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
那糟老頭喝水用的大茶杯,都還放在路邊的凳子上。
老女人腰間彆的對講機,也和糟老頭用的是同款。
徐雷看了一眼陳金默。
陳金默唇角微微掠起一抹笑意。
回了個‘我懂的’眼神。
於是乎。
兩人誰也不出麵,就那麼站著看熱鬨。
情況和白天基本一樣。
其他車都呼嘯而過,可偏偏這三輛桑塔納轎車被攔住不讓走。
急著去趕飛機的範明遠,有點坐不住了。
他本就是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
開門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來。
“怎麼了?為什麼還不走?”
機要秘書立馬解釋道:“她說這條路是施工路段,還沒開通,不準我們通行!”
“怎麼可能?”
範明遠抬手指向周圍。
“哪兒貼了警示牌,說不準通行?”
“而且早上我們才走過這條路,為什麼晚上不行?”
“她是哪個單位的?憑什麼把路擋住不讓走?”
秘書如實說道:“臨江慶龍建築集團。”
話音剛落。
趾高氣揚的老女人,背負雙手轉身溜達。
她披在身上的反光背心後麵,也確實印有企業的字樣。
範明遠扭頭看向徐雷。
“他們集團負責修建這條路嗎?”
“不是啊!施工方是京海交通建設有限公司。”
說著,徐雷指了指旁邊車道的施工圍擋。
圍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清晰的印刷字體。
另外,路邊上的一些雪糕筒,上麵也有該公司的標誌。
範明遠看了一眼後,臉色驟變。
“不是施工單位,還攔路不讓走?”
“她什麼人啊?誰給她的權力?”
秘書不敢答話。
而氣得不輕的範明遠,立馬大步上前。
“這位大嬸,誰讓你在這兒攔路的?”
“這明明不是你們集團承建的路,也沒說不讓走。”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我這兒忙著去機場趕飛機呢!”
老女人扭頭瞅了瞅範明遠。
看衣著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
而且範明遠都下車了。
跟他一起從燕京過來的下屬,以及其他部門負責人。
當然個個不可能還在車上坐著。
一大群看著就來頭不小的人,氣勢空前的站在她麵前。
“你們要乾什麼?”
“彆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啊!”
“我們領導說了,不能讓身份不明的車子過去,你們趕緊走吧!”
範明遠微眯著眼,大聲問道:
“你們領導是誰?”
“讓他立刻過來給我解釋一下!”
“他有什麼權力,不讓我們過去?”
“這京海,還是不是講法律的地方?”
老女人哼了一聲。
“我們領導沒空,你們趕緊掉頭,彆在這兒為難我一個老太婆!”
“啥?我們為難你?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眼看老女人依舊不為所動,範明遠氣得更加火大了。
“大嬸兒,我現在鄭重警告你,趕緊把路讓開!”
“你無緣無故的正常交通,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知道嗎?”
老女人一聽,沒有嚇得夠嗆,反而笑了。
轉身就抬起雙手,並攏指向範明遠。
“那你抓我呀!”
“趕緊把我抓進去,我領導說了,被拘留有獎金,而且工資翻倍!”
“……”
範明遠兩眼一瞪。
被老女人這番舉動這番話,徹底搞迷糊了。
堵路攔截本就違法了。
居然還巴不得被拘留……
這不是瘋了,就絕對是有貓膩。
“胡鬨!你簡直就是在胡鬨!”
“誰指使你的?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範明遠怒不可遏,雙眼鼓瞪。
“哎喲,我哪兒是胡鬨啊!領導讓我在這兒攔車,我當然是聽領導的啊!”
老女人正說著,對講機響了。
“怎麼回事啊?那三輛車怎麼還不掉頭?聚在那兒乾啥呢?”
“他們說是要去機場,馬上啊,我馬上讓他們掉頭走!”
老女人用對講機回話後,立馬雙手合十,一臉苦楚的說道:
“你們趕緊掉頭走吧,要不然領導要扣我工資了!”
範明遠重重冷哼道:“你現在要是再不讓開,就不是扣工資的問題了!”
老女人訕訕一笑。
“嚇唬我是吧?我們領導說了,就算京海的天塌下來,他也頂得住!”
範明遠哈哈大笑。
“厲害了啊,居然敢攔我的車!”
“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他頂不頂得住!”
“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好歹的瘋女人拿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