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雨夜的曖昧(2 / 2)

她還指望少帥做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讓她靠著這個善舉吃一輩子呢……

今天晚上霍仿格外忙碌,因為他伺候著一個病人。

“藥會有點疼,疼就叫出來。”

即使在醫療資源不發達的年代,霍仿身為站在頂尖的人,還是能得到最好的藥物。

這個藥效果好,但是疼。

塗第一下挽挽就受不了了,反應比剛才挑刺的時候激烈多了。

“挽挽……”

挽挽掙紮得厲害,哭得更厲害。

外麵守門的人麵麵相覷。

少帥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哭成這樣?

霍仿把藥罐子放在床上,一手拿著棉簽,一手和挽挽的手十指緊扣。

男人的手包裹著少女的小手,源源不斷的溫熱和滾燙傳遞過來。

似乎有一些效果,少女安靜了一會兒。

但很快,隨著越來越多的藥物覆蓋到傷口上,挽挽的掙紮得越來越劇烈。

霍仿不得不換了個方向,爬上了床,以自己的腿壓著她的腿。

少女身體上方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覆蓋著男人的身體。

“挽挽,你聽得到嗎?彆動好不好?傷口會撕裂的。”

男人的聲音不管多溫柔,少女也聽不到。

挽挽的身體因為太疼,引起了深深的顫栗。

身子不自然地想要支起,似乎想逃避這些疼痛。

身前因為肚兜而堪堪被遮住的風景,幾乎快要跑到霍仿眼前。

霍仿繼續塗藥,另一隻手從挽挽身前環住她。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話,一定會為看到了眼前的旖旎景色而羞澀地跑掉,嘴裡還會念著,“我什麼都沒看到……”

寬大的床上,漂亮蒼白的少 女半側躺半趴在床上,上半身的衣物隻剩下了勉強護住身前重要部位的肚兜。

她的腰間,強勢地環著一隻強硬的男人的手臂,仿佛在鎮壓,又仿佛在控製。

她背後,高大英俊的男人跪在床上,遷就著她的姿勢,在她沒有受傷的那隻蝴蝶骨上,落下深深的,溫熱的一吻。

少女又可憐地打顫了一下。

但這次不會是因為疼痛。

是因為那一吻所帶來的酥麻。

即使人昏迷著,這也是身體在得到這樣的感受時,做出的本能反應。

雨聲越來越大,幾乎有吵鬨的趨勢。

但挽挽漸漸安靜下來。

也許不用理智去思考,做出的才是最本能的反應。

挽挽的嘴裡溢出來一聲急促的喘息,音調甚至有些高。

不起剛才在花園裡的喘息,這樣的聲音才是每一寸都帶著鉤子,一下一下朝著人心尖尖撓去。

讓人不知所措的同時隻能滿足她的要求。

霍仿的吻似乎帶有鎮定劑的作用。

霍仿的呼吸噴灑在少女的背上,仿佛用幾天不刮的胡子去搔彆人柔嫩的小臉蛋,癢也不是,麻也不是,撓也不是,忍著也不是,該這麼辦才好。

霍仿的嘴唇依舊離開挽挽的背不到一公分的姿勢。

這一個隨時下一秒就要親上去的姿勢。

良久,霍仿的額頭抵在挽挽的背上,呼吸粗重,手底下依舊是挽挽的纖腰。

男人漸漸將少女整個人放平。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誰的劫難。

受難的是挽挽,曆劫的肯定是霍仿。

“乖挽挽。好乖。”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少女的耳邊響起。

那是一種憐愛的讚賞。

這麼寵溺的口氣常見於父母對於剛會走路的小寶寶。

在他們眼裡寶寶什麼都是乖的,棒的。

綁定了濾鏡。

霍仿的挽挽濾鏡也不淺。

霍仿撫摸著她方才的淚痕,聲音低沉溫柔,

“挽挽,我給你包紮好嗎?”

