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落座,沈大嫂就誇讚起地暖來,“我和你們大哥說了,明年我們也弄這個地暖,冬天待著也太舒服了,在屋裡跟春天似的。”
張柔心話,要是管道夠多,像夏天也不難呢,“挺簡單的,不過管道好像不怎麼好買。”
當時安裝地暖的時候,她們是有保密的。
是三哥帶著奴仆親自動手的。
但是她也有考慮,冬天家裡一旦使用了這個地暖,不可能不讓親戚進屋的,到時候肯定會暴露,所以她就把這個“專利”給賣了。
賣給了京城十幾家建築隊,包括圖紙包括實地勘驗,一家她也沒多要,就要了五十兩銀子,最後得了六百多兩銀子。
聽說京城很多高門大戶都已經裝上了這種地暖,現在城外的一些大窯廠連碗盤都不燒了,天天燒這種瓷管道。
因為好賣,掙錢啊!
所以現在沈大嫂要弄地暖,她一點都不慌。
要出人的話,不管是三哥還是農莊的奴仆,他們都是能幫上忙的,畢竟有過經驗。
但是管道她沒有辦法,她們家又沒有大窯廠,跟大窯廠沒有合作關係,又不夠有權有勢,不會讓她們插隊的。
“今年是肯定買不到管道了,相公也問過了。”沈二嫂說道。
沈大嫂歎口氣,“希望明年冬天之前可以買到吧。弟妹,你懷孕了可有不適的地方?”
“就前一個月有些輕微孕吐,吃不得魚,覺得腥,現在都好了。”張柔現在每天都要摸著肚子,誇ta乖寶寶。
“我那時候也沒什麼感覺。”沈大嫂看向沈二嫂,要說有經驗,那就是這位了。
“我那時候吐的厲害,飯菜都吃不下,後來是我娘給我送了一些酸蘿卜,我才能吃幾口飯。”沈二嫂回憶她的懷孕史簡直是心酸,“先頭是不能吃,後來是太能吃,最後老大夫說我再吃就生不下來了,我又開始控製吃,太遭罪了。”
張柔忍不住抖了抖,沈二嫂還真的是不容易,懷孕前期吃不下,估計也是餓怕了,再加上害怕孩子吸收不到營養,所以中期的時候就使勁吃,結果又把肚子吃太大了,後期又要控製食欲,但是胃口已經大了,再想控製真的是特彆難的。
她得記住這個教訓。
沈二嫂問張柔,“你是想吃酸的還是想吃辣的?”
“我想吃辣的,但是又不敢吃,怕鬨肚子上火。”更怕拉屎屁屁疼。
“不太辣也沒事。還有那個酸兒辣女一點不準,我先頭愛吃酸的,後頭愛吃辣的,最後還不是生了個兒子。”沈二嫂對於自己頭胎就生下兒子,還是很得意的。
有了兒子,她在沈家就算站穩了腳跟。
張柔和沈大嫂對視一眼,都沒接這個話茬。
沈大嫂轉而說起了睡覺,“你現在才三個月還不明顯,等到後邊肚子大了,想要仰躺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翻身都困難。”
沈二嫂跟著點頭,“你最好睡外邊,因為尿多,晚上容易起夜,你睡裡頭會很麻煩,也容易吵到三弟。”
沈大嫂卻是不讚同,“黑燈瞎火的再摔了,就得把三弟也喊起來,讓他點燈,你再下地。”
沈二嫂擰了下眉毛,“相公還要上差,怎麼可以打擾呢。”
張柔是知道沈二嫂賢惠的,也知道在熙朝她這樣的才是正常的。
但是她還是讚同沈大嫂,肚子裡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麼她遭罪,連讓孩子爹幫幫忙都不行了。
她真心做不到。
她也早早把她的觀念傳達給三哥了,好在三哥接受良好。
不過這事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和沈二嫂辯駁,畢竟三觀已成,“大嫂、二嫂,生孩子會很疼麼?”
上輩子把生孩子定為十級痛,還有專門的體驗機器,可惜的是她沒有體驗過。
沈大嫂搖頭,沈二嫂點頭。
“我還好,就疼了兩個時辰吧,生的很順利。”沈大嫂不愧是練武之人,身體好,所以生孩子也沒太受罪。
“我生了一晚上,沛沛太大了,中間我都快沒力氣了,被灌了參湯,產婆幫我往下推,差點疼死我。”沈二嫂現在想起來生沛沛時候的艱難,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張柔趕緊掏出手絹遞給沈二嫂,安慰道,“都過去了,而且沛沛那麼聰明可愛,二嫂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沈二嫂沒接張柔的手帕,掏出自己的,按了按眼角,“是啊,看到沛沛的那一刻,什麼疼都忘了。”
張柔綜合分析了下,生孩子肯定是疼的。
但是生孩子快慢視身體健康狀況而定。
沈大嫂是武人,對於疼痛忍耐性較高,所以她說的不疼水份很大。
不過她年紀大,身體發育成熟,生孩子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
沈二嫂年紀太小,加上身材纖細,生孩子對她來說更像一道坎。
好在她們都母子(女)平安。
她今年十八歲了,年紀還算合適,身體和沈大嫂比不了,但也有堅持鍛煉,所以應該不會蹈沈二嫂的覆轍。
她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的美妞們該上班了吧,注意安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