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張文雅說要走,他們立即遵從,沒有問原因。
埃文斯教授眼睜睜的看著學生們離開,沒說什麼;倒是埃文斯太太摸不著頭腦,驚訝的問怎麼回事?
艾米麗板著臉,“阿妮婭不舒服,我們送她回家。”
埃文斯太太就更糊塗了,忙說:“要打911嗎?”
“不用,阿妮婭有自己的保鏢。”
這個回答就更奇怪了。埃文斯太太也沒敢繼續問下去,她隱約猜到是因為張文雅,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完全弄不懂。
*
艾米麗陪她回到公寓。
“我會立即寫郵件和信件遞交法學院辦公室,就說他——‘品行不端’。”艾米麗說。
“有用嗎?他今天能對我說這種話,平時對你們難道不會說的比這更過分?”
艾米麗無奈的說:“平時我們都很小心,從來不會單獨去辦公室見他。但是聽說……”她很猶豫,“一直聽說有女生投訴他行為不檢,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嚴重的指控。”
看來是個慣犯。也是,要是沒有投訴,也不會有風聲說他“品行不端”。
但還是好氣哦。
“我應該狠狠揍他一頓!”可惜,這番話從張文雅口中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她真的會付諸行動。
“不要這樣,要打就把他打死算了。”
打死當然……也是不能夠的,但絕不會輕饒他!投訴自然是要投訴的,還有呢?靠她自己的能力能懲罰這個猥瑣老白男嗎?很難,沒有人證物證就是非常難,都沒法在法庭立案。
想想很憋屈,猥瑣老白男不愧是法學院教授,搞得很清楚,在旁邊沒有第三個人的情況下發癲,她又不可能隨身帶什麼錄音設備啥的,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氣憤!
艾米麗也犯難了,投訴是投訴,但法學院頂多就是派個人來調查一下,沒有第三人聽到的情況下,真的就沒辦法處罰他。而且這很可能還是看在是張文雅出麵投訴的情況下才會有調查,如果是彆的女生,很可能連調查都不會有!
能吃這個啞巴虧嗎?張文雅咽不下這口氣,但她倆也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或者……你該問問肯尼思參議員?我是說,泰德叔叔。他比較年長,又是約翰的叔叔,他應該知道要怎麼處理。”艾米麗心裡沒底,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好。泰德會不會覺得她太軟弱了?居然被人欺負了還沒法還手打回去。
張文雅倒沒有這麼想,不管她改不改夫姓,現在她就是肯家的一員了,埃文斯這個猥瑣男說話之前就該考慮考慮後果。如果他沒有考慮到會得罪肯家,隻能說這個人至今沒有踢到鐵板,沒有被有權勢的人毒打過。
肯家的權勢當然她可以隨便用,不然她才是真憋屈呢!
張文雅立即決定了:馬上打電話請泰德叔叔來一趟紐黑文,現在就派自己的專機去華盛頓接他。
*
泰德叔叔晚上到的紐黑文,先到了紐約,從紐約乘直升機過來。大侄子不在美國,這事張文雅也不想在電話裡說,泰德叔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搞得很緊張。
聽完張文雅說了埃文斯教授的事,泰德叔叔也很氣憤:這說的是什麼話!這話挺惡心的,純粹是男人的猥瑣,導師怎麼可以問學生的隱私?泰德叔叔一聽就懂了。
這不是“關你屁事”的問題,是他壓根不能說出口。
他想了幾分鐘,“我知道這事了,這事交給我,以後你也用不著再去見他。你希望給他什麼懲罰?”
“他今天敢對我說這種話,我想他對其他女生不會像對我這麼‘含蓄’。我想要他離開耶魯,再也不允許他繼續任教,任何學校都不允許。我還希望他接受公眾輿論的鞭撻,我不需要他向我道歉,隻需要他社會性死亡、被人唾棄、沒有機會再傷害其他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