少女的無言被當作默認。

年輕男人有些為難。

由於傷在後背,要包紮的時候,勢必會碰到挽挽的肚兜。

如果脫掉她的肚兜勢必會……

霍仿自然不是個柳下惠,但也不是街頭上沒皮沒臉甚至會強迫女人的混子。

霍仿身為一流世家,掌握這片區域最高權力的人,他有他的傲氣。

不得已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不能。

挽挽要是醒著,霍仿會誘著騙著讓她自己脫了,昏睡脫她衣服實在有種乘人之危的意思。

要麼給她脫了,要麼就把挽挽的肚兜一起纏進去。

霍仿把挽挽扶起來,拿起剪刀,手起刀落,剪掉了挽挽脖子裡係著的繩子。

現在肚兜完全依靠背後的那個結來支撐著。

軍人多會包紮,不是給自己,就是給同伴。

霍仿雖身少帥,但也熟練掌握這些技巧。

如果當初學習的時候知道這些技能終有一天會用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霍仿會學得更認真。

即使比不得專業護士的手法,霍少帥處理這些也是戳戳猶豫了。

挽挽的傷口其實並不深。

好在冬天穿的多,荊棘穿過衣服再刺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分掉了很多厚度。

否則真的夠挽挽吃一壺的。

霍少帥給挽挽繞過胳肢窩和脖子,斜斜地給她包紮了一圈。

固定住了。

由於挽挽身上有傷口,不能碰水,屋子裡的溫度才燒得這麼高 。

男人的大手摸著挽挽的額頭。

有點燙。

但也正常。

這個體格的閨中少女,在大冬天落入湖中,受不了是自然的。

剛才忙著處理傷口,挽挽的頭發還是濕的。

霍仿自己的頭發淋濕了從來都是隨便甩一甩,卻用毛巾一層一層給挽挽擦頭發。

費心費力挽著腰。

雨下了一整晚。

冬日的雨,刺骨冰涼,但也和其他季節的雨一樣染著浪漫的氣息。

雨停後,地上到到處是淺淺的水潭。

每一個水潭裡都倒映出一個恬淡的小世界。

葉子飄零在水潭裡,就變成一葉扁舟了。

少帥門口的衛兵值班,都是一晚上不睡覺的。

“一晚上了?”

“嗯。沒出來。”

房間裡,先醒過來睜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的人是挽挽。

床很硬,但是周身都特彆溫暖。

挽挽手裡抱著一隻胳膊,一隻和她不一樣的,男人的胳膊。

挽挽把它丟開,看了眼完全陌生的房間布置,再看了眼這張超級大的床,以及蜷縮在床的邊上的高大男人。

挽挽一個人占了一張床的五分之四,這還是在背後有傷的情況下。

而旁邊這個好看得略帶異域風情的年輕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粗大腿霍少帥。

晚晚一點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她掉河裡腿抽筋了。

等等……

霍少帥還是有幾分美色的。

挽挽趴下來慢慢爬到霍仿身邊,屏住呼吸看著他。

確實有幾分美色。

挽挽兩隻手交疊,支撐著下巴。

“雖然不想打擾你,但是我實在想翻一個身了。”

男人依舊逼著眼睛,但低沉的嗓音染著淡淡的笑意,提醒著挽挽人已經醒過來了。

挽挽做賊心虛,身體向後翻。

男人雖剛醒,但身體反應極為敏捷,在挽挽倒下之前拖住了她的背。

聲音離挽挽的耳朵更近了。

男人一手支撐在挽挽的身體上上方,一手托著她,少女等於幾乎完全落在男人的懷裡了。

“小心,你後背有傷口,弄疼了又該哭鼻子。”

男人的呼吸和少女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少女的身體柔軟如雲,男人的身體堅硬如石頭。

尤其是當他托著她時,這種強烈懸殊的對比更加明顯。

“早上好,挽挽小姐。”

“早……早上好少帥。”

