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隨後他便說:“讓人殺了索罕,這是我們的第一步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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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像暗殺肯尼思總統的凶手奧斯瓦爾德之死一樣,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這個“凶手”,全世界群眾都知道奧斯瓦爾德被滅口了,但不會有人承認是我們乾的,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肯家當然也能這麼乾,誰有證據說索罕是被肯家授意殺掉的呢?監獄裡都是罪犯,索罕得罪了彆的罪犯,死了很正常,反而是三十多年來索罕沒有被監獄裡的非裔罪犯殺了那才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以鮑比在非裔中受歡迎受尊重的程度,三十多年來非裔罪犯們沒有弄死索罕為鮑比複仇,說明索罕在監獄裡是受到監獄方麵的保護的。
索罕不管有多少的不得已,是他開的槍,是他扣下的扳機,那麼他就不是無辜的,死了便死了吧。
這事仍然交給愛德華·沃倫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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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雅很忙。
六月裡還飛了一趟北京,參加申奧委員會的會議,遞交了自己的演講稿給領導審批。七月將在俄國莫斯科進行申奧的最後評估,申奧代表團由官員、運動員、形象大使等組成,將在七月上旬前往莫斯科。
中國對這次申奧誌在必得,已經輸了一次了,這次絕不能輸!
因此每個人都感覺到責任重大。
申奧委將這次申奧作為一個大型公關活動來策劃、準備,要讓國際奧委會看到我們中國已經具備了承辦國際最頂尖綜合賽事的組織能力、經濟能力。因為國際上對中國仍然是很不了解的狀態,所以宣傳新中國的新麵貌成了一個很重要的方麵。
目前在幾座申奧城市中,北京具有領先地位,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求穩”即可。
公關方麵的工作介紹略。這次申奧因為張文雅加入申奧代表團,美國方麵的小動作大大減少,這裡要感謝張文雅同誌為祖國的申奧事業做出的貢獻,也感謝我們中國女婿小肯同誌做出的貢獻。
不和諧的音符沒有在美國出現,反而在歐洲出現了:就在張文雅在北京開會期間門,歐洲很多法語媒體的記者都收到了一份印在國際奧委會專用信紙上的匿名信,信中抨擊北京的“人||權問題”。
西班牙王儲費利佩趕緊給張文雅打了電話,說西班牙的法語媒體已經接到命令,不得以此當真來攻擊北京的申奧活動。他也跟西班牙奧委會、國際奧委會中的西班牙委員打了招呼,不過這一部分說的比較含糊。
其實很好理解,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罷了。中國現在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社||會||主||義大國,你強大了,資||本||主||義國家就要慌了。這些人搞點小動作隻能說明中國越來越強大,被認真當成了敵人。
他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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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雅回到中國參加申奧委的會議在中國很低調的報道了一下,反饋回美國,美國人倒沒覺得有什麼,媒體一麵倒的猛誇阿妮婭陛下在中國也很受重視,中國這次的申奧委除了政府官員、體育官員、奧運冠軍之外,隻有張文雅既不是中國的官員,也不是奧運冠軍,就是普通國民。
這份榮耀當然也表示了中國方麵對女王陛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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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雅在北京待了三天,第四天飛回紐約。
回了紐約後,第一件新聞是索罕·索罕死於加州監獄,確切的說,是死於從監獄轉移到醫院的途中。
事情是這樣的,索罕前幾天被人打了一頓,肋骨骨折,監獄醫院不具備動內科手術的條件,於是轉移到附近城市的醫院,監獄沒有救護車,由醫院派出救護車接送,監獄有兩名獄警押送。
索罕便死在途中,據急救員和獄警說,索罕途中突然大出血,急救車的條件無法止血,救護車沒有開到醫院,索罕便斷了氣。直接送到醫院的太平間門,屍檢後證明是內傷大出血而死。
總之,索罕死了,死的還讓人找不出毛病。監獄裡的罪犯互相鬥毆那是常有的事情,隻是平時根本無人關注。索罕是刺殺鮑比·肯尼思的凶手,他的死也隻是在報紙上有了那麼幾條不痛不癢的報道而已。
給幕後主謀的消息算是帶到了嗎?張文雅和肯尼思都不能確定,沃倫說,對方可能並不會采取什麼行動,但小心無大錯,今後他倆的安保要更嚴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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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罕死訊傳出的當天,傍晚,埃塞爾嬸嬸獨自去了阿靈頓國家公墓,非常低調的在亡夫的墓碑前獻上了一束鮮花。
張文雅不讓肯尼思跟埃塞爾討論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不是不放心埃塞爾嬸嬸能保密,隻是感覺沒有必要。埃塞爾當了三十多年寡婦,何嘗不是憋著一口氣,被凶手居然好好的活著這個事實氣得胸口憋悶。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第一步邁出了,當然也不能繼續被動等著對方出招。
主動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她想在下一次大選之前解決這個問題,她可不想像埃塞爾嬸嬸那樣當寡婦。
下一步是什麼呢?
暫時還沒有想好。
這事也沒有告訴弗蘭克和查理,他們不需要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