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3章、燙頭 我的存在必定有某種特……(2 / 2)

唯一 含胭 8181 字 6個月前

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真的要被林小二給搞瘋球了。

蒼天啊!能不能收掉這位愛給人畫大餅、還愛寫小作文的大文豪啊?

他怎麼能那麼厚顏無恥?占了他的身體、搞亂他的生活不說,現在還站在道德製高點批評起他來了!有沒有搞錯啊!

這是遇襲事件發生後,林小二第一次給林唯一留言,實錘了他的存在。

其實,林唯一已經知道林小二還活著。這一周,每天早上醒來,他都會發現前一晚亂糟糟的書桌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背包裡還放著當天要用到的課本文具,筆記本電腦上多了許多新文檔,分門彆類地裝在一個個文件夾裡。

林唯一覺得搞笑,他去見攸晴,沒把林小二逼出來,回校上課反而把他叫出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比起美人,這位仁兄似乎更愛學習!

林小二出現後,林唯一的心情五味雜陳,精神狀態又一次跌入低穀。他垂頭喪氣地起床去洗漱,站在鏡子前給自己梳頭,在腦後紮揪揪時,發現頭發長了不少,劉海都蓋住眼睛了。

林唯一有固定的發型師,從小到大沒變過發型。升入大學後,他看到很多男生留著帥氣的短發,也看到過一些學藝術的男生留長發,但他們的頭發都會染一下、燙一下,非常時尚,搭配衣服也好看。

林唯一也愛臭美,曾經向發型師提要求,想把頭發燙一下,可發型師拒絕了,說林太太吩咐過,染發、燙發的藥膏對身體不好,不能給林唯一用。

今時不同往日啊,林唯一現在什麼都不怕,用手指撩了下劉海,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這天是周六,他想,攸晴應該去紅姐客棧了吧?

林唯一給攸晴打電話,攸晴接得很快:“喂,林唯一?”

“是我。”林唯一開門見山地說,“我記得你們家客棧有個長租客是理發師,叫什麼鬆哥,對嗎?我想找他燙個頭,方便嗎?”

攸晴:“…………”

林大少爺的奇思妙想真是一次次地刷新她的認知。

他要燙頭發,沒問題,問題是哪兒不能燙?彥城有那麼多的高端美發店,他自己肯定也有專用的美發師,怎麼會想到喬鬆的?

喬鬆工作的那家理發店在小鎮上,才兩個門麵大,裡麵洗頭,外麵做頭,剪發椅都隻有四、五把,洗剪吹十八塊,燙個頭隻要兩百多,林唯一是要體驗生活嗎?萬一燙壞了,算誰的呀?

攸晴勸他:“太遠了吧,就燙個頭,你在家附近隨便找一家燙就行了,彆跑我這兒來。”

林唯一不高興:“你什麼意思?這麼不想見我嗎?”

“沒有。”攸晴說,“前幾天不還在學校見過嘛。”

林唯一說:“那你也沒來和我打招呼啊!”

攸晴哼哼唧唧:“路上那麼多人在看你,我不好意思呀。”

林唯一氣死了:“我是大熊貓嗎?有什麼好看的?”

攸晴小小聲地說:“看你帥唄。”

林唯一:“……”

他忍著笑,對著鏡子撩頭發耍帥,說:“我不管,我今天就想找那個鬆哥燙頭,他自己說他手藝不錯,要給我燙,你幫我和他說一聲,我大概兩小時後到。”

說完,他也不顧攸晴在那頭“喂喂喂”,把電話給掛斷了。

林唯一走出套房,很滿意地看到當班保鏢是單文暉,說:“暉哥,出門一趟,去彥湖濕地。”

單文暉頓時心花怒放,屁顛屁顛地下樓去安排車輛。

——

與此同時,鄒敏坐在二樓書房,撥通了邵駿的電話:“邵院長,我想請問一下,你和我說的那位捐贈者,心臟還可以支撐多少時間?”

邵駿說:“那位患者目前是腦死亡狀態,靠儀器維持著生命體征,再支撐幾天,應該問題不大。”

鄒敏說:“你給我一個具體的天數,到底是幾天?”

邵駿的語氣像是很為難:“呃……說實話,隻要肯砸錢,哪怕一兩個月都沒問題,但我還是建議儘快手術。我和你說過,這顆心臟配型特彆合適,會大大提高手術的成功率,還能降低術後的排異反應,可遇不可求,千金難買啊!”

聽到“一兩個月都沒問題”,鄒敏安心了不少,說:“邵院長,這顆心臟麻煩你幫我留著,砸多少錢我都願意,你再給我一個月,就一個月,我一定說服林唯一去做手術。”

邵駿說:“好,有兩點我要提醒你,第一,移植手術的術前檢查非常複雜,林唯一需要提前入院好幾天,你如果是打算把他綁過來,那肯定不行。他的問題在心臟,我們不能隨便給他用鎮//靜劑,萬一他掙紮起來,我們都沒法給他做檢查,還容易導致他發病。第二點,心臟從供體取出後,保存時間最多是八小時,八小時內必須要進行移植。所以,你必須要和林唯一溝通好,必須要讓他自願!如果因為林唯一的個人原因導致這顆心臟浪費,是對那位捐贈者極大的不尊重,並且,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鄒敏說,“放心吧,邵院長,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掛掉電話,鄒敏抬起雙手捂住臉,心想,不就是以死相逼麼?這種事,不是隻有林唯一會做,她也會啊。

她倒要看看,麵對著被逼上絕路的母親,她那金貴又倔強的獨生子到底會怎麼選擇。

大不了,就一起去死好了!

鄒敏離開書房,去樓找林唯一,打算再好好和他談談,結果發現人去屋空,連保鏢都不在了。

鄒敏下樓問保姆阿姨:“麗姐,唯一出門了?”

麗姐說:“對,小林先生帶著小單出去了,去哪兒沒說,我也不敢問。”

鄒敏單手叉腰給林唯一打電話,接通後,問:“唯一,你去哪兒了?”

林唯一說:“去燙頭。”

鄒敏一聽就急了:“我和你說過,你不能燙頭!趕緊回來!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燙個頭怎麼就糟蹋身體了?”坐在車裡的林唯一慢條斯理地說,“我想燙個頂流愛豆的發型,再拍一組帥氣的時尚寫真,用來做遺照。”

鄒敏:“……”

她捂住胸口,覺得都用不了一個月,她就會先一步被這小兔崽子給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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