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希望!”
“災難將臨!”
“將希望還給世界!”
回蕩的聲音也就這麼幾句,範雎甚至覺得哪怕多一個字,他的腦袋就會爆裂,腦漿就會噴灑一地。
牆壁上的新鏡子消失了,耳邊的低語也變得模糊不清,聽不清楚了。
範雎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使勁地揉著太陽穴。
原來不是什麼聲音都可以聽的,或許會直接陷入死亡。
那些聲音又在傳遞著什麼。
希望?
災難將臨?
將希望還給世界?
莫名其妙的話,根本聽不懂。
但和青銅盒子有關嗎?
那人應該也是青銅盒子的持有者,又因為青銅盒子現在在自己手上,所以他在向自己傳遞著什麼?
那人又是誰!
疑惑,懸疑。
範雎覺得福爾摩斯在世估計都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範雎抖擻了一下精神,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的不能理解了,混亂得他必須好好休息思考一番,正準備離開盒子世界,這時他驚奇地發現,盒子世界中,左右各3000扇門中的第一扇門發出了亮光。
和其他門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就像一排的按鈕全是灰色的,而其中一個變成了可按鍵的狀態。
範雎猶豫著停在編號0001的門前,和以往不同的是,門上多了很多文字,扭曲得如同蝌蚪。
範雎因為研究遺跡,接觸過很多古老的文字體係,雖然未必都認真研究過,但可以肯定的是,門上的文字絕非他已知的任何體係。
範雎陷入了沉思,他以前覺得他“觸之即得,見之即得,聽之即得”的天賦是因為白霜感染獲得的,但……
但這種能力讓他覺得,就像是專門讓他能看懂門上的文字才賦予他。
因為世上從未有過的文字體係,隻有範雎的這種能力才能看懂,這太巧合了。
那麼是誰賦予了他看懂這些文字的能力?
範雎心道,是他嗎?那個孤獨的守在不知道什麼年代裡的拒神之門的看守者。
範雎此時心理有一種不甘,就像自己的命運被彆人安排著,但他卻一無所知。
範雎一咬牙,將手按在了門上,觸摸到了門上的文字之上。
文字的內容開始被破解,並出現在範雎的腦海中。
不需要認識這些文字,隻需要觸碰,便可以得到它們所表達的含義。
腦海中解釋的文字內容更加的清晰。
“吾名阿伊斯·蓮生,蓮生家族最據天賦最可能邁入傳奇的天才,從小每一個族人都告訴我,蓮生,要努力阿,成為傳奇,成為蓮生家族的驕傲。”
“直到,我開始長大,所謂的最據天賦的天才成為了笑話,我的實力停滯不前,所有的族人開始嘲弄開始嘲笑,阿伊斯·蓮生是個最可笑最自負,明明什麼都不是卻傲慢無理的失敗者。”
“難道所有的期待不是他們強迫的嗎?難道給與我渴望的不是他們嗎?”
“終於我在強大的汙染中開始扭曲,我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包括曾經的族人,親人,父母。”
“但他們好奇怪,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微笑著,他們毫無反抗地笑著含著淚的述說什麼,在等待著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食物。”
“他們在述說著,阿伊斯·蓮生,你終於成為了蓮生家族的天才,我們等這一刻實在太久了。”
“阿伊斯·蓮生,記得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成為傳奇。”
範雎:“???”
一腦袋的問號,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扇門上為何記錄這麼一個恐怖的充滿心理扭曲的故事?
範雎根本就不知道阿伊斯·蓮生是誰,還有一些關鍵字眼是什麼意思,傳奇,汙染……
這些又是什麼?
這扇門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麼?
範雎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伸手將門推開。
門內,是一條小鎮的街道,風格有些像維多利亞時代的小城鎮,一個穿著現代休閒服的十七八的清秀少年正在驚恐地拚命的逃跑,他的身後一隻怪物正在追趕他。
那絕對是一個怪物,一個人的身體,身體裡麵卻從撕裂的皮膚裡麵鑽出來好幾個人類的腦袋,密密麻麻,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的腦袋都有,就從那具身體裡麵張牙舞爪的像分叉的植物一樣。
那清秀現代少年根本跑不過對方,被其中一個腦袋一口咬在了手臂上,活生生撕下一塊肉皮來。
被按在牆壁上,眼看就要被怪物撕碎生吞。
那清秀現代少年滿眼都是驚恐和絕望。
也是這時,一隻手拉了他一下,將他從怪物的撕咬下拉扯出來
。
他僅能看到一眼拉他的人的長相(),然後就被扔進了那人身後的光門。
範雎也趕緊將門關上?[((),生怕那長得如同畸形的怪物追過來。
然後回頭看向走廊,走廊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道影子,那個少年的影子在消散。
範雎:“?”
那人並不能存在這走廊中?
範雎現在的疑惑很多很多,他剛才經曆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現代的少年又是誰?
