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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繼續挽住秦黎的胳膊,抬頭挺胸,堂堂正正上了遊艇。

豪華遊艇一共三層,有休閒區有酒水區,也有泳池攀岩區,總之上麵娛樂設施一應俱全。上艇後,兩人被工作人員帶進嘉賓休息區。

沒有人看見,唐菲那張被丟進收納箱裡的邀請函,變成了一張黃色符紙。

財越集團大公子搞party,受邀請的嘉賓非富即貴,皆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廳內,三兩成群,一邊飲酒,一邊聊天,舞池裡還有人跟著音樂跳舞。

唐菲掃視一圈四周後,低聲對周慶和秦黎說:“我們仨人分頭轉,找到餘正波,就用手機的隔空傳送功能,給對方發一張照片。”

周慶問:“為毛不用通訊符?”

唐菲小聲說:“你傻啊,萬一餘正波身後的那個邪祟也在場,你用通訊符,不就暴露了身份?我們三人的手機都是iPhone,相互傳送照片文件都沒問題。而且現在這個時代,也沒這種手機,就算被人看見,也可以搪塞過去。安全。”

秦黎也讚同唐菲的提議,跟著說:“就這樣,分頭行動。”

周慶摸摸鼻子小聲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偷偷摸摸的樣子,像臥底?”

“性質也差不多吧。”唐菲又去囑咐秦黎,說:“見到餘正波彆衝動,我真害怕秦驍會突然出現,然後不分場合的打死餘正波。”

雖說這幾天秦驍沒出現,但不代表他百分之百不會出現。秦驍在身上放了記錄符,他會記錄秦黎所經理的一切事,並獲得秦黎的記憶。如果一旦被他知道這件事,他一定衝動到無可救藥,不管三七二十一,擼起袖子就乾。

秦黎來這個世界後雖然情緒不穩定,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能控製得住自己情緒的。其實唐菲也能理解他的情緒,如果是她,麵對這種事,未必能這麼冷靜。

等秦黎和周慶走開沒一會,唐菲從侍應生端的托盤裡取過一杯酒,一邊小酌慢飲,一邊抬眼看四周。由於大廳裡人太多,對餘正波的麵貌也體態也不熟悉,眼睛隻能巴著那些男人,一個個端詳。

唐菲今天穿了一條抹胸小短裙,細高跟將她的雙腿拉得筆直修長。她雖然沒有白璐瑤那樣的模特身高,但身材比例不錯。就算是和白璐瑤那樣的美人站在一起,也不會被比下去。

唐菲去舞池旁走了半圈,立刻吸引了周圍男士注意。她雖然不如白璐瑤有仙女氣質,可她的美也是鐵打實的。穿著白色抹胸短裙,胳膊細白,皮膚吹彈可破。

由於唐菲臉上的妝是用二十幾年後的彩妝畫的,所以她的妝容看起來比現場所有女士都要精致,披肩的頭發燙成柔順的大波浪。

現場雖然不缺美女,可她擱那兒一站,明顯把美和漂亮兩個詞分開了。由於妝容原因,讓她的氣質也變得很特殊,總有一種與旁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很快,獨自在舞池外張望的唐菲引起了餘正波主意。

餘正波和幾個人男人坐在卡座裡,他抬眼看向唐菲方向,問身邊的助理:“那個美女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助理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表示也不知道是誰,立刻低聲說:“我這就去查。”

餘正波手裡夾著冒煙的雪茄,看著唐菲的方向。

徐天南也順勢看過去,然後問他:“老板,白璐瑤的事,還做嗎?”

餘正波吐了一口煙,想了片刻,才說:“先不急,那樣搞她都沒死,肯定有高人住在她家裡。”

提及白璐瑤,餘正波簡直要嘔血,他把臉轉過來看向徐天南,說:“我他媽對她這麼好,她居然還忘不了那個男人,居然背地裡查我?還進我的密室翻我的東西?艸,真他媽良心喂了狗,也虧得我喜歡她,換了彆的女人,我早他媽打暈扔海裡喂魚。”

徐天南一點頭,應了一聲“是”,寬慰他:“老板,天涯何處無芳草。”

餘正波想起什麼,又問他:“對了,你那些僵屍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會萬無一失的嗎?你養的那個東西,到底行不行啊?”

