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之人。
一邊練一遍瞟著穀翦的屋子,片刻後獬鷹出來,急匆匆要走,花兒就上前去:“你白二爺傷口沒跑裂吧?”
“二爺要是知道姑娘如此惦記他,肯定後悔沒自己跑這一趟!二爺快馬加鞭回京城了,京城有要事。姑娘可有話要我轉達?”
“沒有。”
“那成。”懈鷹心急,上馬走了。
花兒又去撿刀練,穀為先又笑她沒力氣,於是她又追著他砍了一番。校場上人都停下,看那女斥候孫燕歸拿少將軍練刀。若某一下她出手漂亮,其餘人就拍手叫好:“對,橫刀!橫刀!”
花兒砍了半晌竟砍出了一些門道,於是雙手握刀準備來一記狠的,穀為先卻在這時捂著心口倒下,她上前探看,卻馬上被他生擒了。
穀為先敲她腦門:“兵不厭詐,不服也得服!”
花兒練了這許久,著實累著了,收起大刀看彆人練。她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她不知其他少女懷春是否也如此,放眼整個軍營再找不出第二個女子來。她許是選了一條辛苦的路,但又是她自己愛走的路。
柳公對她說再過幾日就可以把小阿宋接來,小姑娘寄住在農戶家,日子久了該以為花兒不要她了。花兒聽到跳了起來,想馬上就走。
柳公不放心她,要照夜帶人與她一起,以免途中遇到什麼風險。小阿宋被寄養的獵戶家裡,說是獵戶,其實隻有一個老翁,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養女,養女名為柳枝。那柳枝十分潑辣,才這樣的年紀就拿著各式工具上山打獵,就連林間的野獸都忌憚她三分。但小阿宋不怕她,是以那時要去打山匪,就將小阿宋托付給她,帶到安全的地方照應著。
這一日一行人去了,見到柳枝正抱著小阿宋,花兒問她:“你阿爹呢?”
“阿爹死了。”柳枝並沒哭,但她的手攥得緊,像要把什麼東西攥碎一般。
“怎麼回事?”花兒上前一步,蹲在她麵前,拉住她的手。
柳枝不講話,小阿宋憋了半晌哭了,斷斷續續說了起來。原是那阿爹去燕琢城裡賣獵物,遇到了韃靼。韃靼不給錢,阿爹與他們爭執起來,最後其他韃靼趕來,光天化日之下把阿爹活活打死了。
“我阿爹沒求饒。”柳枝說。
花兒抱著柳枝,問她接下來什麼打算,柳枝搖頭。她起初想等小阿宋被接走,自己隱匿在山裡,見一個韃靼殺一個韃靼,可她還沒有那樣的本事;後來她想遠走高飛,又咽不下這口氣。
花兒知曉柳枝難過,就對她說:“要麼與我去穀家軍罷?”
“女子不能從軍。”
“大將軍說穀家軍不講這個!你且與我去,我去與大將軍說。”花兒說完抬頭求得照夜的支持:“是不是?照夜哥?”
照夜原本想攔著花兒,這樣無異於把人帶進一條險途。可他看見柳枝滿是期待的眼睛,隻得說:“那就隨我們走罷!”
一行人向回走,花兒問柳枝可去過狼頭山,狼頭山是否凶險。柳枝道獵戶都知道,狼頭山有地界不能去,去了就回不來。而且狼頭山異獸多,還會鬨鬼,尤其是夜裡。
“鬨什麼鬼?”花兒問。
“厲鬼。”柳枝答。那厲鬼將人的眼睛挖出來吃了,剩一具沒有眼睛的屍體丟到荒野裡喂鷹。
“這等事鬼可乾不出來。”花兒想了想:“鬼吃人,還專挖眼睛吃,哪裡有這等奇聞!待我回去問問那算命老兒,可是他又搞出來的嚇人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