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在說謊!”
“……”
艾果兒一噎,不吭聲了。
這是審訊課課後的作業,要求本專業的學生自由分組,互相審訊。
對於刑技專業來說,審訊是選修課。對於刑偵專業來說,這就是一門必修課了。
單憑這一點,艾果兒的專業知識已經甩了同宿舍的姑娘好幾百裡。
於是,她總是會被那些不人道的姐妹拿來練手。
艾果兒被同宿舍的八卦精們惡搞了。
對於一個欲望的閘門還沒開啟過的處女來說,這個問題不好答,說柏拉圖的話,她們會笑她傻。
誰讓她的戀愛狀態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可隻有她知道,那頭狼就是這樣,話短情長。
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凝視著她的眼神不會說謊。
還有一個她一直不想承認的狀態,有種感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比如她和狼,分開了還好,再相聚的時候,就得是乾柴碰到了烈火,閃電碰到了火花,劈裡啪啦啊!
過早的享受性|愛生活,她怕艾青華受不了。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不顧艾青華的老心臟。
沐雪幾個見她卡了殼兒,互相擊掌慶祝。
能把艾果兒這個變態學霸問倒,成就感簡直要衝上雲霄。
一塊兒住了三年半,當然是互相了解!要換了真的犯罪嫌疑人,以上的審訊問題,是能把授課老師給氣瘋的。
所以,以上純屬玩鬨。
“現在審訊進入了繞圈的狀態,不過你的氣勢很好。”
艾果兒把對著自己的台燈滅掉,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又說:“審訊大概就是這樣,審訊的技巧是根據嫌疑人的特征來改變的,總之得靈活應對。即使是第一次進審訊室,我們在氣勢上也不能被犯罪嫌疑人壓倒。”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審訊室。”沐雪歎了口氣。
並不是每個警察局都能有一個像《鑒證實錄》裡一樣的鑒證科,因為很多地方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先進儀器。
也並不是每個警察學校的學生都能進刑警隊,大部分的孩子會成為巡警、片警,甚至有的成為交警。
尤其是女孩子,可能最多的是會做文職工作,比如戶籍警察。
沐雪的老爸已經和她說過,家裡的實習單位找好了,就是在她老家的市局做一個行政警察,日常的工作是整理各類文件。
這就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
感慨了片刻,沐雪又說:“還是你好,去二局的刑警隊實習了。”
艾果兒實習這事兒,是劉軒朗點名要的她。
她和劉軒朗的交集,這兩年倒是沒有斷過,一放假,就會被叫去實習。
艾果兒猜測,他大概是用順手了。
反正又不用發工資,彆的實習生還管頓飯。
她倒好,跟著他,連口水都不管。
實際上,她不太想提起劉軒朗那個人,因為那人“傷害”她太深。
可她不會和自己熱愛的工作崗位過不去。
事實證明,大白天是不能在心裡罵人的。
至多過了五分鐘,艾果兒便聽見樓下有人叫她的名字。
聲音很熟悉,真是活見了鬼。
“哎!”艾果兒答應了一聲,抓了外套,往樓下奔去。
從三樓下去,頂多花了有十秒的時間。
劉軒朗掐著秒表,看著艾果兒從宿舍樓裡衝了出來,頗為滿意地說:“速度合格!”
這人的長相其實很不錯。
彆看他胡子拉碴的,但整個人走的都是硬漢風,有一種很拉風的帥。
但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艾果兒看他就是不順眼。
艾果兒喘勻了氣兒,悶悶不快地說:“講好了我明天去報道的。”
劉軒朗一副“二局我最大”的牛逼臉,牛氣哄哄地說:“當我的實習生就得聽話,現在我要求你提前十七個小時報道,跟我去出現場。”
艾果兒被他義正言辭的腔調震聾了,她抓了下耳朵,也沒反駁,轉頭就向宿舍區的外頭走。
像劉軒朗這種某些方麵突出的大神,彆指望他能十全十美,除了突出的那一部分,其餘全是缺陷。
艾果兒不想和有各種缺陷的人廢話,她埋頭向前。
劉軒朗的吉普車就停在警校的圖書樓外。
吉普,依舊是幾年前那個看起來快要報廢掉的破吉普,很奇跡的都這麼破了,還沒有到報廢期。
艾果兒一伸手去拉後排座的車門。
劉軒朗陰惻惻地在她背後說:“坐副駕駛,有話要說。”
艾果兒轉了身,又去拉副駕駛座的車門。
一上車,坐好,她再也忍不住吐槽:“我說領導,你以後不要站在我背後說話。”
“為什麼?”
“我害怕。”
劉軒朗咧嘴笑了起來。
他還真沒聽過這麼理直氣壯的“我害怕”。
他係好了安全帶之後,打開了窗戶,又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你為什麼看我不順眼。”
他停頓了一下,對著窗外吐出了一個煙圈,“你現在是我的實習生,我也就不對你保密了。你未婚夫那事兒,我們兩年前就已經和香島的警察聯係過了,我們的意思是要聯合立案,但你未婚夫的意思是再等一等,現在萬事俱備就差那邊的回複。你要表現的好,到時候我就帶你出公差。你要表現的不好,得,在家留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