腦子好亂。
而此時,範雎原本所在的城市,一商業樓的男團訓練室。
五六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年偶像團隊正在熱鬨的訓練著。
一名叫肖耀的少年或許訓練得累了,正坐在角落腦袋埋在手臂裡麵休息著。
他的隊友或許覺得他休息得差不多了,用手推了一下:“肖耀,該繼續練習了,明天的綜藝得上台……”
話還沒說完,就見肖耀的手臂,毫無征兆地開始出現血印,像是鋒利的嘴咬出來的血印,手臂上的肉皮就那麼一點一點撕開,鮮血流出,肉皮自己從手臂上脫落。
血,流了一地。
整個訓練室都亂了。
肖耀也這時睜開了眼,眼睛是是難以想象的驚恐和恐懼,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剛才就休息了一會,但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一扇門。
然後他做了一個恐懼到無法想象的夢,夢真實得每一幕他都記得。
很奇怪的街道,很奇怪的人,就像不是現在這個時代。
更恐怖的是,有個怪物在吃人,吃一群笑得特彆詭異但並不逃跑的人。
他被發現了,那身體上像長滿腫瘤一樣長滿腦袋的怪物開始追逐他。
他根本跑不過對方,本以為這惡夢的結局,他要被生吞掉了,結果一扇光門裡麵的一個人拉了他一把。
這個夢就到這時結束了,他也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個夢,恐怖的夢,他還在訓練室。
隻是他的隊友為何那麼驚恐,那麼混亂。
他的手臂為何有些疼,濕漉漉的。
肖耀低頭看向手臂,皮肉已經裂開,就像……就像噩夢中被怪物啃食的傷口一模一樣。
肖耀的驚恐達到了最高點,噩夢,並非完全是噩夢,噩夢中受到的傷會帶回現實。
若……若當時他沒有被那突然出現的人拉一把,丟進光門,他是不是已經被那怪物吃了,而現實中的他,會莫名其妙的變得撕裂,變得像被胃部消化的軀體。
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占據了思維。
肖耀很快被隊友送去了醫院。
醫生一臉懷疑地看向他們這些隊友,他也不好問,傷口真的不知道怎麼出現的?而不是他們內部關係不睦,產生的矛盾從而發生的傷害。
其實何止醫生,剛才從訓練室的娛樂公司出來,一路上年輕的粉絲不少,現在網上已經鬨翻了天,都在
() 說肖耀被霸淩的事情。
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手臂就莫名其妙血肉模糊了,當時就他們這些隊友在,肯定是這些隊友中的人乾的。
不過公司出於某些原因,不肯曝光和承認罷了。
光之耀這個偶像團體登上了熱搜,僅次於那個柳樹殺人案,排在了第一位。
醫生那裡,肖耀受到的其實是皮外傷,但精神狀態一看就不穩定,怎麼看都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欺淩。
醫生比較敬業,偷偷報了警,公司和幾個隊友藝人皆被審訊了一番,還好訓練室有監控,不然誰也說不清,但奇怪的是,監控中肖耀待著的那片區域十分的模糊,隻能勉強看到,並無人接近他而已。
醫生也蒙得很,醫學上隻見過“脆骨病”,就是病人很容易自己骨折,還沒見過病人手臂自己開裂的,而且那傷口怎麼看……也都是凶狠撕咬下來的。
肖耀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精神穩定了不少,他拿著手機,他們的對外賬號都不在他們自己手上,也無法解釋什麼。
他在思考和想辦法搜索,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那個拉了他一把的人到底是誰。
此時,範雎也蒙得很,那個被怪物廝殺的單薄少年是誰,是不是真實的,他都不知道,還有那扇門內什麼情況他也還沒弄清楚。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相通,看那少年的衣著,應該是範雎那個時代的人,長得還頗為好看,想了想,或許下次偷偷上網的時候可以查一查,隻是得知道對方是不是真人,為何會進入盒子世界的門裡麵。
為何是偷偷上網?哎,範雎不由得垂頭喪氣,因為他不想被活活打死。
現在嘛,這床板肯定是睡不得了。
深更半夜,趙政看著換床板的範雎:“仙人,新床板涼嗎?”
範雎答了一句:“不涼,心涼。”
心裡涼得跟結了冰一樣。
都怪這奇怪的石頭,要不是它讓範雎毫無準備地進行了白霜洗禮,他也不至於變成了一個變態。
變態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方麵的。
越想越氣,用腳使勁地踩了踩石頭。
黑石:“……”
它發血誓,以後定要將這卑鄙無恥的人類,按在地上用腳踩脖子,就像對方現在做的一樣。
踩了一腳還一腳。
沉默,沉默,然後被那人嫌棄地丟在了地板上。
第一日。
範雎做了一些稀飯,今天的早飯,稀飯下鹹菜。
趙政一臉奇怪地看著稀飯:“仙人,我們今天不吃菜嗎?”
