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打開包袱,為了看清楚,還站了起來。
“乾娘,是件大毛鬥篷,這毛這麼長,應該是狐狸毛吧,不過怎麼灰撲撲的。”春暖隻能靠猜,她兩輩子也沒搞過這方麵的研究啊。“還是帶折帽的,乾娘,這件鬥篷你可以直接穿的,省得下雪天還得打傘。”
今年過冬,桂花嬸就給她做了一件鬥篷,用的是兩人的舊衣服。
她自己非得說不冷,懶得再做了。
現在有現成的了。
而且這鬥篷跟新的一樣,估計老夫人沒穿過幾回。
“我看過了,隻有一些福壽的暗紋,沒有犯忌會的地方。”春暖將鬥篷雙手遞給桂花嬸。
這些舊衣服是白芷幫著找的,肯定就已經先過了一遍,一些犯忌諱肯定不會給她們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仔細查找了一遍。
桂花嬸放下手裡的長褂子,接過鬥篷,直接穿上了,然後走到銅鏡前邊,“這長短還真合適。行,我明個就穿這個了。”
“好看,可貴氣了,像官家大夫人。”春暖狂吹彩虹屁。
“得了吧,我就是個做飯的。”桂花嬸反手將鬥篷脫下,然後顛了顛,“真沉實啊。”
因為說了以後就穿著了,她也沒在疊起來,直接掛在了衣掛上。
這樣好方便取用。
“我剛才拿出來的那件長褂子,裡頭是種小短絨的,我也說不好是什麼毛。不過那刺繡可真鮮亮。”桂花嬸也忍不住和春暖顯擺、顯擺。
春暖看著桂花嬸雙手展開的褂子,它的下部分是大麵積的刺繡,繡的是兩隻仙鶴,一個飛在雲端,一個在水邊嬉戲。
春暖捂著嘴,蹲在衣服前麵,就怕自己尖叫出聲,再嚇到這兩隻仙鶴。
這繡工簡直了!
“乾娘,春晴說她師傅專門給老夫人做衣服的,拿手的就是刺繡,說不得這兩隻仙鶴就是她的手藝呢。這肯定很值錢吧。”春暖沒敢摸,即使她洗手了。
她怕手上有翹起的皮,再刮到繡品。
桂花嬸將衣服放在她的右胳膊上欣賞,“這樣的繡品,有錢也買不到啊,就是保存不了太久,要不然我就留給你…”
春暖立馬察覺不好,趕緊把話攔住了,“我還小,可穿不了這麼長的褂子,還是乾娘你穿吧。”
她就知道桂花嬸肯定想說,給她當嫁妝。
簡直是嫁女狂魔啊!
她得多遜,要給她準備這麼多嫁妝,才能嫁出去。
“這樣的衣服我如何穿的出去,咱們廚房雖說乾淨,但總有油煙的吧,這要是吸了油煙味,得多可惜。”桂花嬸堅決搖頭,“而且還是白鶴,這也太容易臟了。”
春暖也覺得日常穿有些太奢侈,“那…壓箱底好了,回頭您參加宴席再穿。”
奴婢也是有宴席的,她還記得桂花嬸收她做乾女兒那會,就擺了宴席,還請了其他的大師傅和王嚒嚒參加。
桂花嬸摸著白鶴,搖搖頭,“放不了多久的,白色會發黃。再說我進了小廚房,跟之前那些人都不怎麼聯係了,就是王嚒嚒也不好明目張膽的來往,又有誰喊我去參加宴席啊。”
春暖眨眨眼,“乾娘,你想賣掉它,太可惜了吧。你不說二手衣服賣不出價來麼。”
一想到,這件衣服使大勁賣個幾兩銀子,春暖就決定虧的慌。
桂花嬸居然又搖頭了,“誰說我要賣二手衣服來著,我要賣的是這個雙鶴圖啊。”
春暖撓頭,還能有這操作。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