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龍傲天25(2 / 2)

燕琅道:“鄂國公若是肯認罪倒還罷了,如若負隅頑抗,大榮自有律令刑獄等著他!”

這個繼承人有仁心,也有鐵腕,二者同時融合在一人身上,實在難得。

女帝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氣,頷首道:“放手去辦吧,自有我在你身後撐著。”

身在皇家,能與天子心意相通,這實在是繼承人的一大幸事,也是燕琅的福氣。

她由衷一笑,起身鄭重行禮,留下跟女帝用了晚膳,這才退將出去。

燕琅有四個伴讀,鐘離旬被派到商會中去主持日常運轉事務,馬懷德進了禁軍,解臨這個九玄送與她的侍從卻被她送去了北境,以風霜磨礪,鑄造出一柄鋒芒無二的利劍,也就隻有項桐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還耗在東宮裡邊兒吃白食。

燕琅揉了揉額頭,就令人去送個信,叫他去鄂國公府收賬,順道把這事兒給捯飭清楚。

皇太女與夫君回宮,東宮眾人免不得前去問安,燕琅雖有些乏累,卻還是笑著同眾人說了會兒話,問過這段時間有無異常,得到確定答案之後,才吩咐他們退下,自去後殿歇息。

寢殿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謝良運跟謝良舒坐在上邊,周圍被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給擺滿了,燕琅抬腿走進去,就聽謝良舒一聲大叫:“姐姐不要踩我的蟈蟈!”

燕琅低頭一瞧,就見絨毯上還歪著一隻編製出來的綠色蟈蟈,觸須長長的,當真活靈活現。

她提著觸須把蟈蟈給拎起來了,笑著道:“往常時候這個時辰不都歇下了嗎?怎麼,今天不困了?”說著,又把蟈蟈遞給她。

謝良運跟謝良舒嘿嘿的笑,抱著滿懷的新奇玩意兒,彩虹屁道:“姐姐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霍潤坐在一側,忍俊不禁道:“這話方才不還是說我的嗎?”

兩個小家夥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理直氣壯道:“你們是一家人嘛,姐姐好,姐夫也好,多般配啊!”

滿殿的人都被逗笑了。

好容易把兩個孩子給哄走,時辰也有些晚了,燕琅往後殿去洗漱了,跟霍潤說了會兒話,就合眼睡下。

她今日忙的事情不少,人也有些累了,人沾到枕頭,困意就上來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就聽身邊人翻個身,過了一會兒,又翻回去了。

燕琅打個哈欠,低聲問道:“有心事嗎?”

霍潤嚇了一跳:“我吵到您了?”

“沒有,”燕琅說:“我自己覺淺。”

霍潤心知她隻是在安慰自己,倒也不曾過多糾纏,躊躇幾瞬之後,他垂下眼睫,低聲問道:“東宮裡那些人,您是不是該給個名分了?”

燕琅道:“怎麼提起這個來了?”

“鸞台尚書們跟我是一起入宮的,現在你我既已大婚,他們也不好空頂著這樣一個名,”霍潤道:“向來東宮大婚時,便會冊封良娣承徽,陛下後宮中也有好些……”

燕琅沉默不語。

“您是心疼我了嗎?”

霍潤原本心緒也有些壞的,見狀卻笑了:“您是儲君,將來會是天子,我也將會是皇後。君主向來三宮六院,世婦、女禦若乾,隻聽人道是皇後母儀天下,一人之下,尊貴至極,何曾聽人說過皇後可憐?如果皇後可憐,那天底下恐怕就沒人有福氣了。”

女帝不曾為一人守身,皇太女看起來也沒這個意思,霍潤心性明達,既看得明白,就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非要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是儲君的夫婿,是將來的皇夫,一人之下而已,他有什麼可憐的?

誰有資格可憐他?

強求得不到的東西,將自己囚禁在一個注定無法逃離的圈子裡,那才是真的可憐。

燕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靜靜躺了會兒,她問係統說:“我真壞,對吧?”

係統說:“為什麼這麼說?”

燕琅奇道:“你不一直都說我是渣女嗎?”

係統道:“我就說說,不行嗎?”

“……”燕琅忍不住問它:“那在你看來,我壞不壞呢?”

“不壞啊,”係統不假思索道:“你有承諾過隻愛一個人嗎?”

燕琅想了想,說:“沒有。”

係統又道:“封建皇帝幾百個,就隻有一個沒納妃,那其餘那些皇帝都壞嗎?”

燕琅道:“不能說的這麼籠統。”

係統說:“李世民殺兄殺弟,睡弟媳婦,還搞出來個孩子,壞吧?”

燕琅:“……”

係統感慨說:“但誰也不能否認貞觀之治啊!”

燕琅:“……”

係統就說:“承認吧秀兒,你打一開始就不是走文藝小清新道路的人。”

燕琅說:“哦。”

係統道:“你隻是想搞事業,順便饞男人身子而已。區彆就是有的世界隻饞一個,有的世界饞好幾個。”

“……”燕琅說:“謝謝你,我覺得好多了。”

“嗨,”係統說:“咱們倆誰跟誰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燕琅歎口氣,說:“如果上輩子我是西門慶,那你八成就是王婆了。”

“吼吼吼吼!”係統笑的超大聲:“不,我要當潘金蓮!”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