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六零村醫(09)(2 / 2)

文媽媽沒少為她爭取優惠的價格,她投桃報李,送文琴一張手表票,正好。

“嗯,對了,文琴,你要買什麼手表?”楊清就隻是打算買個上海牌手表,再貴的就不考慮了。

能用就行,奢侈品等以後也能買。

“上海牌,我爸媽說不能買貴的,都是用,貴的也是看時間,便宜的也是看時間,戴在手上一個樣?”

“對,我也買上海牌,隻買對的不買貴的。”楊清笑著說道。

一位路過楊清身邊的四五十左右的婦女,回頭望了眼說話的楊清,說道,“說的真好,小姑娘不錯。”

四五十歲的婦女說話一口京片子,一聽就知道是首都人。不知道是路過出差的還是從什麼地方調來這邊工作的。

當然,這些都不關楊清的事。一些雜念隻是在腦海中閃現一下,也沒有想過要多思。已經會裝的楊清笑眯眯的說道,“謝謝阿姨誇獎。”

比自己年長,喊聲同誌也可,喊聲阿姨也可。

現在的楊清,笑死來眼睛如月牙彎彎,感染著周圍的人,親和力不錯。甜甜軟軟的笑容,瞬間感染了周圍路過張望的所有人。

大家都報以善意的微笑,都笑了笑。

這一刻,是美好的。

楊清喜歡這樣的氛圍,也喜歡這個時代,哪怕有諸多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充滿理想充滿激.情,無限奮鬥的年代。

窮也無法澆滅人們奮鬥的決心,不畏艱辛不畏困難,努力奮鬥。

這個時代的人們,即便遭遇了什麼**,他們的心中依然心懷家國,依然想著為中華崛起而堅持而努力著。

在這樣的年代,她心中也有一團火,能力有限,做不了彆的,但能在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個自己認識的好人。

小姐妹倆上到二樓,直奔手表專櫃,楊清今天還要買輛自行車。

在如今一個公社也沒有兩三輛自行車的年月。她要買自行車,絕對會成為臥牛生產隊的頭號熱門話題。

她能在臥牛生產大隊的熱搜上掛上半年的熱搜。

自家周圍村落,十裡八村,除了公社幾個單位每個單位有一輛自行車,其餘的都沒有自行車。

公社供銷社也沒有自行車賣,不可能有這個配置。

市裡的百貨大樓自行車也不多,不是隨時來買都有。

買手表買自行車很快,挑選好,付錢走人。下樓在一樓買了鹽,買了點糖果,餅乾,還買了幾袋奶粉。

放入背簍 ,挎著文琴的胳膊親親熱額的說,“走,咱兩回家。”

文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笑著說,“走,試試你的自行車,咱倆回家。”

兩家就隔了一戶人家,還真是一起回家。在自行車後座安裝綁好背簍。

楊清騎上自行車,文琴輕輕躍起,坐在後座上。

“楊清,你背簍中裝的什麼呀,我之前瞧著挺重的?”文琴又瞄了一眼背簍,上麵有蓋子也看不清楚裡麵有什麼。

“一些蔬菜還有蘑菇,給你家的。難得進城一趟,就給你家帶點。”

楊清自己悄悄在炕上鋪了木板,還用木框做了長條框,在裡麵裝滿了土,種滿了韭菜,還有小蔥之類的。堂屋的炕上,大半炕的青菜。

“是白菜蘿卜吧?”這年月北方,冬天能吃到什麼青菜,無非是蘿卜白菜。

“不是,回家我再告訴你。嘻嘻。”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路留下銀鈴般的笑聲,讓不少從她們身邊路過的行人側目。

今兒是周日,即便很冷,外麵也有不少行人來來往往。

到胡同裡,直接去了文琴家裡。文爸爸在院子裡動手做事,文媽媽在院子裡正在晾衣服。

“叔叔好,阿姨好。”小姐倆在進院門時,微微抬著自行車進門。高高的門檻,攔住了自行車。

“呀,楊清來了,快進屋上炕,外麵冷。”文媽媽見到楊清熱情的招呼著。

文爸爸也笑著打招呼,“楊清進屋坐。”

“好。”

“楊清,咱倆把自行車推到正房的屋簷下停著,天色陰沉看著不好,看著會下雨。”文琴替馬大哈楊清愛惜著“寶馬”。

“好嘞。”

停好車 ,打開背簍的蓋子。先拿出來買的那些,其餘的全拿了出來,“文琴,快去廚房拿菜籃子。”

看直眼的文琴愣了愣,還是晾完衣服的文媽媽看見,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去了廚房拿菜籃子。

