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晉·江 番外之小彆離,虞惜X沈述……(2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6968 字 7個月前

沈述泡了兩杯茶,分了一杯到她手邊。

“謝謝。”虞惜端起來喝一口,略擰了下眉,“什麼茶啊?有點苦。”

“祁門。”沈述淡瞥她一眼,“可能是沒你網購的奶茶好喝,老年人專屬。”

虞惜被噎了一下。

不久前她網購了一大堆奶茶包,結果正巧被他撞見,兩人吵了幾句,她情急下口不擇言說他喝的茶都是老年人專屬,沒想到他這麼記仇。

居然在這兒等著她……

虞惜被他懟得說不出話,抿了下唇,有些挫敗地垂下肩膀。

沈述好笑:“這就放棄了?你平時那股子天地不怕的勁兒呢?”

虞惜:“說不過你,決定放棄。”

沈述這次真的沒有繃住,笑了出來。

虞惜卻像是被刺激到了,倏忽一下撲到他懷裡。

他們“打了一架”,從露台上糾纏著到了屋子裡,又糾纏著滾到了床上,她張嘴就去啃他。

誰知不慎磕到了他的下巴,她吃痛地“嗚”了一聲,一下子跳開,捂著嘴巴瞪著他:“你怎麼這麼硬?”

說完覺得自己這話有歧義,臉頰都漲紅了。

沈述撫著她的滾燙的臉頰,撥開她垂落的發絲。

視線之間的阻隔沒有之後,她清晰就能望入他深邃的眼睛裡。

他眼底的情意,濃烈地便如這窗外深沉的夜色,讓她不能自己,甘願沉溺。

她每次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特彆安心的感覺。

在遇到他之前,她從來沒有在彆人那裡得到過這樣獨一份的偏愛,這樣不講道理的包容和信任。他們雖然也不會打壓他、欺淩她,但她在那些人眼裡從來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這種忽視讓你無法憎恨他們,無法指責他們,隻能感到深切的無力。

久而久之,她在心裡為自己築起了一道高牆。

直到遇到他。

“怎麼不說話了?”沈述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緒,聲音也輕緩了很多,仿佛一張溫柔而細密的網,將她徐徐包裹。

虞惜笑了笑,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沒事兒的。”

“過去就過去了,想它乾什麼?現在我們不是挺好的?”他笑著捏一下她的鼻子。

虞惜也笑:“你說的對,沒必要糾結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人生在世,沒有那麼多的圓滿,要知足常樂。”

沈述點頭:“孺子可教也”。

虞惜窩入他懷裡,將腦袋輕輕地貼在他胸口的地方。那裡,是他心臟所在,沉穩有力的聲音就這樣一聲一聲傳遞入她心裡,讓她的心再次鎮定下來。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她趴在他懷裡蹭了蹭,囁嚅:“沈述——”

“我在。”

“你喊我的名字,我想聽。”因為不好意思,她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沈述笑了下,聲線慵懶。

這一聲笑音隱約傳入她耳中,燒得她耳朵都紅了。

這樣好像是挺矯情的。多大的人了還跟他撒嬌?

虞惜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下一秒就聽見了他低沉如大提琴拉弦般的迷人嗓音:“寶寶。”

她耳朵都酥了一下,忽然後悔起來。這種夜晚,就不該讓他這樣喊她,容易引發犯罪。

像他這樣在外麵殺伐決斷、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人,在她麵前卻這樣黏黏糊糊地喊她寶寶,不知道被旁人知道會不會驚掉一地下巴。

虞惜不覺笑著抿了下唇。

心裡有一個地方,柔軟得不可思議。

“好了,很晚了,睡覺吧。”沈述帶著誘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很輕地點了下頭。

翌日起來,沈述已經離開了,應該是臨時有急事,隻在桌上給她留了一張紙條。

他給她留了車和司機,自己叫了車離開的,早餐放在保溫盒裡,豆漿也給她打好了。

虞惜把豆漿從溫奶器裡拿出來,嘗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他做事總是這樣細心周到。

她給他發了條短信:[報告!早餐很乖地吃完了哦,謝謝沈先生。]

發完自己盯著屏幕看了很久,忍不住癡癡地笑起來,將手機貼在了心口的位置。

收拾完東西過去公司,時間剛剛好。

之後那一個禮拜她大半時間都沉浸在工作中,沈述也因為需要幫一個老朋友融資而出了國,兩人有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見麵。

不過,他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時基本都是不怎麼交流的,給彼此空間,這是默契。

也無條件信任彼此。

有同事曾經問她,老公天天出差她一點也不擔心嗎?外麵的花花世界,那麼多誘惑,一般男人可扛不住。

虞惜就笑了。

沈述可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他沒有強大的意誌力和責任心,怎麼可能年過而立就有如今的身家和地位?

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堅定、不為他人的意誌而動搖的人。

她最喜歡的,也是他身上的這種特質。

所以,對這種話她也就是當笑話一樣聽聽就過去了。

那段時間她挺忙的,加上還有楊淩之不斷給她使絆子了,她分身乏術,根本沒有時間聯係他。

這日午後,她剛吩咐完一個實習生,攜著資料往回走,手機就震動起來。

虞惜忙把資料擱到桌案上,取出手機。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沈述”兩個字,她一顆心不自覺跳了跳,停頓了會兒才接通:“喂——”

明明極力想要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可到底還是泄出了一絲平日不曾顯露的委屈。

果然,人隻有在自己最信任、特定的另一個人麵前才會露出這種脆弱。

因為她心裡清楚,她在他這兒是獨一份的特彆,他就是關心她愛護她,所以才有恃無恐。要換了旁的人,她連麻煩人家幫自己倒杯水都不好意思。

沈述溫淡冷沉的聲音隔著話筒徐徐傳來,帶著一絲工作到午後的倦懶和疲憊:“想我了沒?”

