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第20章

姚春暖和羅素衣兩人剛確定好今晚的休息地,蕭解命就捧著一大大捧的蜆子還有石螺過來了,這是他在靠近水源處翻了一片石頭弄到手的,

目前呢,她們倆女的和蕭解命處於半搭夥的狀態。

她們的晚餐,但凡情況允許,都不會選擇吃乾糧的。早一頓午一頓的都是乾糧,晚飯再吃乾糧,人都要吃傷了。

蕭解命這人對弄吃的有點手段,每每都能就地取材,弄來對犯人們而言不錯的食材,補充到餐單裡。偏偏他對烹飪一竅不通,經常拜托她們幫忙料理,用一半的食材做報酬,她和羅素衣跟著沾光了。

石螺她不打算吃,這玩意寄生蟲多,她這邊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沒法深度處理。不過她不吃,他們可以吃,隻是這玩意沒點辣椒下去,怕也不咋好吃。辣椒老宅裡倒是有,但她也不敢拿出來用啊.

不過辣椒沒法放,她沿路倒是摘到了幾串花椒,可以做為替代品,除此之外,她還挖到過幾塊野薑,去腥是夠了。再者,她注意到附近草叢裡有紫蘇的影子,可以摘點放下去,味道應該能好很多。

說乾就乾,姚春暖開始指派活兒。羅素衣去拾柴,這活她熟,做得又快又好,經常能找到足夠他們一晚所用的柴火。蕭解命則去處理石螺尾巴,沒有鐵鉗,隻能找一塊扁平又鋒利的石頭將處理砸掉。

羅素衣將柴火撿回來後,去解決三急,剛轉身要出來林子的時候被兩個犯人堵了。

“以後每天你得到的兩竹筒消暑涼茶要分給我們一竹筒,聽到沒有?”

說話的人叫劉大,他和他兄弟劉二是親兄弟,兩人是第三隊高熊底下押送的犯人,在三隊的犯人裡也是蠻橫的存在。

方才魏秋瑜與姚春暖那番爭執,雖然以‘姚春暖反將她一軍,讓她們姑嫂倆被迫讓出一份消暑涼茶’為結束,

還是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主要還是二三隊犯人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這事像是按動了某種開頭,讓人心思浮動。

他們早就注意到了,姚春暖每天都會親手給蕭解命和羅素衣這兩個犯人灌上兩竹筒的消暑涼茶,田啟剛見著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俗話說,柿子挑軟的捏

。能分到消暑涼茶的人中,他們不敢惹官差:也不敢惹王韓兩家:姚春暖就是製消暑涼菜的人,正當用,也不能動:蕭解命和他們同在三隊,人陰著呢,也不好惹:算來算去,就隻有羅素衣這個弱女子好拿捏了。

羅素衣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她這一眼即使不說話,兩人也能明白對方對他們的要求不屑一顧。

“做夢!”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兩人對視一眼,分開朝她包抄過去。

……

當姚春暖他們聽到動靜圍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隻見羅素衣撲在一個男犯人身上,兩人相互牽製著,但她的牙齒死死地咬在那個男犯人的脖子。身後,另一個男犯人雙手並著鐐銬一下一下地往她的頭砸著。

被咬的男犯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羅素衣的眼神幽深執著,即使頭部承受著不斷的擊打,她都沒有鬆口,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樣。

姚春暖注意到羅素衣頭部已經有血液流出。再一看,這麼大的騷動,二隊和三隊的押放官並沒有及時出現並製止。當下她就蹲下身,抄起一塊三斤多重的石頭就朝羅素衣身後那男犯人走去。

看到她冷著臉,一臉煞氣的模樣,三隊的犯人嚇了一跳。有和那劉氏兄弟交好的,看到姚春暖揚手就要將手中的石頭往劉大頭上砸,立即上前用力抓著劉大的胳膊想將人拖走,不料被隨後趕來的蕭解命製止了,“急啥走呢?”

旁邊的犯人都無語了,為啥急著走他沒看見?得了,這下不用著急了。因為就這麼一瞬間,姚春暖手上的石頭啪的一下,就拍到了劉大的頭上。

隻聽見一記尖厲的嗷叫響徹半空。

劉大感覺到自己的頭部被硬物重重地砸了一下,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拿手一摸,發現果然是血,當下一個轉身,朝他身後的姚春暖惡狠狠地瞪去,許是動作太大,他感到一陣眩暈。

這一幕讓圍觀的犯人噤若寒蟬,王韓兩家的女眷們,大部分看向姚春暖的眼光中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恐懼。

姚春暖沒動,她不後悔剛才的做法,她這股狠勁是當初被校園霸淩的時候練出來的。

這年頭,橫的怕不要命的。對方

都不想後果,你卻擔心來擔心去,注定落入下風。

麵對這些亡命之徒,她不能露出底線,甚至不能有底線。一定得讓這些人知道,他們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他們。

蕭解命也扯開那個之前想幫忙的犯人,來到她身邊。

就在僵局之際,押送官大人們終於出現了。

“怎麼了怎麼了,要造反啊你們?!”

警察總是最晚到的,押送官也是如此。

姚春暖垂下眼眸,她就知道,犯人之中適當的爭鬥,隻要不出人命。押送官們都是不管的。

此時,姚春暖和劉大對恃歸對恃,至少沒在打了,但羅素衣還死死咬著劉二呢。

二三隊的官差們趕緊上前,但他們扯不動羅素衣,眼看她嘴下的劉二都疼得快暈厥過去,他們正想動手打暈羅素衣,姚春暖上前阻止。

“差大哥,讓我來吧。”

官差們自然不會反對,因為這種情況他們見多了,即使他們將羅素衣打暈,她也未必會鬆嘴的。

姚春暖上前,蹲在羅素衣的對麵,雙手抓住她的雙肩,直視她的眼睛,“羅素衣,把嘴鬆開!”

隨著姚春暖的聲音響起,影像落入她的眼中,羅素衣的瞳孔漸漸聚焦。

姚春暖伸出手拉起她的手,“乖,鬆開吧,已經沒事了。”

她果然聽話地慢慢地鬆開了嘴。

三隊的押送官連忙將被咬的男犯人搶了出來。

隻見劉二的脖子的傷口很深,汨汨地溢血,止血藥粉灑了半瓶上去,才堪堪止住血,估計是疼吧,劉二人一個勁地嚎叫。

劉大劉二這次都見血了,真難兄難弟,這倆貨還挺無恥,直接哭唧唧地求三隊負責人高大熊做主。

高大熊煩死他們了,做主,做什麼主?他們一個欺負二隊的羅素衣被反製,一個直接被一隊的姚春暖開了瓢,他給他們做主,豈不是要找田啟剛和張黑臉要說法?想什麼美事呢。他倒想拿劉大頭上的傷去和田啟剛要點好處,但這事劉大劉二不占理,能要到才怪!況且犯人間的爭鬥,隻要不出人命,傷著了就是傷著了,自認倒黴,都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了。

所以高大熊啥也不說,直接讓人將這兩貨拖回三隊的地盤上去了。

王朗背著他娘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