仙人說早飯最重要了,每次都弄得特彆的豐富。
範雎心道,吃什麼菜,好日子到頭了。
原本還說周宥現在良心發現,每天投喂的東西越來越好,他的生活也越來越舒坦了。
現在好了,對方不打死他都算是個男菩薩,還妄想對方繼續投喂?
想到這,範雎更鬱悶了,他昨晚到
底是多瘋癲,才會……才會抓住對方不放。
其實有啥好抓的,不就大了一點,筆直了一點。
讓人心有餘悸了一點,歎為觀止了一點。
辣椒樹上掛茄子,太辣手了。
範雎搖了搖頭,拋棄心中的胡思亂想。
今天趙王偃肯定又得私下召見他這暖心小棉襖。
範雎通過和趙王偃的一些接觸發現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
趙王偃真的有言情中的男主角特性,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就是那種身居要職,身負職責,但為了談戀愛,且自己的戀愛破碎後,就要冰封個東海,或讓四海八荒跟著陪葬,且還得讓彆人讚美他的愛情多麼偉大那種男主角。
範雎每次看到這樣的劇情,都挺微妙的,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覺得這樣的愛情有多麼的了不得呢?
而範雎現在在現實中真就遇到了這麼一個,趙王偃如今和一群大臣因為那娼妓的事情鬨得麵紅耳赤,每次都得召範雎去,非得範雎認可他。
做為小棉襖,一心想要活命的範雎還能怎麼辦?
這種時候他可不能和趙王偃鬨翻,不然以前的努力真就全都白費了,隻能敷衍地模棱兩可地應付兩句。
還有就是,整個邯鄲現在發生了一件特彆微妙的事,那些大臣家的想要分財產的一子三子,將事情鬨到了趙王偃麵前去了。
趙王偃現在每天“勉為其難”地聽他們爭吵。
說實話,這事情真的奇怪得很,就這麼個上不得台麵,都算是家醜的事情,居然能鬨得這麼大。
還有好些個職位都不低的大臣家裡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看熱鬨呢,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自家失火了。
他們甚至到現在都不理解,他們家那些原本乖順的一群兒子,怎麼突然就發了瘋一樣,非得較這個真,非得提這麼不可能的要求。
他們哪裡來的利欲熏心,哪裡來的勇氣。
這不,都鬨到趙王偃那裡了。
看看,他們趙王頭痛得都開始頻繁捂腦袋了。
然後大袖一揮:“你們自己立個章程出來,倒要看看你們有何理由,非得修改這祖宗法度。”
隨口叫了幾個大臣負責此事。
然後甩手頭痛地離開,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一群大臣心道,都怪這些沒事找事的人,看將他們家大王氣成什麼樣了。
等那幾個大臣做做樣子,將亂七八糟的章程立出來,直接駁回,這事也就這麼結束了。
一場鬨劇。
隻是沒想到的,幾個大臣列章程列得特彆的快,且條例清晰,麵麵俱到,就像已經深思熟慮了好幾年,厚積薄發,日積月累,然後蓄勢待發地終有了今日陳上來的新法令。
至此,才讓人幡然大悟,這哪裡是什麼小打小鬨的一場笑話,這是有人蓄謀已久。
如同老虎露出了爪牙,大臣們開始廝殺成了一片。
趙王偃穩坐釣魚台,特彆滿意
範雎給他安排的這個“位置”,甚至都開始對範雎稱呼“愛卿”了。
“愛卿覺得,他們誰會贏?”
範雎心裡嘀咕,就為這麼一點小事,非得召他來,他又不負責陪人聊天。
誰會贏?
誰也贏不了。
若不是趙王一心推廣推恩令,那些嫡長子自然穩贏,但這不是有你趙王偃跟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卡在這裡。
那些嫡長子的勢力也絕對無法小覷,他們都占據了高位,所以,這將演變成一場誰也贏不了的懸而不定的風暴。
範雎答道:“自然是王想讓誰贏,誰就能贏。”
趙王偃滿意地點點頭:“愛卿說得有理。”
他現在越看這個範雎越來越順眼了。
有時候明知道有人在拍馬屁,但人就是這樣,愛聽。
再說,範雎這個誇誇也沒誇得那麼露骨,都是“嗯嗯”兩聲,不反駁不提意見不指責不詢問不疑惑罷了。
但有時候,人身邊正好需要這樣的人。
現代,周宥那裡。
沈束發現,他宥哥整天陰沉著臉,還黑眼圈,跟被鬼壓床沒睡好一樣。
沈束說道:“宥哥,你知道我們班上那個肖耀吧,就是長得挺帥然後被娛樂公司看中加入了男團那個。”
“他被霸//淩了,聽說手臂都被咬下了一塊肉皮,血淋淋的。”
“都上頭條了。”
“我想著我要不要去看看他,畢竟一個班的同學,再說他還答應幫我要一張我偶像的簽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