隻是,她此時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這些水靈靈的青菜,從哪兒來的。

彆告訴她從南方運來的,即便是文爸爸也眼神閃閃,腦瓜子轉動幾下,似乎明了了,知道是怎麼回事。

幫忙一起拿進堂屋。

謔 ,還不少,夠文家一家三口(文家大哥在省城工作)吃一個星期的了。

“楊清,你這是在炕上種的吧?”文爸爸看著這些水靈靈的蔬菜,怎麼看怎麼喜歡。

“嗯,叔叔懂行。”楊清眨巴眨巴大眼表示明白。

“哈哈哈,那是,不過你要注意些,彆讓人看見的好。”

“不會,我家裡進出的都是我家自家人。沒有彆人進,病人們也隻是到隔壁的衛生室,輕易不會去隔壁我家裡。”楊清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打算把種的小青菜移到彆的房間去 ,還打算增加一間房的大炕種菜。

讓家裡都能改善改善。

她家現在柴火堆滿了兩間棚子,都是秋收後加蓋的棚子,裡麵現在又堆的滿滿當當。

她用東西換了兩棚子的柴火。

家裡的柴火明年冬天都燒不完。

“那就好,不過還是得注意些。”文爸爸又囑咐道。

“會的,文叔叔。”

文媽媽把青菜收好,擦擦濕漉漉的手,走過來,說道,“楊清,正好,我問你,你家的房子願意出租嗎?”

“是個人租還是怎麼滴?”楊清不願意租給一般不愛惜屋子的人。原本她想著買了宅子,出租填補一份收入,可真正買了以後,見到那維護的極好的宅子,她就不大願意出租。

真要出租,也得知道出租給什麼人。那人也得是她或者介紹人知根知底的人家,知道家裡的人都不是那種邋遢人才行,要不然她不出租。

沒事的時候進城住一晚,等以後八零以後還能自己住。

那時候房子一樣緊張 ,不好買。房地產開發都是九零末以後的事情,到兩千年還不算房地產的高光時代。

“個人租,有人問到了我,我沒答應 ,但還是得問問你。”

文媽媽不看好要租房的那人,他要結婚家裡住不下,單位又沒有分房,隻能先租房。那人可不是什麼講究人,萬一到時候他的新婚妻子也不是講究人。小丫頭那麼好的房子,讓他住,肯定會被糟踐的不行。

“阿姨,還是算了吧。過一年,我大侄子就能進城讀初中,到時候讓他住,總比他住在學校好。我們家裡人還能時常進城給他做頓好吃的。”

“那倒是,孩子讀書要住也挺好。那我就這麼回人家。”文媽媽也不勸 。

“嗯,麻煩阿姨了。”

“不麻煩,不麻煩。”文媽媽說道。

在文家坐了一會兒,楊清就回了自己城裡的家。

來了,還是得回去看看。

中午,在文家吃了一頓午飯,楊清才騎著車回公社取藥。

除了藥,還在簍子裡放了一塊五花肉,還有一條大魚,一條大鰱魚,楊清喜歡吃鰱魚,空間裡就有養的鰱魚,在一個高深的大的膠圓桶中。

一共十多條魚 ,山裡有小溪,秋天的時候,捉了一些進空間。

一直還沒有吃過空間裡麵養的活魚,平時都是在廚房放一些叉死的魚,吃的也都是那些叉死的魚。今兒心情好,就吃更新鮮的好魚。

一路上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快四點。

進村就遇到不少人,不少人見到她騎著“寶馬”,楞楞的張大著嘴。

一位年輕的小夥子楞楞的指著楊清的自行車,傻傻的喊道,“自,自,自行車。”

邊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沉默了會兒說道,“楊強家真是出了個能乾的閨女。”

“爹,你說我去把楊清娶回來咋樣?”年輕的小夥子異想天開的說道。

中年男人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過去,“就憑你娶楊家丫頭,你是做白日夢吧,瞅瞅,天色黑了沒有,彆大白天的說夢話。

小心讓王蘭那凶婆子知道扒了你的皮,你還真敢想。”中年男子(其實看外表已經是五六十歲)氣的不行,又拍了幾下賴□□一樣的兒子。

拍打的老重老重,“以後彆異想天開,彆整日做那黃粱美夢。”

“哦,我就是想想,想想咋的了?”年輕小夥子嘀咕道。

“想可以,在心裡想彆說出來讓人笑話。”