虞惜吸了吸鼻子,下意識偷偷去看辦公區。

在看到偌大的辦公區空無一人後,她才鬆了口氣,做賊心虛地“嗯”了一聲。

“‘嗯’是幾個意思?到底是想了還是沒想?”沈述淡淡問她。

虞惜切齒道:“你過分!”

因為是在公司,她還不敢太高聲。好在這個點兒是午休時間,辦公區沒什麼人。

這人平時都是一本正經的,隻有在她麵前才這麼沒個正形。偏偏再無恥的話他都能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絲毫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虞惜壓低了聲音:“你正經一點。”

他在那邊低笑。

虞惜:“……”

開過玩笑,他不逗她了,轉而問:“最近工作忙嗎?”

是挺忙的,不過她不想讓他擔心,故作輕鬆地說:“還好。工作嘛,不就那樣?跟以前差不多。”

沈述:“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吃飯?”

虞惜:“你又拿我當小孩子啊?這種事情還問?”嘴裡這麼說,她的唇角一直止不住地往上揚。

沈述輕笑。

虞惜也笑了,後來她實在沒有忍住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述說:“今天晚上。”

虞惜:“我去機場接你?”

沈述拒絕了,說太遠了,讓她在家裡等他就好。

虞惜“哦”了一聲,沒有反駁。

可是,掛了電話後她又有些不甘願,不想就這麼在原地等著,可也知道他的脾氣。想了想,她打給了謝浦。

聽完她一番旁敲側擊的話,謝浦沉默。

虞惜知道他嘴巴很嚴實,隻好采取懷柔政策,跟他車軲轆話說了很久,謝浦才答應送她去機場。

……

沈述走出機場時,魏淩一直在他耳邊彙報,他卻一個字沒聽進去,腳下步子如風。

走了兩步,他卻倏忽停下。

魏淩差點撞上他後背,忙刹住步子。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背著雙肩包站在不遠處的虞惜。

陽光從頭頂的玻璃穹頂外照進,將奶白色的瓷磚地麵折射出鋥亮的白光。

她背著黑色貓咪背包,穿著柔軟的白色針織裙,手還搭在肩帶上,不時四處張望,搜尋著什麼。

謝浦一臉為難地站在她身邊,低頭說著什麼,似乎是在勸。

她不理他,仍到處逡巡。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回頭朝這邊望來。

目光就這樣,跟他的目光在空氣裡對上了。

虞惜的心砰砰亂跳個不停,既有興奮,也有緊張。她撇下謝浦就朝他奔去,沈述連忙喝道:“慢點兒,不怕摔了——”

她已經嬉笑著一頭紮入他懷裡,攬著他的脖子將自己吊起來。

沈述無奈地抱住了她這隻“小考拉”,在原地轉了兩圈,這才將她放下。

因為跑的急,她臉頰還紅撲撲的,眼睛卻格外水亮,滿是希冀地望著他。

他也望著她,目光雖不像她這樣熱切,也帶著隱忍而壓抑的思念。明明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完了。

他抬手替她撫順因奔跑而淩亂的發絲,又幫她整了整領口,忽而沉聲問她:“我不是讓你在家裡待著嗎?你怎麼過來了?”

虞惜頓時心虛起來。

可她心虛還沒兩秒,沈述又冷冷掃向謝浦:“你呢?我不是讓你彆告訴她?”

顯然,沒有謝浦刻意放水,虞惜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個機場降落。

謝浦尷尬地笑笑,垂下了頭,沒有辯解。

魏淩同情地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沈述,心道:要是您真那麼堅決,給謝浦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說到底,謝浦看出了沈述並不是那麼堅定,他是真的想早點見到她。

沈述確實很矛盾,第一時間見到了她的驚喜有,但驚嚇也很多,這機場位置偏,路上又要開幾個小時的路,他才不希望她大老遠地趕過來。

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能見到了,不在於這一時半會兒。

“你彆生氣了,是我逼著謝浦告訴我的。”她悄悄偷看他的臉色,見他似乎沒有那麼生氣,這才拉著他的小拇指搖一搖,又晃一晃。

沈述氣笑,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你就這麼哄人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聲,你老公十好幾了,你拿這種哄小孩的伎倆來哄我,你覺得可以成功?”

虞惜哼一聲,仰起頭來看他:“那你想我怎麼哄你?”

沈述就勢捧起她的臉,垂著眼眸看她,目光慢慢落在她的唇瓣上,眼底都是笑意:“你說呢?”

虞惜心跳得無以複加,躁了會兒,踮起腳尖嘟起嘴巴,閉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親吻沒有來,耳邊還聽到“哢嚓”一聲。

虞惜警惕地睜開眼睛,結果發現他把她嘟嘴巴的樣子照了下來,設置成了新屏保。手機屏幕上,女人一臉幸福,渴求地嘟著嘴巴索吻。

虞惜的臉快要燒起來了,撲過去搶他的手機:“太壞了你——混蛋,快刪掉!”

打打鬨鬨了會兒,沈述將她禁錮在懷裡,捧著她的臉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那麼深切、赤城,仿佛要把這段日子以來的思念都傾訴殆儘。虞惜勾著他的肩膀,深深地埋入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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