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魏秋瑜姑嫂倆被姚春暖訓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行了,你們彆不吭聲了,好歹表個態啊,人老婆婆還跪著你們呢,就說行不行

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們身上,二三隊的犯人們就想知道個結果。而押送官們則是看戲居多,旅途煩悶,難得有個樂子瞧,阻止個啥啊,女犯人們打打嘴仗也怪好看的。

韓瑤受不了欲發作,被魏秋瑜攔住了,“那行吧,我們就勻你一份,再多就沒有了,畢竟我們也不富裕。”後麵那句,她聲音更大了,像是在無聲地杜絕什麼。

韓瑤聽到她竟然將一份消暑茶讓了出去,吃了一驚,正想問她是不是瘋了,就見她衝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

最後韓瑤撇過頭,這讓出去一份是她嫂子做的主,她讓她的,若她硬說讓出去的那份是她的,她是不會認的。

小小地教訓了魏秋瑜姑嫂一頓,姚春暖高興了,臉色也好多了,至少對韓家人說話時還帶著笑容,“我說,韓老夫人,你們能換個地方嗎?我以為有些事咱們雙方都心照不宣了。生活都這麼苦了,犯不著這時候還要相互惡心對方,你說對嗎?”

不是,韓家人不明白好好兒的,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他們本意並不是讓魏秋瑜去得罪她的啊。他們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在這個時候還要得罪她。

姚春暖的價值,在這幾日在一隊犯人們一個都不曾中暑的情況□□現得淋漓儘致。他們不就是想緩和緩和雙方的關係嗎?

現在他們才走了六七百公裡,接下來還有一半多距離。暑天過後,就是秋了,越往北就越冷,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在路上不會生病不是?命很重要,其他恩怨都可以放兩旁。

姚春暖會摘藥用藥這手,甭管人家是不是皮毛水平,就憑這,就有有交好的必要。他們才打算在她旁邊紮營,然後一步步,慢慢來緩和關係。

他們真不知道魏秋瑜姑嫂二人能將事搞砸成這樣啊。

要是姚春暖知曉這事的初衷是想交好她的話,一定會說,不,你們是想惡心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花唄!

對於姚春暖的驅趕,韓瑤不憤地道,“這地方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要求我們換?”

“那行吧,你們不換,我換!”為了不被惡心,姚春暖打算換個地方。反正這片石頭地,好地方多著呢。

來日方長,沒必要為這點事扛上,利益不夠

,杠上又沒什麼好處,她精力好好攢著不行嗎?

再說,對方人多勢眾的,她就一個單蹦,真衝起來,自己怕是要吃虧啊。她一向當自己是珍貴的瓷器,才不和這些瓦礫硬碰硬呢。

姚春暖要搬,羅素衣就在她後頭利落地收拾著她們的所有家當。

經過韓家人的時候,姚春暖腳步頓了頓,道,“記住了,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魏秋瑜與狗,不得靠近我一丈以內,你們韓家同上。不然我可不保證發生什麼事。”正好她這兩天還采到幾珠特彆的草藥沒人試呢。

“她是什麼意思?!”韓家人不解之中又氣憤,雖然他們沒聽過其中的典故,但姚春將將他們和狗相提並論,能是什麼好話麼?

魏秋瑜咬著唇,憤怒恨毒讓她紅了眼眶。

蕭解衣拿著大葉子捧著一大捧蜆子和螺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家一家人,高門大戶就是高高在上,交好一個人姿態都擺得高高的,一副施恩的嘴臉。

他看著自己今天的收獲,朝兩人前進的方向追去,這才是交好一個人該有的樣子。

韓老夫人從來沒被人這麼嫌棄過,她拿姚春暖沒辦法,卻再也忍不住罵了罪魁禍首,“連交好一個人都不會,沒用的東西!”

魏秋瑜眼淚汪汪的,她姚春暖不就會一點草藥知識嗎,值當什麼?在後世,誰還喝這種純草藥熬製的中藥啊,有事去大醫院,掛個水再拿個藥一用,就好得差不多了。

去找食物的韓晉安領著韓家的男丁們回來了,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事,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既然她這麼說了,以後咱們家就遠著她吧。”姚春暖正當用,在田啟剛那有點說話的分量,他們彆再去招惹她就行,至於其他,等真遇上事再說。

剛才那一幕也被王家女眷們看在眼裡,男人們都去河邊摸魚去了。

男人們回來後,她們免不得拿出來說嘴。

“老二,你這媳婦,人說她冷血確實沒錯的,你看她什麼都隻管她自己,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甘於那二三隊那兩個殺人犯為伍,都不屑我們。我們王家自認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吧?好歹我們也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的親人,她現在會點認藥的技藝,硬氣,等她生孩子的時候還不得靠我們?真是一點也不懂事。”

王朗將魚肚子最嫩的部位分給了他娘,自己啃著魚頭和魚骨,“她想如何便如何,又不吃咱們家喝咱們家,你們對她那麼大意見做什麼?有那精力,多找點吃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