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場6(2 / 2)

“她昨天住院,到現在也才是第二天,敢情在你心裡我隻有拋下一切第一時間到這兒來端屎端尿才是個好兒媳婦?”

燕琅反問道:“那你呢,江淼,這兒躺著的是你親媽,昨天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照顧她呢?”

江淼說:“我第一時間推掉了工作,然後飛回來看她,這還不夠嗎?”

“怎麼,就你有工作,我沒有?”燕琅適時的紅了眼眶,控訴說:“我帶著五十個學生,他們馬上就要組織考試了,這種時候你叫我什麼都不管,先到這兒來看你媽?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叫我做?江淼,我們的三觀和價值觀完全不一樣,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痛快點把婚離了,好嗎?”

江淼說的根本站不住腳,現在一一被人懟回去,臉上實在是掛不住,外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自覺丟臉,拉了燕琅一把,忍氣吞聲道:“回家再說行嗎?在這兒鬨有意思嗎?”

“為什麼要回家說?”燕琅說:“我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怕彆人看嗎。”

江淼臉色陰沉下去:“金世柔我警告你,你彆得寸進尺!”

“簡單啊,”燕琅斬釘截鐵的丟下兩個字:“離婚!”

江淼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後轉向金父金母,紆尊降貴道:“爸,媽,你們就看著她這麼鬨?”

金母眼裡他已經是隻土雞,早不是當年的金鳳凰了:“江淼,你當著我們老金家人的麵欺負我們家閨女,這是當我們家人都死光了嗎?”

她狠狠“呸”了一聲,然後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把病房的門給拉開了,外邊的圍觀群眾猝不及防,有幾個差點跌進去。

金母就說:“我們有理,在哪兒都不怕,隻要不做虧心事,也不怕彆人聽!”

說到這兒,她轉向外邊的吃瓜群眾道:“本來我們想的是好聚好散,但是他們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攀扯不掉,那我可就直說了。我這個女婿好啊,重情重義,有多重情重義呢,結婚之後家裡沒一張婚紗照,擺的全都是初戀女友的照片,我就問大家一句,這事誰攤上不鬨心?你們閨女遇上這種事,你們能忍得了?”

“真的假的,婚房裡不擺婚紗照,擺初戀女友照片?要是我老公,我踏馬生撕了他!”

“我一直以為偷摸聯係前女友的男人就夠賤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遇見個婚房裡擺初戀照片的,人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啊!”

“呃,我不信結婚之前有人能接受這個,那不就是說男方騙婚嗎?”

吃瓜群眾們霎時間就沸騰起來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自己吃到的這個勁爆大瓜,江父江母臉上掛不住,連聲道:“假的,都是假的,他們胡編亂造的!”

“我們胡編亂造?放你娘的屁!”

金母冷笑一聲,瞟了給江母順氣兒的江淼一眼,說:“江淼,你初戀女友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方倩倩?你有種在這兒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跟那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江淼額頭青筋繃起,冷冷斜她一眼,說:“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無辜的人?”金世美嗤道:“是你把她拉進這場混戰裡的,當她成為婚姻破裂導火索的時候,好像就不太無辜了吧?”

江淼的態度無疑證明了金母的說法,也間接的驗證了這個大瓜的真實性,吃瓜群眾們小小的發出了一聲讚歎,掉進江父江母的耳朵裡,簡直比炸雷還要響亮。

江母這時候真是恨透了金世柔娘倆那張嘴,也恨自己當初眼瞎,怎麼就覺得金世柔懦弱金母貪財好拿捏,給江淼選了這麼個妻子。

她正這麼想著,就見金母走過去了,假模假樣的幫她蓋了蓋被子,然後說:“親家,鬨成這樣了再拖下去也沒意思,叫兩個孩子好聚好散吧,我這個嘴也沒個把門的,不定就說出什麼話來了呢,你們這種人要臉,我可不要……”

這就是實打實的威脅了。

江母聽她這麼一說,險些把一口牙給咬碎,江淼更忍不住,直接把她推到了一邊:“我警告你,彆欺人太甚!”

