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兒一覺睡醒, 那頭狼已經不見了。
像這種不告而彆, 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曆,但她仍舊不太適應。
她打了電話過去,聽筒裡傳來了等待接聽的聲音,她氣呼呼地等著那邊的狼接聽。
這丫頭一起床就開始咕咚咕咚,樓梯口的盆景都放了好幾年了, 今天突然擋了人家的路!
這無可救藥的起床氣喲,也就小狼不嫌棄她了。
艾姥姥聽見聲響, 眼睛從電視機屏幕挪動了她的身上, 很了然地說:“人家驍都上去看了你三回,你自己睡的跟頭小豬一樣, 能怨誰?”
艾姥姥的話音落地,那邊的狼接聽。
“你醒了!”
艾果兒聽見那頭狼說話的聲音, 仿佛可以看見他笑彎的眼睛。
她歎了口氣,不好意思再生氣。
這種想要蠻不講理,又被理智治愈的心情,還是很讓人煩躁。
艾果兒一個健步又衝上了樓, 無奈地抓了下雞窩頭, 說:“沒事!”
“嗯?”
“本來有事, 現在沒了。”
“哦。”
“驍,你照顧好自己。”
“好。”勤簡頓了一下, 慢悠悠地說:“果兒, 我會很想你的。”
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
艾果兒掛了線,麵紅耳赤。
異地戀就是這樣唄, 抱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在路上的時間長。
可艾青華說:“這樣沒什麼不好的!過早的像夫妻一樣守在一起,會消磨掉許多激|情。”
艾果兒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有待提高,因為她爸說到“激情”兩個字時,她的腦海裡不由地出現了那頭狼寬厚又緊實的背肌,真的激情澎湃了。
即使分離,日子還在繼續啊,沒破的案子也還得接著破。
艾果兒還是不知道那頭狼私底下和刑偵大神聯係了多少次。
但是她堵了劉軒朗不下十次。
連續好幾個星期,幾乎每到周末,她都會去二局溜一圈兒,和劉軒朗偶遇。
審訊的結果怎麼樣了?
十幾年前的案子怎麼定性的?
我想見一見嫌疑人。
這是艾果兒第一次堵他,就提出的要求。
而劉軒朗一條都沒有正麵回應。甚至最後一個請求,還被他簡單粗暴地拒絕了。
“組織規定這樣的刑事案件不能夠外泄!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要尊重並且執行組織的決定。”
艾果兒真想和他翻臉啊,讓她幫忙篩選指紋,還有推公式的時候,怎麼沒說要保密呢!
之所以沒翻,是因為她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劉軒朗閃爍的眼神裡藏著什麼秘密。
儘管她現在還窺不透那秘密的形狀。
能是什麼秘密呢?
艾果兒想了很久都沒想通。
那頭狼隻在香島呆了兩天,就又去了塞拉利昂。
前幾天給她發來了一張港口通車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碧藍的大海,照片裡的狼笑的比海麵上金色的陽光都耀眼。
也就是說,勤簡那裡看不出來異常。
難道隻是她多慮?
想不通,沒答案,日子一樣在朝前趕。
很快,雙學位的壓力壓的她除了埋頭學習,已經顧不上有其他的想法了。
每天的日常是三點一線,每天抱在懷裡的是各種殘暴的專業書籍,忙的連偶爾放空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兩年半。
她和勤簡隔了兩個暑假、三個寒假的時間,除了每天必打的電話和每周必通的視頻之外,兩個人居然沒有再見過麵。
難以置信吧!
而她還有半年就要畢業,目前正式進入了實習期。
誰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和勤簡的狀態看起來,即使是異地戀,也似乎岌岌可危瀕臨分手。
可艾果兒知道,她和那頭狼是不可能分手的。
“你分手了嗎?”
“為什麼要分手?我們明明好好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出軌,或者你男人出軌的問題?”
“為什麼要出軌,我們明明好好的。”
“你得理解人的欲望是無止儘的,是人都有無法滿足的欲望!”
“謝謝,我能滿足他,他也能滿足我。”
“神交嗎?還是電話PLAY?”
“呃……”
“你在說謊對嗎?”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