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晉·江 if線之往後餘生,……(1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7679 字 6個月前

沈述給她做了早飯, 稀飯配炒菜,還有小籠包,看著非常豐盛。

虞惜覺得這是對她昨晚被欺負的補償, 吃得心安理得。

沈述給她加了一筷子牛肉:“黃牛肉, 嘗嘗,很新鮮的。”

“你拿舔過的筷子給我夾菜啊?”她就是要跟他唱反調。

沈述笑:“你嫌棄我啊?”

虞惜語塞了。

正常人不該回答他沒有舔過嗎。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臉皮簡直厚比城牆啊。

沈述自有自己的一套行為邏輯, 我行我素,不過如此。

虞惜剛開始認識他時,覺得他不像大院裡其他那些飛揚跋扈的子弟那樣張揚,挺內斂挺低調的,現在才明白,他的傲和狂都在骨子裡, 平日不顯露罷了。

虞惜一頓早飯吃完,本想幫著他一起洗碗,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你在旁邊坐著吧,請你過來, 不是替我乾活的。”沈述對她微笑。

不得不說,他笑起來可真是姝麗無雙。

虞惜被這個笑容晃得心尖兒都跟著顫了顫。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 天天勾引她。他不會不好意思的嗎?

虞惜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定力不足, 而覺得是沈述在勾引她。

做好心理建設,她去了沙發裡看電視。

這個點兒沒有什麼電視好看, 她換了幾個頻道就覺得無聊了。而且他家這台電視機她不太會調, 調了會兒還卡住了,要收費了。

“這個怎麼按呀, 沈述?”她回頭問他。

沈述走過來,從她手裡接過,幫她調了一個少兒頻道。

虞惜:“……”他什麼意思啊?

瞥見她臉上的表情, 沈述就笑了,又把頻道換回了電影頻道:“不好意思,手誤,我沒說你幼稚的意思。”

虞惜:“……”你不解釋還更讓人信服一些。

“下午有沒有什麼打算?”沈述問她。

虞惜搖搖頭:“不知道,暫時沒有。”

沈述提議:“我們去看電影?”

虞惜悄默默看他一眼,真有種他們像是在談戀愛的感覺了。可是,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又這麼純情,算不算另一種的返璞歸真?

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一開始他提出要她搬過來住的時候,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答應。

逃避相親?亦或者是,男□□人?

人的思緒有時候並不能很好地理清。反正,她就是過來了,連東西都沒怎麼準備,帶了幾件衣服就過來了。

現在看,怎麼有點上趕著的味道?明明是他先提出的。

虞惜在心裡引天長嘯,有種中了男狐狸精的圈套的感覺。

“不想去看電影的話,那就去超市吧,幫你買點兒東西。”沈述說。

喂喂喂!買什麼東西?她可沒有在這兒常住的打算!

心裡這麼想,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好的。”

虞惜,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領導了!

去的是附近的超市,虞惜在入口的地方等了會兒,很快就看到沈述推著推車過來,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包擱到了推車裡。

虞惜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真的有種兩人在談戀愛的感覺。

她抬眼去望他,隻看到他漂亮的一顆腦袋,後腦勺圓滾。

真是絕頂好看的顱骨。

他這個人天生好骨相,看著謙謙君子又溫柔有禮,有種自然的冷感。但是事實上,跟他一起生活過就知道,這人簡直是壞透了,壞到了骨子裡。

他真是給她上了生動形象的一課。

越是這種外表看著不動聲色的人,骨子裡就越是憋著壞。

“牙刷、毛巾要不要換新的?”沈述回頭問她。

他記得她隻帶了一次性的。

虞惜:“買吧。”

沈述說了聲“好”,給她挑了一隻淺藍色的牙刷和一隻白色的小黃鴨卡通水杯,又替她選了一條印花款的毛巾。

虞惜盯著他的動作好一會兒,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是小學生啊?”

沈述忙解釋:“這不是沒有彆的款嗎?”

她拿了一隻純色的水杯遞過去:“這個!我不要小黃鴨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笑了一下:“好,咱不要小黃鴨。”

虞惜:“……”

後來她挑了一隻粉色純色的。

她覺得這是她對他的一種對抗。

不過,顯然沈述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甚至感知不到她這種小心思。

虞惜多少有點兒挫敗。

和比你大好多歲的男人談戀愛,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他成熟、會照顧人,兩人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壞處是會喪氣小情侶間一些鮮活的互動小樂趣。

太理智的男人沒有激情啊,哎。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沈述不知何時繞回她麵前,彎腰挨近她。

虞惜被嚇了一跳,臉上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不覺扶了下胸口,磕磕絆絆地說:“……沒有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眼睛不好使?”他是帶著笑意說出這句話的,虞惜卻覺得他有點兒陰陽怪氣。

不過,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哪怕不陰不陽,在他人眼裡呈現出來的效果也能自動替換成瀟灑不羈。

她乾笑兩聲:“怎麼會?”

堅決不承認就是她的宗旨。

沈述看了她會兒,點點頭,轉身朝前麵走去。居然,也沒有再追究。

虞惜鬆了一口氣。

沈述做事情很有調理,原本她自己逛一小時都未必能選齊的東西,他陪著逛了半個小時就選好了。

虞惜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對照上麵列出來的對籃子裡的,發現居然沒有出入。

“走吧。”沈述好笑。

虞惜忙跟上他的腳步:“你平時經常買東西?”

沈述:“怎麼這麼問?”

