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場4(2 / 2)

燕琅說:“你排第幾啊?”

薛澤濤哽了一下,然後說:“第四十四。”

“你還是倒著說吧,”燕琅說:“比較直觀一點。”

薛澤濤悶聲道:“就是倒數第七。”

燕琅聽得微笑起來:“我看過你們上一學期的成績,比之前有進步了呀,前進了六個名次。”

薛澤濤不好意思起來:“老師,你彆笑話我了。”

燕琅笑著搖搖頭,薛澤濤則鼓足勇氣說:“老師,那天晚上跟我pk的那個人是你吧?”

燕琅笑眯眯的問他:“你覺得呢?”

薛澤濤立即就亢奮起來:“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真的太強了!我覺得你可以去參加專業賽了!”

燕琅說:“你表現的也不錯啊。”

一說到這事兒,薛澤濤兩眼都開始放光:“老師,我從小就喜歡打遊戲,遊戲機都用破了好幾個,勁頭上來了不吃不喝都行!”

他有些惋惜:“可惜我爸媽不支持我玩這個,我怎麼勸都沒用……”

燕琅很善解人意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啊,就像是你爸爸可能喜歡抽煙喝酒,你媽媽可能喜歡逛街和美容。”

“對啊,就是這個道理!”要不是現在在走路,薛澤濤簡直想拍大腿了:“為什麼他們迷戀一件事就是愛好,我就是玩物喪誌?這不公平!老師,我爸媽要是像你這麼開明就好了!”

燕琅側過臉去看著他,笑吟吟的說:“相信我,你爸媽已經很開明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早就打斷腿了。”

薛澤濤:“……”

他臉上的神采飛揚消失,顯露出一種熟練的抵抗態度,周身都寫著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燕琅聳了聳肩,說:“你爸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這是建立在經濟獨立、不影響其餘人的前提下的,你呢,打遊戲得氪金吧,裝備跟皮膚不都是錢?錢是哪兒來的?還不是從你爸媽兜裡掏出來的?一邊花著爸媽的錢沉迷遊戲不思進取,一邊埋怨爸媽不夠開明太過古板,這叫又當又立。”

“你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說我又當又立!這不是說婊/子的話嗎?!”

晚上回到宿舍,薛澤濤跟米延抱怨,氣哼哼的說:“我以為她跟那些老古板不一樣,沒想到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米延躺在床鋪上,說:“我覺得物理老師說得對。”

“哇!”澤濤震驚的說:“米延你變了,你不再是我的狗子了!”

米延一針見血的反問說:“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在預習明天的物理課呢?”

住他上鋪的男生笑嘻嘻道:“這叫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薛澤濤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說:“老子是物理課代表,怎麼樣也得以身作則吧?”

然後就是難懂的話,什麼“我愛學習”,什麼“學習使我快樂”之類的話,惹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宿舍裡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周考的成績被統計出來貼在了班裡的公布欄上,燕琅上課的時候過去看了一眼,就見排名第一上赫然是米延的名字,跟自己處在倒數前列的課代表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忍不住跟係統說:“真看不出來,這還是個小天才呢!”

係統說:“是的呢。”

當天下午燕琅就被級部主任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邊還站著個熟人,正是前不久剛剛被她感慨說是小天才的米延。

級部主任說:“小金啊,過一陣省裡有物理競賽,學校這邊有兩個名額,米延是其中之一,你當初不也參加過這種競賽嗎,而且還是米延的任課老師,我就想著叫你多輔導輔導他……”

燕琅說:“好的。”

級部主任滿意的點點頭,又跟米延說:“你們金老師當年可是理科狀元,物理競賽拿的獎多了去了,有機會被她輔導是你的福氣。”

米延隱約聽人說過新來的物理老師是個學霸,而且還是這所學校畢業的,卻沒想到她會這麼霸,下意識看她一眼,這才說:“知道了,謝謝老師。”

物理競賽要準備的其實就那麼點東西,刷題、講解,以及一顆聰明的腦袋。

米延腦袋挺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作為學校唯二選中的人去參加物理競賽,隻是這人不知道是怎麼了,身上總帶著一股厭世氣息,不愛說話,不愛表現自己,上課來了興致就聽,不然就把校服往頭上一蓋,躺下開始睡大覺。

燕琅在級部主任那兒答應要輔導這個學生,米延也說要多向金老師請教,但事實上他們倆誰也沒主動去找對方,日子跟之前過得一點區彆都沒有。

燕琅想的是你要參加物理競賽是你自己的事兒,要是有心學習就來找我,反正我平時就在辦公室裡邊,不愁找不到。

不過看米延平日裡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真叫人每天固定打卡到辦公室裡去找自己,興許人家還覺得是種折磨呢。

至於米延自己,他還真就在等著物理老師叫自己過去,哪知道等了又等,最後人家一句話都沒說。

帶出來的學生在競賽上拿獎,老師也能跟著沾光,獎金跟補貼是小事,重要的是資曆上會有濃墨重彩的一筆,將來拿出去也好看。

米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清這個年輕的物理老師了。

燕琅已經適應了學校裡的生活,工作也步入正軌,金父金母專心備孕等著生兒子,暫時沒時間作妖,江家那邊卻出事了。

原世界裡江母的身體就不怎麼好,虧得是金世柔提早發現不對把人送進醫院才沒鬨大,現在燕琅不去給她下毒就不錯了,哪有那麼大的善心去幫忙。

這天午後下起了小雨,江母去搬自己放在外邊的兩盆花,腳下打滑沒踩穩,猛地摔在了地上,然後就沒能再爬起來。

江父發現之後嚇了一跳,壯著膽子試了試鼻息,發現人還活著,趕忙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江母住了院,情況還挺嚴重的,江父唯恐會出事,就給江淼打了電話,叫他趕緊回來,完事之後又聯係兒媳婦金世柔,叫她來陪床伺候。

“爸,你怎麼這麼自私?”

燕琅聽他說完之後眉毛就皺起來了:“我現在的工作多重要啊,怎麼能為了家裡的一點小事而放棄?學生們就是我的孩子,你見過哪個母親會拋棄自己的孩子?”

“……”江父:“????”

燕琅冷笑著補了一刀:“爸,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江父怒道:“你是兒媳婦,是晚輩,現在你婆婆住了院,要你過來陪床伺候,這反倒是罪過了?”

“我沒有這麼說啊,您為什麼要把我想的這麼壞?媽住院了是事實,我工作重要走不開身也是事實啊。”

燕琅說:“爸,你還是找找江淼吧,興許他有時間呢,再說您又不是癱瘓截肢不能自理,幫著照顧一下我媽也行啊。”

江父簡直要被她這張嘴給氣死:“江淼已經訂了機票,今晚就能回來,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燕琅哼了一聲,輕飄飄的說:“既然江淼能回來,那還叫我過去乾什麼?這又不是打群架,人越多越好。”

江父就覺一口血梗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強忍著過了會兒,他恨聲說:“都說是娶妻不賢禍害三代,金世柔,你算是叫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您彆這麼悲觀啊,得往好處想,”燕琅笑嗬嗬的說:“要是沒我的話,興許您兒子就孤獨終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