慕的存在。
可這裡的月亮卻完全不一樣,給她一種臟兮兮的感覺。
就像是心愛之物被人弄臟了一樣。
“這樣的月亮,真讓人想要毀掉。”
她所珍愛的東西被奇怪的東西用臟手碰了,礙眼到讓她想要將所有相關的存在都毀掉。
剛才還在想著鼬究竟怎麼了什麼的扉間和止水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理解九黎的思維為何如此跳躍,一下子說到了要毀滅月亮的地步。
“嘿嘿,開玩笑的啦,這不是突然想到你們有一句‘今晚月色真美’的告白嘛,突然覺得‘月亮適合毀掉’和其很搭捏!”九黎露出笑容來,那帶著些玩笑的語氣讓止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又聊了幾句,確定明天要去做些什麼的九黎就擺手和人道晚安。
貓貓他們住在另一個房間裡,止水直接將最柔軟的棉被鋪在了地上,又拿了些取暖的東西墊著,避免著涼。
扉間邁著優雅的貓步來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終於鬨騰結束趴在褥子上睡覺的兩隻。
小黑炭直接四仰八叉的睡著,那姿勢,但凡不是貓是液體的一定會扭到骨頭疼。
烏雲踏雪則是乖乖的縮成一小團,趴在了小黑炭的肚皮上。
看到這幅模樣,白老二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走過去叼起小家夥放到了熱水袋墊在下麵的被褥上。
要是讓這倆就這麼睡了,還不知道睡姿極差的大哥會不會不小心把小家夥給壓到呢。
雖說現在是貓咪的模樣,可扉間已經想到了等自己回去之後要怎麼開始新手育兒了。
夜晚很快過去,等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九黎打著哈切起來,剛洗漱完就看到了起床還有點懵逼的止水,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家裡是多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