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當全世界都來攻略我9(2 / 2)

“……”元道清崩潰道:“我艸尼瑪!!!”

原世界裡的元道清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既能將白雲觀的觀主長老們哄得開開心心,又能在修為上碾壓一眾師兄師弟,早早就被確立為白雲觀的繼承人,再後來,輕而易舉的將鄭菀攻略下來,標準的人生贏家模板。

隻是到了這一世,他遇上了燕琅,運氣就沒有這麼好了。

那黑袍老者乃是化神中期修為,實力強悍,並非燕琅三人可比,更不必說他們現下修為受製,根本就發揮不了作用。

元道清身上本就有傷,之前挨了秋溟一腳,更是雪上加霜,勉強掙紮了幾下,便見那黑袍老者手掌捏緊,“咯吱”一聲,他脖子軟了下去,就此失去了氣息。

修士修成元嬰,便可以分出一縷神識逃命,或是奪舍,或是另尋法子重塑肉身,不一而足,但前提是有人護衛在側,真正麵對強敵時,卻很難發揮作用。

元道清的那縷神識剛剛從身體裡飄出來,就被那黑袍老者捉住,指間輕輕一碾,曾經的人生贏家就此魂飛魄散。

鄭淼死了,元道清也嘎嘣了,燕琅心裡那口鬱氣也就散了大半,唇角也不禁溢出一絲笑意。

徐鳳臨見元道清身死,欣然之餘,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下意識扭頭去看鄭菀,卻見她唇邊含著一絲微笑,在這場景之下,說不出的詭異。

他心頭一個咯噔,趕忙將視線挪開,心裡卻不住地開始嘀咕:自從進入那大能洞府之後,好像一切都不對勁兒了,難道鄭菀她根本就不是個綠茶婊,而是個黑心蓮?

要不是這樣,可沒法兒解釋她這會兒的神情。

徐鳳臨心裡邊兒一冒出來這個想法,就再刹不住車了,回想這些時日以來的經曆,簡直就像是有人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似的。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腦門兒上情不自禁的冒出汗來。

“徐師兄,你怎麼了?”

鄭菀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幽幽道:“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徐鳳臨差點慘叫出聲,再去看麵前的黑心蓮大佬,他簡直要哭了,強裝鎮定,萎靡道:“元道清都死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輪到我們,我心裡實在是……”

“哦。”燕琅對著他看了會兒,微笑道:“這樣啊。”

她沒有再理會徐鳳臨,而是重新回到了秋溟身邊。

那黑袍老者殺了元道清,見起到了震懾作用,便滿臉得意的離去了。

秋溟與燕琅並肩而坐,柔聲安慰了她一會兒,便漸漸停了下來,不再言語,如此過了半晌,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伸手過去,在她手背上寫道:“彆怕,我有辦法逃走。”

燕琅假做驚歎的輕出口氣,旋即便抑製下去,等待他接下來的安排。

秋溟便繼續寫道:“再等等,晚些時候再行動。”

燕琅目光動容的向他點了點頭。

如此過了幾個時辰,地牢外邊兒的動靜漸漸的小了,秋溟便有了動作,他低低的吹了兩聲口哨,不多時,燕琅便聽見一陣嗡嗡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正振翅飛來似的。

她心頭微動,徐鳳臨的眼睛也有些亮了,幾隻蜜蜂順著鐵門的縫隙飛了進來,秋溟示意她伸手出去,叫那蜜蜂蟄了一下,疼痛過去之後,身上卻漸漸有了氣力。

——她的修為逐漸恢複了。

有了修為傍身,三人不禁振奮起來,跟隨著那蜜蜂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謹慎而小心的走出大牢,卻在門口處驚動了看守之人。

那黑袍老者似乎不在此處,獄卒們最高的也不過是元嬰期修為,燕琅三人合力,想要將其擊殺十分困難,逃走卻沒什麼大問題。

獄卒們畢竟占據了地利,三人邊戰邊退,著實麻煩,秋溟為救燕琅,主動將她推開,自己卻挨了一箭,徐鳳臨正以為那黑蓮花會將他一腳踢開時,卻見她滿臉急色,一手攙扶著秋溟,一手捏訣,飛快的禦劍逃走。

徐鳳臨心裡邊兒酸溜溜的,心想元道清要是看見,怕不是要被氣成死鬼,再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秋溟身份,心中不禁警鈴大作。

假如他也是個攻略者的話,那局勢對自己可是太不利了!

鄭菀那個喪儘天良的小畜生,一旦遇上危險就會腳下抹油,這會兒不禁沒將秋溟踢開,反而將他帶走,這,這這這簡直就是真愛了!

徐鳳臨心中五味俱陳,逃命間卻也顧不得那麼多,秋溟對於白骨淵附近似乎極為熟悉,指引著他們到了他曾經居住過的一處洞府,道:“此處是我潛修之所,除了我,再沒彆人知曉,十分蔭庇,你們儘可以放心。”

徐鳳臨向他道謝,鄭菀也是如此,寒暄完之後,她才似笑非笑道:“秋師兄,你不老實,我們什麼都不曾瞞你,你卻瞞著我們。”

陵九陰注視著她,那雙杏眼微微眯了起來,他慢慢道:“我哪裡瞞你了?”

“你根本就不是在采藥的時候被抓的,”燕琅道:“你被抓的時候,也在那處洞府之中,這才會被帶到白骨淵來!”

徐鳳臨聽得麵色微變,陵九陰則道:“何以見得?”

“是氣息。”燕琅道:“你身上有那條烈日皇蛟的氣息,還沾染有我鷹揚府堵門藥散的氣味,兩者合一,你必然曾經到過那處洞府,與那烈日皇蛟有所接觸。”

“阿菀果真聰慧,觀察入微。”陵九陰讚了一句,又笑著解釋道:“我一介散修,聽聞有大能府邸出世,自然想著去一探究竟,不想卻被卷進了這場風波,之前不說,是怕你們誤會……”

燕琅笑道:“秋師兄多慮了。你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豈會追究?更不必說誤會了。”

徐鳳臨雖覺得這個秋溟身份存疑,卻也不好貿然與他和鄭菀撕破臉,同樣勸慰道:“秋師兄不必擔心,是非曲直,我二人自有分寸。”

“正是如此。”燕琅笑容溫婉,神態中隱有羞澀:“彆人不曉得秋師兄的為人,我難道不曉得嗎?”

陵九陰見她這般少女情態,便知道她已經對自己動了心,半是得意,半是輕蔑,臉上卻溫和道:“你們暫待片刻,我去取些吃食來……”

他轉身欲走,剛扭過身,卻覺心口一涼,難以置信的低下頭,便見自己心臟已經被一把銀刀刺穿,下一瞬,那把銀刀飛速抽/出,又再度捅/了進去。

陵九陰怕做戲失敗,露出破綻,便隻用了一具元嬰初期的分體來做此事,現下麵對金丹期修為的鄭菀突然襲擊,自是毫無防備,一擊即中。

修士的身體強悍,但當心臟被捅碎,也是決計活不成了。

“為什麼?”陵九陰臉上又驚又怒,並無半分做戲,他難以置信道:“為什麼要殺我?”

徐鳳臨也驚呆了,愣愣的站在不遠處如一隻木雞。

燕琅將那把刀抽出來,神情凶狠而扭曲:“你是不是繼承了那位大能的衣缽?那原本應該是我的,卻被你撿了漏!秋溟,你去死吧!”

陵九陰:“……”

草你媽的好歹問一聲是不是啊,你要我還能不給你?一言不發就捅刀,這是人乾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