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龍主不去獵殺那男修嗎……(2 / 2)

可它沒想到,龍主竟然什麼都沒做。

不可思議。

他們凶獸天生領地意識強,占有欲更強,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碰都不許彆人碰的,何況是喜歡的人。

窮奇有些茫然,在伏寂抽身離開時,忍不住開了口。

“龍主不去獵殺那男修嗎。”

按窮奇的認知,無論是什麼東西,隻要有人爭搶,都有個永遠的解決途徑,就是誰打贏了,屬於誰。

在它看來,伏寂應該立即和蕭楚潤打一架,拎著蕭楚潤血淋淋的腦袋,扔給盛棠,她自然就知道他的厲害,乖乖棄暗投明了。

伏寂沒理它,深紅身影站在梅樹下,朝窗外看了眼,劃破蒼白的指尖。

鮮血溢出。

他垂著眸,將殷紅的血不緊不慢地抹在窗外梅樹上,這才開口,“我說過,不是,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

窮奇更難理解了:“既然如此,龍主為何回到此地,這裡已經沒有妖丹了。”

伏寂渾身戾氣一頓,散了散,他蜷起指尖,沉默了半晌:“我不知道去哪。”

窮奇愕然,赤紅的獸眼盯著樹下人身少年。

雖然不可思議,但它看到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低落與孤寂。

可凶獸都是形單影隻的,就像它,從頭到尾獨自守著自己的地盤,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也不會覺得孤寂。

窮奇爪子抓了抓地,隱約明白了什麼。

凶獸是享受孤獨的,龍主是入世了,據說有了人修的情感,才會在孤寂中感覺到悲傷,因為沒人喜歡孤獨。

難怪,龍主這些年沒有像它那般,找個深山老林盤踞,而是一直在人間走動。

可是七年前,他看到,發間冒著兩隻小龍角的男孩是孤零零一人,年前,他看模樣青稚的少年還是一人,這次他見到,龍主還是一......

倒也不是。

窮奇想起一會不見,就迫不及待找龍主過去的少女,她好像時刻注意著他,怕他不見了似的。

窮奇眨了眨獸眼,那就是喜歡了,可龍主雙雙否認,窮奇無奈地攤開爪子:不懂。

伏寂拇指拂過殷紅的梅枝,一陣風吹過,鮮血的氣息飄入了窗內。

她今夜,是睡不安穩了。

伏寂垂下手,睨了眼沒有人世閱曆的窮奇。

它竟然認為他喜歡她。

他怎麼會喜歡一個想要拿他當爐鼎,還把他當成彆人的人。

他隻是把她當成他的小靈寵。

一個陰差陽錯自己湊近,又趁他不在,投奔了彆人的靈寵。

殺了她心心念念的蕭楚潤有什麼樂趣,他得讓蕭楚潤看著,讓盛棠明白,無論她喜歡誰,想留在誰身邊......都沒用。

她是離不開他的。

隻能依賴他,留在他身邊。

綿綿細雨在風中斜落,站在夜色中的身影,黑色額發微濕。

少年透過梅枝看向屋內的眼,染上一抹近乎偏執的陰鬱。

他的,就是他的。

躺在床上的盛棠,體內的躁動好不容易平緩了些,半夢半醒間,嗅到難以言喻的鮮甜味道。

她迷迷糊糊的起了床,來到窗邊,發現一束放在窗台的梅枝。

心神微動。

盛棠抱著梅花枝睡了一夜。

次日,綿雲進屋,看到她耷拉著腦袋,一副萎靡的模樣,嚇了跳。

盛棠抬頭,唇間含著片梅花瓣,整個人欲言又止。

綿雲會錯意,以為盛棠想賞花,無奈外麵雨下得實在大,她輕聲安撫著中了情咒的宗主,轉頭向花長老說明了情況。

不一會兒,一襲藍衫的蕭楚潤就被帶來了。

蕭楚潤知道盛棠中了情咒,要是看不到他,會下意識覺得不安,故而很配合的來了。

他還帶了盤棋。

蕭楚潤的到來,確實讓盛棠煩悶的心情緩解了許多,但隻是有所緩和,她仍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兩人臨窗對弈,盛棠懷裡抱著暖爐,一手持白子,目光不時瞅向窗外的梅樹。

蕭楚潤很快注意到,微微一笑:“盛宗主喜歡梅花。”

盛棠看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另個人的清俊少年,一刹那,腦海不受控製的,湧起濃濃的心虛和負罪感。

她怎能如此,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在情咒強大的念力下,盛棠瞬間清醒過來,笑吟吟地和蕭楚潤對弈。

但沒多久,她又忍不住瞥向梅樹,這次,她竟然看到了明目張膽倚在樹下的修長身影。

像看出她心中所想,伏寂眼眸微眯,無聲道:“要過來找我嗎。”

盛棠持棋的指尖一抖,白子‘啪嗒’落在棋盤上。

“怎麼了。”蕭楚潤睜著清澈眼眸,疑惑地看著對麵的盛棠。

盛棠腮幫鼓了鼓,說不出話來。

那位置,蕭楚潤不回頭是看不到的,大概仗著這點,伏寂還有恃無恐的站在樹下,動了動唇:“不來我就走了。”

盛棠:“......”

他當著她的麵,將食指放在唇邊,

一滴血順著蒼白指尖淌下。

盛棠呼吸一滯。

少年睜著漆黑的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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