金母被推了個趔趄,也跟著惱火起來:“我欺人太甚?我還給你留了麵子呢!你那點破事,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

金母扯開嗓子就要嚷嚷,吃瓜群眾們配合的豎起了耳朵,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母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從牙縫裡出來一個:“離!”

金母誌得意滿的停了口,笑嗬嗬的說:“親家,你大點聲說,我剛剛沒聽見!”

江母怒瞪她一眼,再看向自己兒子時,卻無力起來:“江淼啊,還是離了吧。”

當初那個念頭,大概是她太過異想天開了。

江淼對金世柔這個妻子沒什麼深情厚誼,對於金家這群人更是極儘厭惡,現在親媽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多少留戀之情,點點頭,向燕琅說:“那就定下來,明天去辦手續。”

燕琅語氣輕快:“好的呢!”

江淼:“……”

莫名有點不爽是怎麼回事!

金家人得勝而歸,下樓的時候金母還覺得挺遺憾:“江家人也忒沒種了,這麼簡單就鬆了口,我都沒怎麼發揮實力呢,手裡邊幾張王牌都沒打出去。”

燕琅跟金世美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出了幾分笑意。

這晚燕琅就在金家睡了,第二天上午她沒課,打電話給級部主任請了個假,專門去辦離婚手續。

時間都是早就約定好了的,結果她等了十分鐘江淼都沒出現,燕琅打電話過去,對方根本就不接。

行啊,玩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吧,金女士剛好還覺得自己沒發揮好呢!

事實上昨晚金家人走了之後,江父越想越氣不過:“肯定是那個金世柔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急著要離婚,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什麼東西啊!”

江母也是滿心怨氣:“不離了,咱們不離了,就這麼拖著,看她怎麼求咱們!”

江父說:“那人家要是到醫院來堵你呢?你還不認賬?”

江母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就跟兒子商量說:“反正我們現在都沒大礙了,直接出院還不行嗎?我們住的小區也封閉,跟保安說一聲,金家人想進都進不去。”

江父也想著要給金家人一點顏色看看,不然這群人也忒囂張了,所以江母一提議,他就點頭答應了。

江淼頂著護士們異樣的眼光去辦了出院手續,想著今晚就把父母接到家裡去。

主治醫生勸著說:“雖然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最好還是再住院觀察一下,否則要是出了意外,我們擔不起責任……”

江父江母迫不及待的想叫金家人嘗嘗苦果,想到明天金世柔站在民政局前枯等的樣子就身心舒暢,再想到她氣勢洶洶來問罪卻撲了個空,心裡就更爽了,簽署完責任書之後,就幸災樂禍的跟兒子一起出院了。

燕琅就打電話把這事兒跟金父金母說了:“看樣子是想拖著咱們,等江淼的公司破產,叫咱們家跟他一起還債呢!”

金母在家裡氣得跳腳:“你說江家這幾個人怎麼這麼惡毒呢!自己撈不著好,就要咱們一起下泥灘?!我日他姥姥!”

金父也惱火異常:“明明就是他們騙婚在前,怎麼還有臉算計咱們?答應了的事又反悔,惡不惡心啊!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媽的,”金母化身暴躁girl,冷笑道:“你敢做初一,老娘就敢做十五,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剛開始相親的時候,金母就把江家的情況給摸清楚了,連江母這些年剪過多少次頭發都門兒清,還知道那兩口子都在大學裡當過老師,現在雖然退休了,可每個月領的退休金還不低呢。

金母直接省略了去醫院問罪和到江家打探消息這兩個步驟,花四十塊錢在樓下扯了個橫幅,自己拿著去江父江母上過班的大學門口去掛上了。

橫幅的內容簡練又不乏氣勢,金母怕有人不識字,還專門配上了個喇叭大音量循環播放:江鶴秦文華夫婦為精神病兒子江淼騙婚,人性泯滅,不得好死!

作者有話要說:  江父江母:你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