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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3815 字 4個月前

第119章 吹夢到西洲(十八)

阿勒楚像患了重疾, 而葉華裳是他的解藥。草原王爺從沒有過相處這麼久的妻子,病死或被害死,女人於他, 就如草場上初生的羔羊, 喂大了就待宰了。

葉華裳看起來應是活不過長大就死在草原上的那隻病羔羊,可她竟活了下來, 活了這樣久。她明明孱弱,卻又像野草一樣堅韌, 除不儘, 燒不淨, 蓬勃生長。

她不僅自己活了下來, 還成為草原王爺的項背。他不信任任何人,獨獨信任她。若有不決事, 他下意識會想:或可與華裳商議。但草原王爺又時常覺得:葉華裳不是羔羊,也不是野草,她是草原上的雄鷹,隨時會飛走的。為防這隻雄鷹飛走, 阿勒楚將她看管起來。

跟著葉華裳的使女是草原上功夫最好的女子,她保護著葉華裳和小公主, 同時也緊密盯著她。

外人看阿勒楚, 是一心征戰的寬廣男人,隻有他自己知曉, 他生性多疑, 不過隱藏很深罷了。

此刻的阿勒楚,因著閉門謝客, 有了三天閒功夫。他終於不急了, 緩慢盤剝葉華裳的衣裳, 直至不著寸縷。草原的日頭可真烈,穿透她厚重的衣裳直達她原本如玉如雪的肌膚,為她刻上了一層薄紅。這也更添了她的嫵媚,他高聳的鼻梁貼上去,嗅到她身上有烈日暖陽的味道、草籽的味道,以及野花的幽香。

阿勒楚喜歡這種味道,用力吸鼻子,漸漸地,聞嗅就變成舔舐和啃咬。他像牲畜在啃噬鮮嫩的操場一樣,從她每一寸肌膚走過。

葉華裳滿腦子算計,都被他消磨殆儘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能短暫放下家愁國恨,像對待自己的丈夫一樣對待阿勒楚。她的指尖穿進他濃密的發間,微微用力拉扯他的頭發,將埋首的他拉到自己麵前,親吻他的嘴唇,喃喃道:“阿勒楚,我要。”

“不急。”阿勒楚應她一句,握著她手腕,隨他一起消失在被褥間。至此,戰神阿勒楚已放下所有的驕傲,終於學會取悅。從前戰神哪裡肯彎腰,更遑論這樣的卑微姿態,半跪在那,捧著她,啜飲甘霖。

葉華裳嗚咽一聲,又求他:“阿勒楚,阿勒楚,不要這樣招惹我。”

“那你招惹我。”

阿勒楚躺在被褥間,側頭看葉華裳,總之今日就是不肯予她痛快。葉華裳的眼裡濕濕的,湊到他唇邊親他,被他一把撈起坐了起來。聽到她捂住嘴唇叫了一聲,阿勒楚笑了,動作一滯,問她:“你怕什麼?”

葉華裳搖頭。

“怕我們的公主在外麵嗎?”

葉華裳點頭。

“她不在,她說要射箭,在校場上。”阿勒楚的力氣真是大,一旦他鉚足了力氣,葉華裳就覺得自己被什麼穿透了,她死死抓著他肩膀,不發出聲音。

“叫出來,華裳。”阿勒楚百般刁難,要她發出響動,葉華裳負隅頑抗,緊緊咬著嘴唇,直到他發瘋了,她的聲音終於衝破了喉嚨。像鳥兒一樣婉轉,阿勒楚喜歡聽,於是一遍又一遍,長長久久,與她廝磨。

真是淋漓儘致。葉華裳膩了一身的汗,卻並不想動。待她從這場歡愛中抽離,她自己又回到她的頭腦中。葉華裳永遠是這般女子:她知曉該在何時沉淪、何時清醒,知曉自己將往何處。她那樣清醒、自持,懂得男女歡/愛不過是人生過場,她從未動搖過。哪怕她的枕邊人阿勒楚已一改從前的模樣,她也知道,他永遠都是阿勒楚,是草原王爺、戰神,他再愛她,都不會為她改變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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