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你要出黑板報?”

放學後,付圭揮彆小夥伴,獨自到初中部接人。

不想小姑娘沒有像昨天那般趴在桌上寫作業,而是站在板凳上,顛著小腳,在黑板上塗塗畫畫。

“哥哥,你放學啦?”吉祥聽到熟悉的聲音,歡喜的轉過腦袋,就見到斜倚在課桌上,交疊著一雙大長腿的少年,語氣欣喜道。

少年懶洋洋的應了聲,撩起眼皮再問:“怎麼是你出黑板報?”

小姑娘雖然成績不好,但是一筆楷書他瞧過,確實驚豔的緊。

不過,出黑板報的基本都是班級裡成績不錯,或者是繪畫水平不錯的同學來擔任,算是也體麵的活計,小姑娘剛來一兩天,怎麼也輪不到她。

提到這個,吉祥水汪汪的眸底溢滿無奈:“我也不知道,潘老師讓我出的。”

小姑娘蔫噠噠的模樣,叫少年眯起了狹長的眼瞼,藏住裡頭蔓延出來的笑意:“不想出?”

吉祥皺眉:“我還有很多作業要做呢,雖然老師說可以上課的時間弄,可是我不想,本來成績就不好,再不聽課怎麼行...?”

小姑娘鼓著腮幫子嘀嘀咕咕,小樣兒委實太過可愛,付圭插在口袋裡的修長手指動了動,突然又有些想要捏一捏小姑娘的粉腮了。

他輕咳一聲,站起身,拿起旁邊的一根粉筆,走到小姑娘身邊道:“有紙稿嘛?有的話給我看看,我幫你一起弄。”

吉祥眼睛瞬間亮起,立馬殷勤的將之前在紙上畫的草稿遞給他,軟糯糯的拍馬屁:“哥哥,你真好。”

付圭接過草稿紙,低下頭研究,嘴角卻忍不住的抽了抽,他也不想這麼好呢,養孩子什麼的果然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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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規定,必須一天將黑板報出完,所以兩人又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付圭便提議明天晚上再繼續。

聞言,吉祥扭頭看向窗外,才發現,外麵夕陽早已西下,天空不知不覺也染上了一層暮色。

是該回家了,不然天黑路上就看不見了。

想到這裡,吉祥不敢再耽擱,就從凳子上往下跳。

沒成想,裙擺不知勾住了哪裡,勾的她一個踉蹌,腳下的凳子翻倒,眼看小臉就要與大地接觸,還來不及伸手撐地護住自己的時候,就覺腰間一緊...

凳子砸在地麵上的“砰”響聲,驚醒了吉祥短促的愣神,她抬頭看向臉色不好的少年,生無可戀喃喃:“...哥哥。”

吉祥覺得自己也能自救,畢竟她尚有幾□□手,這麼踉蹌一下子,真的沒什麼。

但是能被哥哥提前接住也挺好的。

隻是,這姿勢叫她這個妙齡少女,連臉紅害羞都升不起來,她是人來著,不是糧食。

隻見長手長腳的少年,在小姑娘摔倒之前,眼明手快的撈住她的腰部,輕輕鬆鬆的單手將人夾在腋下。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夾,像夾麻袋一般輕鬆隨意。

好歹已經是少女的吉祥,表示整個人都木了,她催促:“哥,能放我下來了嗎?我能自己走。”

所以,能不能不要這麼夾著她走來走去的?

付圭沒有注意到小姑娘的不自在,就著這麼個姿勢,一直將小丫頭夾到班級門口,才將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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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注意點。”皺眉說完這話,付圭又回班級裡將倒掉的凳子扶好,才拎著小姑娘的書包走了出來。

少年對著有些蔫噠的小姑娘道:“走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

“哦~”

“怎麼了?”聽出小姑娘聲音裡的低落,付圭低頭看向女孩:“嚇著了?”

吉祥仰起小腦袋彎了彎杏眸:“沒事啊,沒有嚇著?”

“真沒有?”

\真的沒有,對了,哥哥,我想參加文藝會。”的確沒什麼事,就是被自己的小身板傷了一下可憐的自尊,這種話,吉祥小仙女表示說不出口,隻能轉移話題。

付圭狐疑的盯著女孩的小臉觀察了一會兒,的確沒在她臉上看出什麼,剛才小丫頭的確情緒低落了下,他肯定自己沒看錯。

不過小姑娘不說,他也沒有追根究底,而是順著她的話題道:“想要加分?”

吉祥表情滯了滯:“你怎麼知道?”

付圭斜眼看她:“難到你缺錢?”

