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當我成為盛世白蓮9(1 / 2)

因為我也想跟你的男朋友坐在一起啊。

這話怎一個婊字了得。

蕾絲手套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麼無恥的一句話, 當場就怔住了,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硬是什麼都沒憋出來。

係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給朕寬衣, 叫秀兒爽一爽!”

燕琅聽得笑了, 武成寧也笑了。

嚼著口香糖,他微微搖了搖頭。

蕾絲手套看起來不像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滿臉氣惱的瞪著燕琅, 看武成寧也跟著笑, 臉上不禁閃現出一抹委屈, 淚珠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哎呀,話說的好好的,你怎麼就哭了?”

燕琅又吹了個泡泡,白蓮花一樣無辜的說:“我也沒什麼彆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嘛。”

蕾絲手套大概是沒見過這種陣仗,氣的直跺腳,想親身上陣去懟回去,又奢想著武成寧會幫自己說話, 教訓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燕琅看她眼珠子一個勁的在武成寧身上轉,就猜到她是怎麼想的了,側過臉去看武成寧一眼, 婊裡婊氣的說:“感覺我好過分哦。”

蕾絲手套看起來就跟要噴火一樣,要不是顧及著這兒人多,恐怕要撲過去手撕這個白蓮婊了。

燕琅淡淡抬一下眉毛,目光戲謔的看著她, 武成寧卻是莞爾,然後微微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蕾絲手套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眼淚更是立即就滾下來了。

燕琅也吃了一驚,眼睫微跳,正要把他推開,卻覺武成寧輕輕在自己唇上咬了一下,然後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觀眾席的燈光暗了下去,他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低聲說:“表演要開始了。”

光影昏暗,音樂聲傳入耳中,觀眾席為之一默,蕾絲手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恨的一跺腳,坐在了她自己的坐席上。

今天前來進行表演的是英國皇家芭蕾舞團,這也是世界聞名的芭蕾舞團之一,《天鵝湖》幾經錘煉,分外精彩,優秀芭蕾舞演員的演繹使得這個耳熟能詳的故事更加動人。

既來之,則安之,燕琅不是會為那些情情愛愛拘泥住的人,她進這大廳是買了票的,隻在這兒乾瞪眼,那不就是虧了。

她看得開,武成寧也默不作聲,蕾絲手套看著武成寧摟住餘薇腰的那隻手,心裡難受的不行,演出開始沒多久,就抽抽搭搭的哭了。

第一幕演完之後,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燕琅從手包裡取出一片口香糖,送進嘴裡去之後,回過頭說:“這位小姐,可以請你安靜一點嗎?這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們家炕頭,你心情不好可以換個地方哭,不要打擾到其餘人,好嗎?”

周圍人忍了蕾絲手套一幕戲的時間,早就想懟她了,這會兒見有人冒頭,也紛紛附和說:“就是啊,不想看可以離開,不要在這兒打擾其餘人嘛。”

“一直在那兒哭,也太乾擾人了。”

蕾絲手套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被人這麼指責過,漲紅著一張臉,哭的妝都花了。

“回去吧,我叫司機在外邊等你了。”

武成寧回過頭去,看著她說:“彭小姐,我們不合適,無論有沒有餘薇,都不合適。我可以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敷衍你,也可以就這麼拖著你,可是我不想那麼做。”

蕾絲手套哽咽著說:“可你這麼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有好感嗎?”

“不是。”武成寧說:“我這麼說,是因為我愛餘薇。”

蕾絲手套臉上的期待“啪”的裂開了,她哭了出來:“可你媽媽說她不會叫你娶餘薇的,她心目中的兒媳婦是我!”

“愛餘薇的人是我,想娶餘薇的也是我,跟我媽媽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我媽媽的提線木偶,任由她擺布,也不是她手裡的泥巴,可以隨意塑形。”

武成寧心平氣和的看著她,說:“小的時候,她希望我可以有持之以恒的信念和不為外力所更改的堅定,我做到了,現在她又想左右我的人生、我的未來伴侶,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蕾絲手套看了燕琅一眼,又難以置信的看向武成寧:“那可是你媽媽!你堅持要娶這個二婚的女人,即便你媽媽反對,並且會因此傷心嗎?”

“我沒有叫她傷心的主觀意誌,隻是客觀事實造成了這個結果。”

武成寧冷靜道:“同理,她覺得我堅持娶一個她不接受的女人會叫她覺得很痛苦,為什麼又要拿母子親情來要挾我,使我覺得痛苦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蕾絲手套被他問住,說不出話來了。

係統則由衷的感慨:“所以說多念一點書沒壞處的,說話都這麼有條理。”

他們坐的席位上有附帶的紙巾,武成寧抽了一張遞過去:“彭小姐,回去吧。”

蕾絲手套下意識去看餘薇,就見她也正看著自己,四目相對,燕琅譏誚的笑了笑,表現的像個惡毒女配。

蕾絲手套心下一陣難堪,臉上也火辣辣的,剛做的精致美甲戳在掌心,刺人的疼。

狠狠剜了燕琅一眼,她僵硬的笑了下,拿起手包,轉身就走。

武成寧忽然叫住她,說了聲:“等等。”

蕾絲手套臉上忽然湧現出幾分欣喜,哭成花貓的臉一下子轉了回來,然後就聽武成寧問:“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到這兒來?”

蕾絲手套剛剛升起來的那顆心“吧唧”摔下去了,眉頭緊鎖,氣惱道:“聽你們家阿姨說的!你秘書去送票,她看見了!”

武成寧點點頭,說:“彭小姐,我跟你從來都沒有任何越線的接觸,也不是什麼男女朋友,以後請不要再男朋友、男朋友的叫了,這對你,對我,都不好。”

蕾絲手套臉皮抽動一下,像是氣急了似的,抓起坐席前放置的一次性紙杯,猛地潑了他一臉水,然後就氣憤的踩著高跟鞋快步離去。

燕琅嚼著口香糖,體貼的遞了一張紙巾過去:“我應該覺得感動嗎?”

武成寧擦拭掉襯衣上的水珠,氣定神閒的說:“你應該多遞給我幾張紙巾。”

燕琅聽得笑了,直接把整包紙巾遞了過去。

第二幕開場的時間快到了,離席的人紛紛回來,武成寧摘下鼻梁上的那副金絲眼鏡,拿手帕慢慢擦拭,燕琅靜靜的看著他,神色難辨喜怒。

他察覺到了,側過臉去,輕輕問:“怎麼了?”

燕琅往坐席的靠背上一倚,笑了笑,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