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寬大,大紅色的被褥又軟又香。
房間裡的光線不亮,仰躺著看去,燈光一點都不刺眼。
太舒服了,艾果兒真想陷進被褥裡什麼都不想。
下一刻,她就真的陷了進去,被那頭狼給壓的了。
身體上的重量陡增,又陡然撤去。
她柔軟的身體被折在了一起,緊跟著就是他陷進了她的身體裡。
勤簡沒有克製,一和她緊貼在一起,就動了起來。
他的腰肢繃的很緊,背肌結實又有力。
誰也分布清楚,是誰先沉迷。
也用不著分清。
誰知道呢,要陷要沉淪都是緊緊擁在一起。
睡的晚,再加上睡前的運動過於激烈。
艾果兒醒的很晚,睜開眼睛沒有看時間,隻知道屋外的陽光很燦爛。
她半眯著眼睛,沒一會又睡著了。
六個小時候後,艾果兒和勤簡坐上了飛機,要飛往艾青華的老家度蜜月。
這個蜜月地是艾果兒自己選的。
她從來都沒有去過她爸的老家,從沒想過度蜜月的時候會去。
想去還真是一時興起。
她想看看那裡的山,那裡的雲,還有那些隱匿在大山裡的狼群。
不過,勤簡說,現在還有沒有狼群都不一定。
狼群在自然界有著超強的殺傷力,它們聚集在一起幾乎沒有什麼天敵,唯一的天敵就是人類。
現在,真不知道還有幾處大山,沒有被開發成旅遊地。
大青山雖然地勢險峻又偏僻,但驢友是勇往直前的。
“我可不是一般的驢友。”
出發前,艾果兒還這樣說。
勤簡撇了撇嘴,不發表任何意見。
其實他也想那裡的山,那裡的雲,還有那裡的狼群。
三個小時的飛行,他們在飛機旁的酒店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坐上了大巴車。
這一次,一共坐了七個多小時。
再換突突突的拖拉機,突突了一個小時在山腰下車,剩下的路途隻能靠腳走。
“聽說驢友能征服千山萬水。”
這次出行,艾果兒和勤簡的裝備都是一水的登山服和運動鞋。
脫下高跟鞋的艾果兒,如同解除了枷鎖恢複自由,在山路上歡快地蹦噠,連勤簡都追不上她。
艾果兒喜歡這種迎著風的感覺,嘰喳的像隻快樂的小鳥。
“你慢點。”勤簡背著背包,亦步亦趨地追隨在她的身後。
一抬眼睛,山裡的陽光很耀眼,勤簡笑了又笑,沒有想象中的近鄉情怯。
這段山路,兩個人一共走了四個多小時,才到達了大山最深處的小村莊。
艾是這個村子裡的大姓,全村還剩二十幾戶人家,十八戶都姓艾,剩餘的兩三戶姓裴。
艾果兒和勤簡沒有在村子裡多做停留,而是繼續往大山的深處走。
勤簡憑著記憶將艾果兒帶到了裴叔的小木屋。
這片大山自從裴叔走後,就再也沒有了護林員,倒是有一隊森林警察,但並不常駐。
正因為有那隊定時巡視森林的森林警察,裴叔的小木屋尚算乾淨,簡單收拾一下住人是沒有問題的。
天色漸晚。
勤簡用艾果兒撿來的樹枝升起了一堆火,艾果兒拿出了睡袋。
兩個人分工協助,她鋪好睡袋的時候,他打開了罐頭,正在煮湯。
艾果兒也走到了火堆旁,緊挨著勤簡席地而坐。
山裡的月光很好,透過黑壓壓的枝椏縫隙,明黃的大月亮,像是掛在了許許多多的樹枝上,沉甸甸的。
周遭安靜極了,隻有一些蟲鳥的鳴叫。
感覺很好,艾果兒一偏頭,靠在了勤簡的肩膀上。
一會兒看著他在火堆裡添樹枝,一會兒又看著遙遠的星光。
火光耀眼,星河燦爛。
可勤簡的眼睛就沒有挪動過,她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他的眼睛裡隻有如霧如紗的皎潔月光。
艾果兒很吃味地說:“既然你這麼喜歡月亮,我們要是生個女兒就叫勤月亮好了!”
“勤不是和……”艾果兒張了張嘴後,挑著眉又說:“勤和噙諧音嘛!就是你把月亮含在了嘴裡,可彆含化了。”
勤簡低頭看見了她認真的小眼神兒,嘴角輕輕地向上浮起,思緒卻不由自主一下子飄到了遠方。
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的曾經,突如其來地湧進了他的大腦。
勤簡還記得,也是這麼深的夜,就是在這裡,他第一次見到了艾青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