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晉·江 if線之往後餘生,……(2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7679 字 7個月前

隻能說這人的外表太有欺騙性了。

但是,不可避免他這個人身上有獨特的魅力,比如處變不驚的鎮定,情緒永遠那麼穩定,跟他在一起也能感受到那種淡然寧靜,讓人很安心。

而且他在生活上挺照顧她的,說不出的包容。

她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唯一的單戀也夭折了。他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合,也太對了。

也許她一開始並不是非常喜歡他,或者說,是有點好感,但沒有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他、有強烈和他在一起的衝動。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狀態的。

那種溫暖的陪伴、包容,真的很讓人上癮。

虞惜真的越來越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

“在想什麼?”沈述從門外進來,將領帶摘下,擱到了一邊,走過去將她從沙發裡抱起來。

虞惜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沈述微怔,多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沈述笑道:“隻是很奇怪,為什麼你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

虞惜:“你對我好一點,我也對你好一點,凡事都是相互的呀。”

“這麼容易相信人?”沈述笑。

虞惜望著他莫測的笑容,遲鈍了會兒。

“開玩笑的。”沈述點一下她鼻尖,把她拉到了一邊,將手邊的一個盒子推到她麵前的茶幾上。

“什麼啊?”虞惜有些好奇地去拆盒子。

“路邊經過一家店麵的櫥窗時看到的,覺得跟你挺配的,就帶回來了。”沈述說。

拆開包裝,虞惜才發現裡麵是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熊。

小熊脖子上還係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按一下它的肚子會叫“彆難過了,抱抱”。

虞惜有些沉默,想起自己不久前跟媽媽吵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裡哭。當時,他意外回來,看到這一幕,她就馬上背過身去擦掉了眼淚。

他也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想到,他記住了。

“我過兩天要出差,就讓它代替我陪伴你吧。”他抓起那隻小熊搖了搖,“不可以一個人流眼淚。有不開心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願意永遠當你的聽眾。”

虞惜都笑了,眼睛裡有淚。

她吸了下鼻子,故作輕鬆地說:“你不會覺得我煩嗎?”

沈述:“我希望我喜歡的人能一直煩我。”

很簡單的話,很簡單的形容詞——“我喜歡的人”,卻好像是一隻手,緩緩地捏緊了她孤寂的心。

其實從小到大,父母都沒怎麼管過她。父親就算了,母親也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兒子,她偶爾也會關心一下她,但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弟弟身上。

他們不會虐待她,但她在他們心裡就像一個邊緣化的人,很少會被重視。

和沈述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他很重視自己,這是她和彆人在一起時都沒有感受到過的。

過兩天,沈述出差了,虞惜一個人待在他這間屋子裡,得空替他將屋子稍微打掃了一遍。他的房間和舒服那些她自然不好動,但客廳、廚房這些地方她還是能適合地整理一下的。

沈述是在兩天後給她發來消息的。

當時,虞惜正窩在沙發裡休息。

他給她發的是一張海底的潛水照片,還有他自己的自拍。

海底的魚群和珊瑚色彩斑斕,浸染在幽藍色的汪洋中,有種神秘瑰麗的美麗。

虞惜在電視上見過,但沒有真正見過這樣的一幕,覺得驚訝又新奇。

[你不是去出差嗎?怎麼會拍這樣的照片?]她打字問他。

[勞逸結合。]沈述答,又問她,[喜不喜歡?]

[漂亮。]多的她好像也不會說什麼了。

她沒有潛過深海,也沒有登過高山,關於這些的一切都是從他人的敘述、照片中知道的。

好像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沈述似乎很喜歡跟她分享這些,她不問,他還會主動挑起話題。

漸漸的,兩人又往下聊了會兒。

[累了嗎?累了就去休息,我一會兒也要開會。]他說。

[好,那我躺一會兒。]她把電話擱了。

另一邊,沈述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出了會兒神,失笑,也擱了。

遠隔重洋的距離,有多少思念想要傾訴,可到頭來出口的,也隻是隻言片語。

說太多,好像有些矯情,不太符合一貫的作風。

其實,虞惜倒也不像是他以為的那樣沒良心,掛了電話後,她心裡還是挺思念他的,隻是想著他工作太忙,她不好太過打攪。

掛了電話後她就握著手機坐在那邊發了會兒的呆,思緒卻已經跑到他那邊了。

他這個人是不是有某種魔力呀,勾引得她都不像自己了。

她以前可不會這樣的。

哪怕是暗戀江鬱白那會兒,也不會這樣。

禮拜天她去附近的一家機構教舞蹈,結果上午還是大晴天,下午放學時天就晴轉多雲,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

虞惜望著鉗雲低垂的天空,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哆嗦,考慮著要不要打輛車。

可打車……這個點兒也達不到吧。

果然,她掏出打車軟件翻了會兒,最快一輛都要排好幾個小時的隊。

正懊惱,身後有車朝她亮了亮大燈。

虞惜詫異回頭,就看到一輛銀色的賓利緩緩停靠到台階下。

沈述從車內下來,撐開傘朝她走來。

“你怎麼來了啊?”虞惜滿臉驚喜,下意識快步上前。

因為走得太快,差點撞到他身上。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順了下發絲。

沈述笑著順了下她的頭發,在她後背微微一托:“外麵冷,上車再說。”