虞惜:“你買東西好熟練啊。”

沈述都有點無語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虞惜笑笑:“對我來說不是,可能我有選擇困難症吧。”

沈述也笑了:她還挺坦蕩。

給她買好了東西後,他們又去吃了一個下午茶,又去看了一場電影。

看電影的時候,虞惜一直在笑,手裡的爆米花撚了一顆又一顆。

沈述卻一直在看著她。

等她反應過來他一直在看她時,手裡的爆米花就放下了,本能地有點兒局促,小聲地問:“乾嘛啊?”

不看電影看她乾嘛?她有什麼好看的?

沈述笑了笑,從她手裡的桶裡也抓了一顆塞進嘴裡。

虞惜不明就裡。當時她是真不懂這人的想法,後來有一次問他,他說沒有彆的原因,就是閒下來時忍不住看看她。

她都覺得好無語。

以前覺得他這人很內斂很理智,很少會做情緒化的事情。想不到也有這種無厘頭的時候。

而且,那時候她才知道他不愛看電影,尤其是愛情電影,但還是耐著性子陪她看完了。

那段時間她一直住在他那兒,他最喜歡做的就是給她穿襪子。因為那段時間是冬天,她喜歡光著腰在室內跑來跑去,他每次看到就會把她抱到沙發上,蹲下來替她穿襪子。

而且還是那種學生長筒襪。高高的,替她拉到小腿以上。

虞惜莫名覺得很澀,像是在玩學生製服的cosplay。

“你變態。”她小小聲地說。

沈述低笑一聲,抬頭望向她:“我怎麼變態了?給你穿襪子就是變態?”

“反正就是奇奇怪怪。”她摳住襪邊,往外拉了一下。

手就被按住了,他的手掌寬大,骨節明晰,因彎曲而略微凸起的指骨帶著難以抗拒的力量感。

這麼覆蓋在她手上,她就感覺好像心也被握住了。

虞惜遲疑了一下才看向他。

沈述笑望著她:“哪兒奇奇怪怪?”

他的笑容是無聲的,但又莫名有種奇異的蠱惑,好像在暗示著什麼,把她一步步往他暗示的那個方向帶。

虞惜忽然覺得周遭變得無比安靜,她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讓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沈述明明是半蹲在她麵前的,是一個仰望的、謙卑的姿勢,可她就是有種被禁錮的感覺,好像所有的感官、思維都被他那雙深幽的眸子掠奪走了。

她心跳開始加速,漸漸的像是擂鼓一樣,快得不行。

她想要逃離,嘗試著站起來,但好像失去了行動能力。等他控製著她的手挨近時吻她時,她的呼吸已經亂了。

之後那幾天,基本就是這樣的狀態。

有一次楊繼蘭又打電話來要她去相親,她聽得不耐煩,正想著要怎麼推拒,沈述從側邊過來了,彎腰在她耳邊說:“為什麼不告訴你媽你有男人了?”

不止是虞惜愣住了,另一邊一直絮絮叨叨的楊繼蘭也愣住了。

她似乎聽出了沈述的聲音,卡殼了會兒,很自覺地把電話掛了。然後,直到那天晚上7點,她才又打了電話來問她這件事。

虞惜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說他們是在一起。

楊繼蘭又問:“認真的?”

虞惜:“嗯。”難不成還是玩玩?

可要說是認真的吧,她好像一直都挺被動的,她也有點搞不清。

她在感情方麵似乎一直都不是很主動,或者說,沒辦法在這段關係裡掌握主動權,一直是被他推著往前走。

楊繼蘭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她要保護好自己,彆搞出什麼未婚先孕的事情。

虞惜的臉都漲紅了,把電話掛了。

但是她仔細一想,楊繼蘭說的很有道理。

好在她跟他之前一直都有戴TAO。

她下意識去翻抽屜,結果發現裡麵那盒已經空了。她想了想又拿了手機去樓下買,挑了幾盒才回來。

要命的是,她正整理盒子時,沈述回來了,一眼就看到她手裡五顏六色的盒子。

虞惜的手停在那邊:“……”

還有比這更社死的事情嗎?

好在沈述沒有笑話她。

不過,他走過來拿起其中一盒,非常淡定地查看了一下包裝和上麵的英文字母,然後跟她說:“尺寸買錯了。”

虞惜:“???”她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她一臉平靜地跟她說過這個事兒。

然後,她的表情就漸漸從呆愣變成了尷尬,臉上急劇升溫。

沈述俯身望著她看了會兒,很認真地說:“要不要現在去退換?”

虞惜噎了老半晌,隻好說:“那去退換吧。”

然後,大晚上的,她重新去房間裡穿了衣服,跟他一道出門。天知道她在房間裡換衣服時在想什麼,這種緩慢淩遲的尷尬,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他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淡定地跟她討論這麼窘迫的事情?

進了便利店,當店老板看著她做賊似的把之前買的那幾個盒子堆到收銀台上要求“換貨”時,還楞了一下。

虞惜目光轉開,不去看他。

好在店老板很爽快地給她換了貨。

離開時,虞惜還暗暗瞪了他一眼。那幾盒晚上就用了半盒,之後的陸陸續續那個禮拜也用得差不多了。

楊繼蘭事後也問過她這件事兒。

她對沈述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覺得是個踏實、靦腆又懂事的孩子,做事周到,很有禮貌。

虞惜聽了她一番話就是滿頭問號,心道:他可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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