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投胎(2 / 2)

春暖努力想想,“好像有。不過我不太記得了。”

看到香環這個失望,春暖也不逗她了,“我就記得一樣,好像是眉黛,據說是新技術,不用研磨,隻要蘸水就能用,不過很貴,二兩一個。”

就因為價格太貴,桂花嬸都沒舍得購買,所以她印象深刻。

“哇,不用研磨的眉黛,那可真好用。”香環全部注意力都在前半段,至於二兩銀子都被她自動忽略了。

終於回過神來,香環繼續追問,“你還去哪了?”

“去了東裕隆,你知道麼?”春暖看到她搖頭,就現學現賣的把從桂花嬸那裡知道的全都倒給香環了,“我才知道真正的高門大戶,他們都是送貨上門的。”

香環倒是一點不驚訝,“這有什麼,就是那些成衣店也會不定時送來圖冊。”

春暖不解,“可是咱們府裡不是有針線房麼?”怎麼還要在成衣店買衣服。

香環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咱們針線房的師傅們手藝是沒得說,可是她們久不出府,哪裡知道流行啊,人家外頭都穿百褶裙,我們主子還穿石榴裙,這不是打臉麼。咱們京城雖說是國都,但一些衣服樣式還沒有南方新潮,很多衣服都是從南邊傳過來的。”

春暖覺得又長知識了,原來熙朝已經有時尚流行了啊。

“你說那家東裕隆能和豪門大戶做生意,就證明東西不錯,有機會也想去看看呢。”香環又低聲念了幾遍,把東裕隆這個名字牢牢的記住。

春暖心裡門清,要不了多久東裕隆就會在國公府丫鬟群體傳開了。

好像很多丫鬟願意乾這事,按你外頭獲得一樣新信息,然後廣而告之。

春暖雖然沒有當“傳播大使”的心,但對於這類人還是支持的,正因為有了她們,才使得丫鬟們不至於閉目塞聽,有了消息來源。

還增添了一分對外界的向往。

“香環姐,我要去煮奶了。”春暖對香環姐對牛奶的偏見簡直是服了,明明看到她身上的轉變(臉白了,手白了),還聞過她身上的味道(也沒因為喝奶有異味),可是她還是拒絕喝奶。

她又不能硬灌,索性就不問了。

香環有些不舍,“嗯嗯,你去吧,我把手頭活忙完,再找你,你給我好好講講府外的事兒。”

春暖莞爾,這是不把她榨乾不罷休啊。

不過她還有事呢。

煮奶很快的,春暖不客氣的將最精華的奶皮子吃了,還晾了一碗,準備回頭喝了。

剩下的她直接捧回去,反正沒人會說,因為這是她自己的砂鍋。

又將剩下的生奶放進井裡,這活也方便。

井邊有軲轆,上麵有吊繩有柳筐,專門是用來裝東西放井下的。

不過極少使用罷了,因為主子的食材多是最新鮮的,再加上即使過夜也有冰庫呢,井下雖說涼爽也是比不得冰庫的。

至於其他人,都在大廚房吃喝,每天皆有食物,哪有人閒的沒事把剩飯菜冰鎮留待明天,因為明天還有更新鮮。

這可不是居家過日子還要節省,府裡財大氣粗的,也不在意這個。

所以這就便宜了春暖,沒人和她爭。

將繩子放下,她就悠哉的回了大廚房。

不像頭兩次,還趴井邊觀察一下,看看柳條筐是不是碰到井水了。

當時她不知道這繩子是計算過長度的,是不可能碰到井水的,必須看過才放心。

倒不是擔心她的奶,而是怕罐子再給井水汙染了,畢竟這水她也是要喝的。

進了大廚房,她去找香棋姐了,又看到好多的點心。

“是春暖啊,過來吃點心。”香棋姐大方的端出來一盤略微不成型的點心。

這樣的點心多是有瑕疵的,是不能敬給主子的。

多數會讓大師傅們分了。

不過也不多,如果糕點大師傅總做瑕疵品,那她就沒資格當大師傅了。

是以這瑕疵品都會控製在一個度內。

春暖不客氣的拿了一塊豆沙糕,咬了一口,“還是那麼好吃,香棋姐,明天幫我做盤驢打滾吧。”

“成啊。”香棋答應的痛快。

春暖看著香棋姐的頭發已經挽起來了,這是已經嫁人的標誌。

也許不應該再叫她香棋姐了,而是XX家的,不過大家都叫慣了,也沒人改。

聽說她嫁的是一個外院管事的兒子,已經在府裡的商鋪裡做個小管事了,能力不差。

另一邊的香芹姐嫁的就不那麼如意了,對方隻是個二等小廝,且還是二公子的,以後分了家,她們有可能都不能在府裡待著了。

為了這個香芹愁眉苦臉多日,香環姐嘀咕,肯定是哭過,但是不敢在人前罷了。

府裡又沒喪事,丫鬟無緣無故哭泣是會給府裡帶來晦氣的,是不允許的。

即使在熙朝,女人嫁人也如二次投胎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大早起來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