徐天南正要回答,自己的小徒弟卻搶先道:“當然行啦,它可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法力自然不可小覷。他厲害起來,可以讓整個香港變成煉獄。”

徐天南眉頭一皺,直呼徒弟名字:“阿見。”

小徒弟徐見立刻把頭垂下去,埋頭不再說話。

餘正波聽徐見這麼說,立刻就對那東西表示好奇。他連忙朝徐天南湊近了些,追問:“徐大師,那玩意到底長什麼樣?我能瞧瞧嗎?”

徐天南拒絕:“那東西嗜血成性,老板,不是我不讓你去見,而是實在太危險。我徐天南收了你的錢,替你做事,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不可那你的性命開玩笑。”

餘正波聽他說得這麼危險,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又扯回白璐瑤的事。他問:“那賤女人的事,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處理了?那賤女人如今的身份,我不方便再出麵。你再想個辦法,弄死她。”

餘正波已經綁架過白璐瑤一次,已經不好再實施第二次。白璐瑤如今的身份影響力太大,她是香港第一女神,影響力可見一斑。

他想要白璐瑤的命,必須得通過玄學手段,才能神不知鬼不覺。那天晚上他綁架不成,才去讓徐天南弄了僵屍過去。

徐天南跟他承諾,說:“老板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妥。”

“嗯。”餘正波把目光瞥向舞池方向,抬手指了一下唐菲,對一個助理說:“去,把那位小姐請過來,喝杯酒。”

“是,老板。”

等餘正波的助理去請唐菲,徐天南帶著小徒弟徐見離開卡座。等走到走廊裡,十七歲的徐見跟師父說:“師父,我不懂,你為什麼不告訴老板白璐瑤有個兒子?而且為什麼那晚讓僵屍出去時,要吩咐僵屍抓那小孩?還是活口?”

徐天南眉尾上翹,五官生得淩厲,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類型。他耐心和小徒弟解釋說:“如果告訴他,那小孩的命就活不了。據我推測,那小孩的命格是兩個極端,身體魂魄均是千年難遇的滋補。如果可以用他的魂魄來煉丹藥,長生丹藥指日可待。他的骨肉,也可以去喂養旱魃。你想想,我們有了長生,又有了旱魃這個強大武器在手,想要錢和權,不都是一句話的事?”

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事,自從他將旱魃收為己用後,這些想法就在他腦中成型了。他不僅追求長生,還追求有錢。隻要有了旱魃這個強大武器,人類世界的財富,他將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因為旱魃強大而又特殊的能力,他必然能找到自己的立錐之地。就=

徐見不太明白,問他:“為什麼那個小孩的命格是兩個極端?我瞧他就是一個普通小孩,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啊。”

“不,他很不普通。”徐天南一臉嚴肅,跟他解釋說:“這小男孩,白天屬極陽,晚上屬極陰。他的潛能還沒被激發,一旦被激發而出,那體質優勢會體現地極為明顯。隻要把他抓來,經過我的陣法催化,他的陰陽體必定會顯露。到時候,我再用法器對他進行切割。”

徐見總算聽明白,咂舌道:“我從未聽過哪個人體質是可以極陽和極陰共存的。”

徐天南也道:“我這也是第一次見。”

*

休息廳內,唐菲被餘正波邀請去喝酒。

餘正波給她倒了酒,很紳士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唐菲端起酒杯,與餘正波碰杯,微笑道:“我是大陸人,這幾天才被我先生帶著過來。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大名鼎鼎的餘老板。”

餘正波笑道:“先生?”

唐菲點頭,道了聲是,繼而起身,衝著不遠處的秦黎一抬手,示意她在這邊。她打完手勢,又垂首對餘正波說:“那位就是我先生。”

餘正波順著她目光看過去,有一刹那,他居然從那男人身上看見秦宏的影子。等男人走近,他緊皺著的眉頭又舒展開。

此人雖然與秦宏神似,但又與秦宏大不相同。

餘正波起身同秦黎握手,毫不掩飾地調侃說:“秦萬三先生是嗎?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可真幸福,有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今晚人多,你要護好了,彆把自己老婆搞丟了。”

他話裡有話,挑釁意味十足。很顯然,他是看上了唐菲,也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秦黎握緊男人的手,將掌心一道隱形符咒壓進了餘正波的掌心。

他將雙手抽回,淡淡道:“一定,不勞餘先生費心。”

等餘正波叼著雪茄進了舞池,唐菲才朝他湊近,低聲交代:“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

“年輕時候的徐見。”唐菲聲音一頓,憑借著記憶又說:“徐見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徐見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應該是他師父之類的。而那中年男人十根手指甲發黑,顯然是長年練屍體導致的後果,他煉製的應該不是簡單的屍體。看來那晚的僵屍,是他的手筆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