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個人都站在岩石上, 居高臨下的俯覽遠處山林的時候,陽光刺的幾個大男人都有點難以睜開眼。
“千手柱間門!你能不能遮一下!鑽石反光太過份了!”泉奈忍無可忍,開口吼道。
“啊, 這個, 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啊!”柱間很是無辜。
而且要讓他帶個圍巾遮住,那他是絕對不願意的。
他脖子上的東西相當於九黎的分身,如果她想, 那她就可以從中出來。
直接化形顯現。
“咳咳, 泉奈,我們還是關注要緊的事情吧。”斑一把將人給拉了過來, 畢竟他感覺到了,泉奈不是因為刺眼這個問題而發脾氣。
他們行動也沒有要避著人的必要, 如果被人發現……隻要發現者不在, 那他們依舊是成功的潛入。
這次選擇的地方是之前走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宇智波斑告訴他們的地方, 一個很隱蔽的石林。
附近還有不少殘留的結界痕跡,一路走來,光是收集那些破損的結界印記殘留都極具價值。
到了地方, 柱間門閉眼感應了一下,點頭。
他迅速的將身後背著的空間門卷軸拿了出來, 雙手合十放置於地上,很快的一間門豪華的連排彆墅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而在彆墅前麵是一大堆亂七八糟讓人看了眼花的器具。
泉奈也將手指圈成環放置於嘴邊, 吹了聲口哨。
一隻靈巧的貓咪從地下蹦了出來,一個跳躍將嘴長大, 一個大大的卷軸也同樣出現。
很快的,門口的地麵上就堆滿了東西。
扉間門和泉奈對視一眼,兩人飛快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到了房間門裡。
而斑和柱間門則是在外拿著鐵鍬挖掘著下麵的泥土,由於不太清楚距離, 他們沒有使用大規模破壞的忍術,不過以他們的能力依舊很快就挖到了一些質感和泥土不一樣的東西。
白乎乎的玩意在土地裡極其顯眼,饒是已經見過世麵的他們還是忍不住將其拖出來研究。
“這就是白絕啊,確實和我的氣息有些類似。”柱間門摸著下巴,“怪不得斑你會被騙呢。”
他這話剛說完,臉上表情不變的宇智波斑已經沉默無言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抬腳,一踹。
直接將人給踹到挖的深坑裡。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做我會被騙?
我才沒被騙!
反正他們幾個人都不承認未來的自己做的事。
現在的他們還沒有到那個絕望的時候,也沒有到那需要抉擇的時候,又見到了那種選擇之後會造成的後果,自然是不會承認那薛定諤的黑曆史。
即使他們心底清楚,這事符合他們的行為邏輯。
可邏輯和現實往往是有一個很大限度的跨越,哪怕是對此最不屑一顧的泉奈也不得不承認未來的自己讓斑哥拿走自己的眼睛留下他一人有些太殘忍了。
他不是覺得自己的這個行為和出發點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因為自己不在,斑哥太孤獨了。
所以,他才說這事是錯的,他不承認那個未來,他向宇智波斑發誓,自己會一直陪在斑哥的身邊不會再輕易的放棄自己的性命之類。
被踹到坑裡的柱間門滿頭問號,仰頭瞅著站在坑邊的斑。
斑則是撇撇嘴,一記回旋踢將偷摸用分/身迷惑,本人已經站到斑身後的柱間門給又踹了一腳。
“太過分了吧!你能把我蹬下去,卻不讓我還回來!”柱間門氣鼓鼓的譴責。
可惜,這裡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扉間門和泉奈都很乾脆的直接將那被他們挖出來的白色人體給拖回了房間門裡,看樣子是準備爭分奪秒的研究。
被無視了的柱間門委屈的蹲地上畫圈圈,見斑似乎沒有過來一臉不耐煩安慰他,這才起身走到坑洞旁邊也跟著探頭看去。
斑蹲在地下似乎在研究什麼,表情很是微妙。
“怎麼了?”
“我在想,這些已經變成了怪物的家夥,曾經也是人類。”
白絕是曾經的大筒木輝夜獻祭平民造就的,她需要恢複力量,也需要安排更多的人去幫她搜尋曾經被她捅刀的老上司。
如果單純就輝夜被她的孩子背刺這件事來看,斑覺得她或許也是位可憐的母親,可凡事不能看表麵。
擁有著超乎尋常實力的大筒木輝夜存在本身,對於這片大陸來說就是威脅。
她或許會在意自己的孩子,但她絕對不會對這個大陸上的人,隻是大樹養料的普通人有什麼多餘的憐憫之心。
從九黎所講述的東西來說,這些來自於外太空的存在,就連樣貌都和他們不儘相同。
“就像是吸血鬼愛上人類這種笑話,人類會愛上自己盤子裡看起來精致美味的毛血旺嗎?”九黎如此評價道。
對於另一種生物的信任和愛,本身就是一種傲慢。
晶瑩的光澤扭曲變換,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水晶人形出現。
九黎伸手抓住了地底的那些白色生物,“已經死了很久啦,可他們的身體卻沒有死亡,而是轉化為了一種類似於植物的東西沉睡在地底。”
麵容模糊,身體完全以水晶構築的九黎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分/身弄出來的分/身就不要那麼講究了。
她的視線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片土地上扭曲的紅黑色氣浪,由那些死去人們的怨念構築。
那些人以為自己是獻祭給了神女,然而不過隻是養料罷了。
曾經殷誠的信仰在這麼多年的折磨之下也會化作憤怒,更彆提他們還不是什麼虔誠的教徒,不過是愚昧中想要抓住一道光的普通人罷了。
九黎緩慢的閉上了眼,周圍那些原本不為人所見的扭曲怨氣凝聚在她的身周,化作漩渦,仿佛要將她直接吞噬。
哢嚓、哢嚓。
清脆的聲響傳入柱間門的耳中,感覺到了不自然的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九黎。
不過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幅畫麵的時候,他想起了他們在海底時的場景。
一邊殺死著那些模樣古怪的人魚,周圍的海水也化作了漩渦將其籠罩,確保一隻都不會逃走。
同時,還有遊魚在旁圍觀,仿佛要見證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