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場4(1 / 2)

高二小霸王薛澤濤終於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卑躬屈膝的說:“老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上課的,我保證!”

對方溫溫柔柔的來了句:原來你還是個學生呢,不過現在不應該是晚自習時間嗎,怎麼會在打遊戲呢?

“……”薛澤濤保證說:“老師,我會好好學習的!我這就關機!”

對方回複了一個微笑,然後頭像就此黑了。

薛澤濤奄奄一息的靠在牆上,神情麻木,感覺身體被掏空。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燕琅到了教室,剛把水杯擱下,就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抬眼往下邊一掃,就見班裡坐在後排的男生都在看自己,那眼神就跟見到了小白兔生吃了一隻霸王龍似的。

她恍若未覺,春風拂麵般的笑了一下,說:“怎麼,幾位同學是有事要問老師嗎?”

幾個問題學生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尤其以薛澤濤最甚。

他們不開口,燕琅也不開口問,用電腦把自己做的課件打開,等上課鈴一響,就拍拍手招呼學生們上課。

往常時候後排男生就沒幾個認真聽課的,睡覺的睡覺,開小差的開小差,打遊戲的打遊戲,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都在自己位置上坐的端端正正,上課的時候居然也開始記筆記了,連級部主任都不買賬的年級刺頭薛澤濤更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和專注力,專心致誌的在那兒聽課。

全班人都驚呆了。

“薛澤濤,你沒事兒吧?”有女生難以置信的問了句。

薛澤濤義正言辭:“你這是什麼眼神,努力有錯嗎?林靜,回過頭去,你打擾我學習了!”

你個日常逃課睡覺打遊戲五毒俱全的學渣有什麼資格說我?

林靜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麵容扭曲一會兒,木然的扭過頭去了。

燕琅把課講完,安排學生做隨堂測驗之後又走下了講台,薛澤濤領著班裡的幾個刺頭,不自覺的把腰背給挺直了。

這本書才剛開始講,內容相對淺顯,燕琅教得好,薛澤濤也理解了大半,一張難度不算高的隨堂測驗,他做的還不錯。

長得像小白兔的眼鏡蛇老師走下來了,薛澤濤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聲,發覺她在自己身邊停下之後,心跳的速度都快了,唯恐這位大佬挑出來什麼毛病,哪知道她隻是在旁邊站著,也沒說話,這麼過了會兒,才拿筆幫他把書上記錄的一個公式改正了。

“答得很好嘛,基本上都對了,”眼鏡蛇老師用她溫溫柔柔的那種語氣說:“要是能再細心一點就好了。”

薛澤濤發覺自己居然沒出息的被感動了!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個誇獎他的老師啊!

雖然她是條劇毒的眼鏡蛇,而且還把自己的神級賬號爆成了垃圾……

薛澤濤心跳的快了,低頭“嗯”了一聲,發覺旁邊的米延還在睡覺,趕忙把他搖起來,譴責說:“米延你要端正態度,上課呢!”

米延:“……”

你個憨批怎麼好意思說我。

他心裡這麼想,但嘴上懶得說,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物理老師,以為會被說一句,沒想到她臉上的笑容變都沒變,好像沒看見這一幕似的。

米延抓了抓頭發,翻開物理課本看了幾眼,然後又趴下了。

級部主任現在隻帶兩個班,不上課的時候就在走廊裡巡查,看哪個班紀律差,哪個班上課時候的氛圍比較好。

因為金世柔是新老師的緣故,學校隻叫她帶一個班,級部主任擔心她鎮不住場,時不時的過去看看,一來二去的次數多了,他詫異的發現高二(十六)班在上物理課的時候氣氛出奇的好,前排學生專心致誌,後排的刺頭們也一本正經,連帶著最近滿身厭世氣息的米延也爬起來開始上課了。

薛澤濤那群人是什麼尿性,級部主任再清楚不過了,要說是突然轉了性想好好學習,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且他自己觀察過了,除了上物理課的時候認真,在彆的課上這群小混蛋仍舊我行我素,乾什麼的都有。

難道是因為金世柔講課特彆有一套,所以他們才喜歡,所以就肯好好學習了?

