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大放,路上車多人多,為了世界和平和社會和諧,顧月誠到底沒有開著車撞護欄。
車穩穩駛進了棲鳳山。
今天停在棲鳳山隱秘停車場裡的車尤其多,顧月誠載著舒綠二人從第一層往上找,找了二十幾分鐘才找到個空位。
“棲鳳山可能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很多在俗世定居的人都回來了。”
顧月誠正在倒車,一輛跑車漂移著與顧月誠的車擦身而過,穩穩停進了車位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
車裡出來個黃毛,朝著陳丹妮聳聳肩,“看不見嗎,死肥婆,我這叫停車。”
陳丹妮伸手去開車門,卻聽見哢噠一聲,車門被鎖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月誠,顧月誠恍若未覺,淡然關上車窗,開車遠離了那個黃毛。
陳丹妮氣哼哼地瞪著顧月誠的後背,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居然還忍氣吞聲,這個男人太慫了!
“那個人是木家的天才弟子,十年前已結金丹,很喜歡黑人音樂,出國留學去了,應該是剛剛回國。人在有足夠的實力時,不控製脾氣,那叫維護尊嚴,沒有實力時,不控製脾氣,那叫找死。”
陳丹妮心中一動,是啊,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跟隨了舒綠,舒綠的強大讓她的心態不自覺的有了改變,這很要不得。
“多謝提醒。”
舒綠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果然是冤家路窄,隨便遇到個欠抽的人都是木家的人,這種孽緣也是沒誰了。
幾人在停車場裡煩惱車位的時候,黃毛木西鑰已經回到了木家,他一進家門就察覺家裡氣氛不對勁。
隨便叫了個下人過來,一問才知道是木西銘出了事情。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個堂弟啊,從小腦子就不好使,還容易衝動,活到這個年紀才出事……二叔真是費心了。
他輕車熟路到了木西銘的房間,看著一大波人圍著木西銘表示關心,心中就一陣膩歪。
關心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且……病人需要的是休息,他們這麼吵,大概是怕木西銘死得不夠快吧。
如是想著,木西鑰走進了門,看到是何人進來,房間裡的場麵頓時一冷,所有人都不自覺閉上了嘴。
“這是怎麼搞的?”
木元盛非常膩歪大哥的這個兒子,可麵子功夫還是得做到位的。
“阿鑰回來啦,你快坐,你弟弟這是遭了彆人的算計了。”木元盛當即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所以……我家輸了是因為林家買通了裁判,阿銘受傷是因為那個女人故意下死手咯?”
“那是自然,你可得替你弟弟報仇。”
“哈,哈哈。”先是一聲輕笑,隨後木西鑰就大聲朗笑起來,“離開這麼些年,我還以為你們要點臉了呢,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臭不要臉。擂台比試,有陣靈監管,豈是買通裁判就能贏的?可彆給自己找借口了,不行,就是不行。”
木西鑰直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木西銘一番。
“用了秘術強行突破修為,這輩子也就僅限於此了。雖然我頂頂看不上你,但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打斷骨頭連著筋,彆人欺負了你,我若是不出麵,外麵那些人還以為我木家是好欺負的。行了,彆一個個杵在這裡,假惺惺地表示關心了,沒有一點用處,還阻礙空氣流通。”
屋子裡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