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龍傲天17(2 / 2)

她心裡癢了一下,靠近他幾分,低笑道:“言和,你沒聽人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後邊還有一句,”甄言和伸手去扶住她肩,略微用力,將人給推回去了,他神情恬靜如初,眸子裡卻平添幾分笑意:“——叫偷不如偷不著。”

燕琅聽得失笑,伸手去握住他手,道:“你放心便是了。”

甄言和靜靜注視著她,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是儲君,要言而有信。”

燕琅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甄言和聽得笑了,連帶著神態也愈加柔和起來,燕琅見狀,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外邊內侍入內回話,道是阮侍郎來了,燕琅笑著抬了抬手,那內侍便會意的走了出去,不多時,身著緋色官袍的小公子穩步入內。

這三年的時間裡,他變化比燕琅還要大,身高猛長,麵龐也不似當初稚嫩,原先隻能說是少年,現在卻是青年模樣,因為兼任禁軍副統領的緣故,氣度較之先前更見沉穩,板著臉的時候,頗有些淵渟嶽峙之感。

小公子進門的時候是很高興的,進去看見裡邊就隻有皇太女和甄言和在,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斂起來了,斂衣行禮之後,便肅然向她回稟這個月的禁軍巡防情況。

上個月女帝往禦林苑去打獵,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刺客,雖然被禁軍擒拿住,但終究表明禦林苑管理失當和禁軍的巡查有所疏漏,也是因為這關係,今日小公子前來回稟,燕琅免不得要多問幾句。

一來二去的就是兩刻鐘功夫,燕琅回過神來,才發現小公子還站著呢,她歉然一笑,道:“坐吧,我方才出神,也沒注意到……”

小公子看一眼不遠處的凳子,走過去坐下了,然後他抿了抿嘴,說:“聽說殿下要大婚了?臣還沒有來得及恭喜您。”

他在東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跟甄言和不對付更是打一開始就有的,燕琅要是看不出他是酸了,那才奇怪呢。

這會兒聽小公子這麼問,她也不戳他心窩子,笑吟吟的看過去,輕輕說了聲:“同喜同喜。”

甄言和那兒身份未明,鸞台尚書們卻是正大光明選秀進宮的,皇太女大婚了,他們的身份基本上也就落到實處去了。

小公子聽出她話中未儘之意,臉上不禁一熱,強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唇角卻慢慢的翹了起來。

有些得意的看了甄言和一眼,他想刺激一下這個競爭對手,甄言和注意到了,卻也隻是報以一笑,既溫和又無害的樣子,輕輕說了句:“阮侍郎,恭喜。”

他表現的這麼雲淡風輕,小公子心裡邊兒的歡喜立即就打了個折扣,心裡邊兒也開始犯嘀咕:難道是殿下額外許諾了他些什麼?

這事兒可說不準!

她心裡花著呢!

燕琅正在翻麵前奏疏,也沒注意兩個男人的眼神官司,正好吏部侍郎來送去年的管理考核文書,她也就順理成章的將他們倆一道請了出去。

女帝複國之後最盛大的儀典有兩次,一是女帝的登基大典,二是蔣家人儘數伏誅之後的太廟祭祖,第三便是即將開始籌辦的儲君大婚了。

這些年過去,女帝將皇位坐的穩穩當當,幾次打退邊疆來敵,民生政務也處置的極為妥當,皇太女也是聰敏睿達、可托江山之人,隻要不出意外,大榮再繁盛個一百年是沒問題的。

也是因這緣故,朝野、民間對於女主稱帝的事情便不似先前抵觸,禮部與尚宮局商議過後,便決定將此次婚儀辦的隆重些,一是為了展示威儀,二來也是向前來觀禮的四方使臣表明大榮的底氣。

禮部尚書把這事兒說了,女帝是讚同的,隻是如此一來,燕琅跟霍潤這對新人便要受罪了。

從宮中迎親到拜謁太廟,期間要換幾次衣袍,更不必說中途種種繁瑣禮節,好在那時候是八月,天氣不似六七月那般炎熱,否則幾重衣衫加身,大太陽底下走上幾個時辰,隻怕會當場熱暈過去。

時下男女成婚之後並不用蓋頭,隻以團扇掩麵,然而婚儀以皇太女為主,太女夫為輔,那金柄玉扇便有些多餘了,禮部稍微一琢磨,便將這一環節去了,屆時夫妻二人大方展露麵容便可,無需計較太多的繁文縟節。

尚宮局的人專門去量體裁衣,又專門定製了當日所需的環佩首飾,又令人去準備大婚時須得用到的一乾製物,等到大婚這日,天還不亮,東宮便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廊下懸掛著紅色燈籠,各處搭著的是綢緞結成的彩花,宮人內侍換了簇新的宮裝,臉上帶著笑意迎來送往。

燕琅叫宮人侍奉著更衣梳妝,釵環齊佩之後注視著鏡子裡的人影,不禁從清晨的恍惚中生出了幾分真實的頓悟。

她是真的要成婚了。

不是嫁,而是以儲君的身份,娶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啊,終於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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