父子倆的對話,隨風飄散在凜冽的北風中。

刺骨的寒風,吹的人臉上都是裂開的小裂縫。

洗個臉,還有手摸重點,臉都生疼。

在部隊,一群人對著圖紙研究了幾個月,也沒有找到地方。

幾個月前,抓獲的那兩人,供出來一點點信息,但不全,他們找了幾個月也沒有找到那藏東西的地方。

正頭疼的很,太陽山那麼大,怎麼找。那兩人硬說什麼也不知道,死活不說。他們知道的信息主動讓他們交代一點點,還是因為臥牛生產大隊的楊大夫,是她聽見了那麼車軲轆的幾句話,說給他們聽的。

也就是有這麼幾句車軲轆的話,才炸出來一些,可還是沒有具體的信息。

具體的方位地圖沒有,裡麵藏的什麼,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確實在山裡某處藏了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至今還無人知曉。

參與的顧朝陽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抓著腦袋,不停的薅頭發。

再找不到,今年就甭找了,大雪封山以後,還找個什麼。

“朝陽,你們抓緊時間再找找,真找不到也不要緊,但是,最好能找到。實在不行,咱們明年開春以後再找。”

馬上要調走的營長拍拍顧朝陽的肩膀說道。

這事還真不是自個急就能成的事。

“營長,我知道的。隻是覺得很奇怪。靠近臥牛生產大隊的那塊也找了,可怎麼也找不到。其餘有嫌疑的地方也找了,也找不到。

這就奇了怪了,到底在哪兒,怎麼哪兒都找不到。”顧朝陽難得一次說這麼多,他真是快薅的頭腦袋上的頭發全掉光了。

心裡就一個字,急。

“慢慢來,彆急,要是那麼好找。怎麼會派人看著,當年臥牛村的那位,可是從四零年就一直潛伏在臥牛村。想想都知道藏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顧朝陽是最近兩年調過來的,沒有參與抓捕張獵戶的行動,隻是因為這次的事件才知道一些。

“好,不過,營長,我明天想帶幾個去一趟臥牛生產大隊。”顧朝陽說道這裡,腦海中浮現了上次那位“女俠”的模樣。

嬌俏的,活潑的,還有凶狠的。全在腦海中轉了一圈。

糙臉上一紅,但很快又拋掉了讓他臉紅的丫頭。臉上的紅潤,慢慢的變的淺淡。

隻是耳根子一直紅著。

心中突然泛起絲絲漣漪。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已經心動。

回到家裡的楊清,被全家人圍觀著,老宅裡,家裡的男人孩子全圍了過來,“小妹,教我學自行車行不?”三哥楊大河拉著楊清興奮的在自行車上摸來摸去。

他是兒子中的老幺,年齡也輕一點,性子一直都比較活潑,還喜歡顯擺。最喜歡輕描淡寫的,不經意的那種顯擺。

此時喜上眉梢,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

楊清還沒有說話,楊母就不乾了,大聲的說道,“不行,多精貴的車,怎麼能都騎,你們聽好嘍,你妹子把買張獵戶的錢還給了我和你爹,還給我們添置了熱水瓶,還有自動鬨鐘。

這車與手表,是為了方便她上公社醫院取藥買的,你們一個個都彆打歪主意。

清兒,你彆慣著你幾個哥哥。彆啥事都幫他們說話,聽媽媽的話,平時不用,鎖在屋子裡。彆輕易的借人。”

楊母安排的清清楚楚。

不隻是三兄弟瞬間熄火,就是幾個小輩都耷拉著腦袋。娘(奶)好小氣。

楊清走過去,抱著楊母坐著撒嬌,眼睛卻望著楊父,嬌嬌的說道,“媽,那我慣慣我爹咋樣,我教我爹學自行車,到時候我爹進城就能自己騎車去。都不用坐車,多好。”

楊父聽了閨女的話,心裡暖乎乎的,滿眼都是笑意。

顯然,楊父也想學車。

“好,清清說的對,我得學學,以後進城能節約車票錢。”楊父笑道。

楊母望了老頭子一眼,又瞧瞧閨女,自己也笑了,“行,你學。”

老媽吐口,楊清趁機再說,“媽,我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也要學,進城也能節約車票錢。到時候兩人一起進城的時候,還能相互一起替換著騎,多好啊。”

楊母瞅著三個兒子那眼巴巴的眼神,胡亂的揮揮手說道,“行,學可以學,得知道愛惜車子,彆亂來。好好學,爭取彆摔車子。一次都不許摔,這車子可精貴的很,一下子都不能摔。”

楊母不嫌囉嗦,反複的叮囑。

“娘,我們一定會愛護車子的。”三人高興的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