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龍主不去獵殺那男修嗎……(1 / 2)

盛棠整個人栽進了伏寂懷裡, 腦袋埋在他頸間的位置,微一側臉,少年修長流暢的頸線映入眼簾。

冷白皮下, 流淌著令她渾身顫栗的鮮血。

喉嚨微動。

盛棠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急促的喘了口氣, 想再湊近些。

額心咒印閃爍, 她腦海不斷重複著個聲音:不喜歡不喜歡, 彆碰彆碰彆碰.......

她清醒過來,像被頎長身軀燙到,從伏寂懷裡掙脫出來, 站穩了身形。

伏寂嘴邊微末弧度凝固。

廊下輕懸的燈籠, 不知何時滅了,烏雲遮掩了一片月色。

從走廊儘頭穿來的冷風,吹在伏寂身上,他垂著眼,注視著咬唇一臉正氣的盛棠。

她竟然克製住了。

是之前給她喂的太飽,還是冰蠶毒冷不疼她。

伏寂不理解, 重新伸手去抓盛棠胳膊, 這次女孩反應比之前大多了, 他還沒碰到她, 便像受驚的兔子蹦了起來, 一下跳到步之外。

盛棠一臉警覺和浩然正氣:“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伏寂臉色沉了下去。

保持了一定距離, 盛棠警告完, 待急促的呼吸漸緩,才抬眸看向突然攔在前路的身影。

這一看,她呼吸不自覺又緊了緊。

身後鋪著條長長廊道的少年, 一襲紅衣,兩指寬的金帶綁著烏發,本就俊美的五官,在這些華貴服飾的襯托下,俊到有股蠱惑人心的妖異,能教人輕易沉溺其中。

幸而他有雙漆黑的眼,裡麵裹著拒人千裡的冷漠,一對上,再耽於其中的人,也會瞬間清醒過來,被壓迫感逼退。

微微看愣的盛棠,看到黑眸中的森然回過了神。

俊美妖異不是錯覺,少年周身就透著妖氣。

懷疑是哪個變了幅好皮囊來勾引人的小妖物,盛棠腮幫鼓了鼓。

可惡。

現在的小妖膽子這麼大了嗎,明目張膽的來仙門,還敢在她麵前現身。

冷靜下來,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盛棠擺出宗主的姿態,淡淡開口道:“你是誰,來我合歡宗有何目的。”

伏寂垂眸,視線落在盛棠額心,麵色看不出喜怒。

他來合歡宗的路上,已經聽窮奇說過她中了情咒,故而一直纏著個叫兌一的少年。

伏寂輕嗤。

就算沒有情咒,知道蕭兌一是蕭楚潤,結果是一樣的。

她本就喜歡他,兜兜轉轉還是如此。

說是賞月,方才皎白月光在空,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大半時間看向了蕭楚潤。

她眼神專注,好像除他之外,看不到其他東西。

伏寂緊抿著唇,冰涼指尖嵌入掌心。

她以前也這樣看過他。

這裡是宗主居住之地,裡外都有影衛,一點動靜都會被洞察。

盛棠正想勸不知名的小妖物,打哪來的回哪去,身影靠近。

還沒反應過來,修長手臂將她半攏著,下一刻,盛棠青絲如墨散開了。

伏寂手裡多了條發帶。

他骨節分明的五指碾了碾,發帶碎成寸片,被無情的扔在了地上。

拆了她發帶的人,轉眼消失。

盛棠看著腳邊碎片,目瞪口呆,半晌深吸了口氣,什麼無禮小妖,發帶招他惹他了。

盛棠召來影衛,讓其加強戒備後回了房間。

深夜,她卻沒有睡意,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坐起身拿出了小白片。

她記起來了,那不是小妖,是係統口中的任務對象。

想起自己斬釘截鐵說不做任務的話,盛棠嘴角抿了抿。

是真做不了了,她一靠近彆的男修,就渾身不自在,不僅本能地排斥起來,而且在刹那,會有產生強烈的負罪感,好似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花長老說,她這是中了情咒,太講情德了。

禁風門門主當年也給祟宗主施過咒,但祟宗主隻被影響了個把月,就靠從小堅定的,長大要擁有整座森林的意誌,強行戰勝了咒術。

門主沒能得逞,如今,便趁她還沒有那麼堅定的意誌前,強行給她掰正,以免她像祟宗主那般四處禍禍。

情咒是萬俟侯自創法術,他親手施的咒術,沒人知道解咒之法。

除了祟宗主這個靠自身強行戰勝外,其餘中咒之人,至今都很情德,眼裡隻容下一個人,其餘人都是浮雲。

盛棠現在就很有情德。

她大半夜坐在茶桌邊,喉嚨乾渴得好似快冒煙了,喝了再多水都無濟於事。

一想到伏寂冷白皮膚下,散出的灼熱血氣,她像找到了世間最解渴的甘霖。

但即便如此,少女還是堅持喝水。

不行,她有喜歡的人了,不能與旁人糾纏不休!

堅定的念頭不斷在腦海中打轉,她額間的咒印閃爍,一臉正氣宛如堅定的衛道者。

窗外,凝視著這幕的黑眸,眼底一片陰霾。

窮奇蹲守在後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站在窗邊的伏寂。

許久,撓了撓腦袋。

它認識龍主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般反常,渾身戾氣不知所起,又找不到出口,隻能堆積在心間。

它本以為,龍主是喜歡盛棠,看到她跟另個男修親近,故而盛怒。

來合歡宗的路上,它已經做好了龍主去殺了那男修,把心慕之人奪回來的準備。

這是他們凶獸的解決方式,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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