級部主任也隻能這麼想了,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還專門搬著凳子到十六班的教室裡去聽了一節物理課。

還真彆說,小金講課真的有一套,她ppt做得好,課程重點總結的也好,最後還會說一說相關方麵的研究,深入淺出,十分有趣。

級部主任聽得連連點頭,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就組織年級老師來聽課,要是老師們都能把這一手學會,那學生們上課的積極性也能被調動起來,那成績可不就會跟著提升嗎?

這麼上了一星期課,級部裡就開始組織周考,因為不計入年級排名,過程也比較簡單,桌子都不用拉開,桌麵上的東西清空,各科老師自己監考,最後班內彙總評分就行了。

考物理的時候就是燕琅自己監考,就這麼幾十個人,試卷收上來之後當天就批閱完了。

第二天上物理課的時候她抱著試卷過去,說:“我們班這次考得比較好,雖然沒有年級彙總評分,但是我跟物理組的幾個老師打聽了一下,我們的平均分應該是最高的。”

學生們年紀都不大,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都美滋滋的,臉上也都帶著笑,燕琅看一眼成績單,笑著說:“班裡邊有三個拿滿分的同學,超過九十分的有七個,超過八十分的有十五個,具體的名字我就不念了,下課之後把成績單貼在公布牆上,你們自己來看吧。”

燕琅把試卷分成三份,叫坐在前邊的三個學生發下去,然後補充說:“對了,薛澤濤同學這次考試拿了89分,是全班第十一名,雖然分數不如前邊的十個人高,但我覺得他的進步是全班最大的,所以我決定叫他當我的課代表,大家鼓勵一下他好不好?”

全班人都楞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坐在最後排的薛澤濤,寂靜了幾秒鐘之後,教室裡邊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掌聲。

薛澤濤這輩子都沒這麼囧過,抬起物理課本擋住臉,又覺得這樣太慫,趕忙給放下了。

“謝謝金老師,”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天下午第三節課是物理,第二節課還沒結束,薛澤濤就在自己座位上開始忐忑了。

“米延,你說我去辦公室之後應該怎麼說啊?”

他問同桌:“之前沒當過課代表,我也沒經驗啊!”

米延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薛澤濤惱羞成怒:“快說!”

米延忍不住笑了:“就是打聲報告,進去,說老師下一節課是物理,然後幫她把課本拿過來,有隨堂測驗和學案的話就一起數過來。”

薛澤濤深吸口氣,說:“好吧,我知道了。”

第二節課剛結束,薛澤濤就出去了,走到物理組的辦公室門口後也沒急著進去,把校服上衣的拉鏈給拉上去,又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

這種教學組的辦公室從來都是獨屬於好學生的,像他這樣的年級刺頭也會進辦公室,但是隻會進級部主任的辦公室去迎接苦大仇深老主任恨鐵不成鋼的怒視。

燕琅的辦公桌比較靠裡,相對也隱蔽一點,她也巧妙的利用了這點便利,備完課之後就開始看太陽能方麵的文獻。

汪教授之前說的那筆獎金已經打到了她的賬戶上,有二十萬之多,即便真跟金家江家掰扯開了,也不用為生計發愁。

薛澤濤喊了聲“報告”,進去看了一圈,就往眼鏡蛇老師那邊走,挪到她辦公桌前邊之後,他板著臉努力叫自己顯得淡定一點:“老師,下一節課是物理。”

“哦,”燕琅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學案在那邊架子上,去把我們班的數出來吧。”

薛澤濤點頭說了聲:“好。”

等他忙活完,燕琅也把電腦關了,拿著水杯和課本跟他一起進教學樓,路上就問:“全科成績都出來了吧?”

薛澤濤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