上車後,他讓司機打了暖氣,又給她拿了乾淨的毛巾替她將濕了的頭發慢慢擦乾。

虞惜心跳得很快,側頭就對上他溫柔深邃的眸子,眸底倒映著她自己的影子。

似乎,他眼底都是她。

這一刻,萬籟俱寂。

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多麼平常的一件小事啊。可在這個濕冷的雨天,在她正打不到車焦急萬分、彷徨無助的時候,他像個天神一樣出現,輕而易舉給予了她溫暖和關懷。

雪中送炭的柔情,以及在她最需要時出現——遠比山盟海誓要動人多了。

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了,隻知道這一刻,她需要這個人。

“沈述。”她喚他,眼眶忽然有些發酸。

他停下動作,像往常一樣望向她。在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是目光朝向她的,顯得禮貌又重視。

虞惜心裡泛起絲絲漣漪,情緒充盈,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可憋了半天,也隻是憋出一句:“謝謝你來接我。”

沈述失笑,還有這個閒工夫跟他打趣:“不接受口頭道謝,要是真感謝我,你以身相許好了。”

虞惜被噎了一下,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開玩笑的。婚姻大事,當然要慎重了,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她點一下頭。

幾乎是本能地點了一下。

點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他繞進去了。考慮什麼啊?她什麼時候說要跟他結婚了?

心裡這麼腹誹,臉頰的溫度卻在漸漸攀升。

沈述似乎讀懂了她的羞赧和違心,微微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回去後,虞惜飛快鑽進了屋子。

暖氣很快將她臉上、手上不慎沾染的水漬烤乾。

“先去洗澡。”沈述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你跟我爸一樣。”她衝他皺皺鼻子,一溜煙去了浴室。

嘴裡雖然是在抱怨,眼睛裡都是笑意。

沈述失笑:他像她爸?

真把他當老頭子呢。關心她,她還不領情。

虞惜洗完澡出來,沈述手裡拿著吹風機,對她招了招手。

虞惜遲疑了一下才過去:“乾嘛?你要給我吹頭發嗎?”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按到了沙發裡。

溫熱的風吹到她耳際,伴隨著撩頭發的動作。

他竟然真的給她吹起了頭發。

頭發驚訝地望向他。

“什麼表情?沒人給你吹過頭發嗎?”

“你是第一個。”她笑著說。

眼睛裡不止有驚訝,也有不易察覺的笑意。

沈述手裡的動作就停下來了。

“你爸媽也沒有給你吹過頭發嗎?”說完他有點兒後悔了,想起了她的身世。想必,她在家裡應該不受重視。

虞惜倒是挺坦蕩的,微微一笑:“我爸還有彆的子女,加上他也不跟我媽是夫妻,我媽跟我繼父也有兒子,他們管不到我。”

這個笑容有些刺痛沈述的眼睛。

有那麼會兒,他說不出話。

之後一段時間,他們各自忙著工作,無形中算是正式確立了情侶關係。

他們的關係倒是和一般的情侶不太一樣,可能是發生關係太早了,也可能是兩人性格使然,直接跳過了剛開始那段熱戀期,進入了“老去老妻”那種模式。

虞惜這日在手機裡跟他抱怨:[我們好像不像在談戀愛,一點都不甜。]

然後還列舉了一大堆身邊情侶的關係模式給他看,描述了一下他們有多麼多麼甜蜜。

[而且,你從來不在朋友圈發我的照片。]

沈述看到後麵這一條時,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旁邊正彙報的魏淩奇異地多看了他一眼。

沈述忙跟他作了個抱歉的手勢,示意他繼續。

[我不怎麼發朋友圈。]拜托,他兩年才發兩條。哪裡是故意不發她的?

而且,這種行為多少有點炫耀秀恩愛的嫌疑,有點幼稚。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秀恩愛,死得快。

要是以後兩人因為種種原因又分開,豈不是非常尷尬?

這無疑就成了黑曆史。

在沈述心裡,這種行為和在身上文對方名字的紋身一樣優秀。

愛一個人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呈現的。

而是要在生活中關心她、包容她。

[恕我不能苟同你這些奇怪的觀點,虞惜小姐。]他打字,發過去。

[哼——你就是不愛我!]她還發了個生氣的表情包給他。

沈述繃不住了。

平時看著挺安靜挺懂事的女孩,是不是這方麵都會有點兒執拗?

他不好跟她硬碰硬:[我不乏朋友圈的,多尷尬。]

不是他不願意,是他真不習慣做這種事情。哄了好一陣,她才算是消停了。

[我們去富士山看雪吧?]沈述岔開話題,跟她聊了好一陣那邊的風情。

虞惜果然被帶離了思緒,馬上就把剛剛的小事兒忘了,興衝衝問他:[你帶我去嗎?我一個人害怕。]

他笑了:[當然。]

他怎麼會放心她一個人去異國他鄉?

往後餘生,她去哪兒他都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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