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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108 字 4個月前

,倒是說了一些話。這回不像在滇城那樣針鋒相對了,花兒斂去了鋒芒,霍言山平添了信賴,這樣頗像當年的燕琢城了。

一次霍言山狀似無意問花兒:“你可在乎白棲嶺有妻兒了?”

“我早已休夫,他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又與我何乾?”

“你當初為何選他?”霍言山對此耿耿於懷,白棲嶺在京城搶親一事鬨得沸沸揚揚,可他明白,若花兒不願,他就算搶了她,她也會殺了他逃走。她絕不會委身於她不中意的人。

“白棲嶺對我說:他能幫穀家軍奪得天下。那我為了天下,自是能忍的。”

“那霍靈山那次呢?為何選他?”

“因為那時你騙我。我不傻的。”

花兒沒說謊,那時霍言山的謊言藏得很深,但終究是謊言。她那時涉世未深,隻能以真假來斷善惡,雖然當時看白棲嶺也非善類,二人若一定要比較一番,白棲嶺稍微坦蕩些。霍言山搖頭笑了。

夜裡他躺在花兒身邊,手橫在她腰間。她身上沒有幽幽香氣,這令他安心。霍言山討厭那些香,那些香能輕易控製人的深思,能讓人殺人,也能讓人被殺。他在一片乾淨的氣味之中,睡著了。

花兒也閉上眼睛,就此休憩。

白棲嶺卻無法睡安穩,因為他的“賢妻”柳氏中邪了,一次又一次在深夜將他推醒。

這一夜仍舊如此,淺眠的白棲嶺察覺到有人在推他胳膊,一下又一下。他翻過身去,那人又推他後背。

白棲嶺睜眼後見到一個麵相浮腫的婦人,從前那嬌俏的勁頭早不知去了哪裡,那小貨郎的死真是把這女子嚇壞了。她死死抱著白棲嶺胳膊,猶如抱著自己的救命稻草,額頭的汗還未乾,那場噩夢又把她嚇壞了。

“又做夢了?”白棲嶺問。

柳氏點頭。原本不是什麼大事,這些年她也見過不少人死,但不知為何,這段時日她總跟丟了魂兒似的。無論什麼事總會令她膽戰心驚,唯獨在白棲嶺跟前,能安穩些。

“夢畢竟不是真的,你也不必害怕。我昨晚也做夢,比從前還真。”白棲嶺湊到柳氏耳邊,這般那般地說,最後說道:“無論如何,你我二人找到寶物後遠走高飛。但當下我們應是走不了了。”

“為何?”

白棲嶺手指指窗外:“被人盯上了。”

柳氏心虛,偏放兒又哭了起來,她忙尋借口走了,去抱放兒。白棲嶺推開窗,看到月掛在樹梢上,估算著時機。

待到九月,那條奔湧的流金鹽河會在一夜之間泛濫,人還在睡夢中,就會被衝走。白棲嶺清楚記得流金鹽河的每一次潮汐,亦記得那條要塞的每一次風雪地形,他也深知霍琳琅的人馬會傾巢出動。

微閉著眼睛,頭腦中那座宮殿又出現了。他走進去,這次並未提筆作畫,隻是安靜站在那裡,將千絲萬縷進行關聯。他沒得到葉華裳的暗信,就深知她出了紕漏;客棧的夥計對江南城的鹽亂議論紛紛,證明銜蟬已成功擾亂了霍琳琅的民心;懈鷹和花兒還未出現,那應當還需再等。

花兒,花兒。

她如何了?白棲嶺猜測她定是要跟霍言山較量一番,隻是不知她會用各種手段。白棲嶺知曉她會贏,又擔憂代價太過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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