吉祥一噎:“不缺。”

這不是假話,作為一個初中生,她真不缺錢,多的沒有,幾百塊還是有的,當然,大部分都是媽媽跟爸爸還有奶奶伯父他們給的,她用不到,都攢著了。

但是要不要猜的這麼準?感覺自己學渣的事實又被鄙視了。

吉祥鼓了鼓粉腮,悄悄握緊小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她還不信了,她肯定也能成為高材生。

雖說現在不少人覺得初中直接考中專也挺好的,出來就是鐵飯碗。

但是吉祥是個有理想的小仙女,她還是希望能成為大學生的。

康駿王朝可沒有女人考科舉,如今好容易來到這麼包容的一個世界,她要是不努力努力,也太對不起這一遭重生了。

“發什麼呆呢?”付圭跨上車,轉頭就見小姑娘,不知神遊到了哪裡,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唔...手感依舊很好。

吉祥回神,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扒拉起少年的大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來到車棚了。

於是,她將自己的小臉,從某個惡劣的少年的手中拯救出來,三兩下爬上了車子的後座,軟乎乎道:“哥哥,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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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付圭踩腳踏的速度比早上上學的時候快了很多。

然而,饒是加快了不少,等兄妹倆回到大院的時候,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好在家屬區這一塊,幾乎家家開著燈,兩人借著燈光也算暢通無阻。

就在離自家還有二十幾米距離時,付圭手下突然一緊,一個急刹,車子猛的停了下來。

坐在後麵的吉祥,毫無防備的一腦袋撞到了少年的後背,腦袋上傳來的刺痛,叫小姑娘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氣。

聽到女孩吃痛的聲音,付圭也顧不上前麵出現的女人,一腳撐在地上穩住車子,廁身回頭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擔心問:“撞疼了?”

吉祥捂住腦袋,哼哼唧唧的將腦袋上的一個小草莓夾子拿了下來,好家夥,愛漂亮的代價啊,她解釋:“沒事,夾子刮到了,不怎麼疼。”

“破了嗎?”

“沒有沒有,就紮了一下,這下不疼了。”

少年還是不大放心的,在小姑娘的腦門上摸了摸,確定沒有摸到什麼異常,才徹底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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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圭這才顧得上眼前突然出現的冒失鬼,少年眉眼生的清冷,看人是,總給人一種疏離的矜貴感,很是不好接近。

此時尤甚。

俊美少年那深邃漆黑的鳳眸上挑著不耐:“王嬸子有事?”

突兀的擋在自行車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陶旅長的家屬王雲。

王雲這兩天過的很難,自從黃寶瑩那死丫頭發瘋錄了音後,她整個人都戰戰兢兢起來。

就怕她一言不合的將錄音交給她家老陶。

老陶的性子她很清楚,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早些年,剛結婚那會兒,她還不懂偽裝,一次與妯娌吵架時,推倒了妯娌,叫妯娌肚子裡三個月的孩子流掉了。

當時她結婚已經六年,卻沒得一兒半女,雖然老陶跟婆婆都沒說什麼,但是她自己煎熬,尤其看著妯娌一個接一個的生,她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所以,兩人吵架的時候,她一個沒忍住動了手。

她不後悔。

哪怕事情過去了十幾年,王雲想起妯娌被染紅的下半身,和驚恐哀泣的神情,依舊覺得心裡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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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她沒想到的是,她家老陶會發那麼大的火,不僅要送她去派出所,還要離婚。

當時老陶已經是副團,王雲家裡的條件卻一般,能嫁進陶家,還是她那當鎮長的大伯給牽的線,要不然她哪裡能攀上這樣的家庭。

她當然不想坐牢,更不想離婚。

又哭又鬨,賠了不少錢,才將妯娌的怒火給壓了下去,卻怎麼也沒想到,妯娌放過她了,自己的丈夫卻鐵了心要跟自己離婚。

無論她怎麼哀求、懺悔、保證,像他訴說六年不孕的不容易等等,男人就是鐵了心要離。

王雲想,要不是當時她剛好被查出來有孕,她或許真被老陶休了,哪裡還有現在的旅長夫人可做。

不過,被老陶那次嚇到了後,她學會了收斂,這麼些年下來,漸漸的,就變成了這幅逢人就笑的慈和麵孔。

此時,對上少年清冷不耐的眼神,王雲臉上的笑容如同麵具一般堅固,她慈愛道:“小圭啊,沒啥事,就是好些天沒看到你了,嬸子跟你打個招呼的。”

王雲當然不是對誰都這般和藹,可是付家不一樣啊。

昨天,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打電話問了不少人,總算摸清楚了付立誠的家世,也正是清楚了付家的能量,她才越加後悔自己前頭的發難。

以前她就聽說了付立誠家裡不簡單,但是誰能想到,平日裡,隻知道悶頭做事的付立誠,後台會那麼的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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