霍仿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親近,隻是挽挽沒有注意到。

在男人的房間裡,男人的床上,共眠一整晚後,以現在這種姿勢所說的早上好,無端透著彆樣的意味。

這種意味並不濃鬱,若有似無,像是早上路過某一間咖啡館突然被勾纏住腳步的味道。

可當你想要仔細去分辨的時候,又已經聞不到這種味道,仿佛是自己的錯覺。

可到底是不是錯覺呢,隻有有心人自己知道。

霍仿將挽挽扶起,將昨天救她,替她收拾的事情全部告訴她,隻不過有些地方有些添油加醋。

比如霍仿告訴挽挽說一想把她抱走她就哭,一定要睡在霍仿的床上不肯走。

自然也沒告訴她她被親的事情。

挽挽一聽特彆感動,一點沒覺得霍仿的說辭有哪裡不妥。

霍少帥說的事情十分像是她會乾出來的。

比如耍橫,不講道理,即使昏迷了,她依舊有可能這麼不講道理的。

挽挽對自己還是 有點了解的。

挽挽膝行到霍少帥身邊,雙手握住男人的大手,眼中有著濃濃的後悔。

“對不起少帥,我錯怪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又小心眼,又不懂感恩,還要把我轟走的壞人。

昨天白天我還在考慮丟馬蜂窩到你這裡。

是我錯了,你是個以德報怨的大好人。”

漂亮的少女恨不得淚流滿麵表達自己的悔意。

霍少帥在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沒關係挽挽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對你多多照顧的。”

挽挽留下她的至高評價,“君子,君子啊。”

然後滿腹感慨地要走。

“對了,挽挽小姐,我找不到合適你的衣服,所以拿了我年少時的襯衫給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少帥這麼熱心,她有什麼好介意的。

直到離開了住院,感動的挽挽才回過味來。

剛才那句話連起來的意思是,他替她換了衣服嗎?

是口誤吧,應該不是說他找不到,而是女仆找不到吧……

一定是口誤,這麼大度的正人君子,怎麼會給親自給女孩子換衣服呢。

挽挽深切地鄙視自己。

太小肚雞腸,對少帥有偏見。

以後一定要改。

年輕男人斜靠在門邊,目視著挽挽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她把他當君子呢。

男人關門,進了書房,桌子上有一張新鮮完成的畫作。

暴雨夜,提筆作畫,最合適不過。

雖說隻有寥寥幾筆,但是極為傳神地勾勒出了一名美人醉臥竹子塌的場景。

整幅畫都是黑白的,唯有那名美人身前的那抹曼妙的粉肚兜被作畫人精心上了顏色。

若是懂畫的人來看,必能看出這筆觸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氣嗬成。

美人的骨架不知是看了無數遍還是親自撫摸過無數遍,根骨都了然於胸,下筆的筆觸帶著無限的喜愛和矛盾。

喜愛自不必解釋。

矛盾的是,這麼適合相擁,至纏綿,至相結,終力竭的夜晚,卻隻能為了以後而強行按耐住心底如野獸攀爬般升騰的欲望。

他的手指應該順著雨點如鼓點的節奏,一寸一寸遊過少女鮮嫩的身體,而不是隻能在這裡摸著自己照著她畫出來的國畫線條。

除了線條相似,沒有溫度,沒有觸感,沒有迷人的香甜。

更何況那人就安安分分地躺在他的床上,從頭到尾沾上了他的氣息,就連傷口上的藥,包紮的布,衣服,都是他的給予。

明明已經全部都是他的了,卻不能碰。

這個中滋味豈會好受。

霍少少帥的嘴角慢慢揚起。

真可惜呢,挽挽覺得他是君子,可他是君子中的偽君子。

是為了永久地占有她的身和心而偽裝成君子的獵人。

挽挽離開的時候,霍仿有一瞬間想要反悔,想要直接跳過接下來這段將會無限搓磨他,磨練他耐心的過程。

直接把她禁錮在他的身邊,讓她的眼睛隻能看著他一人。

霍少帥和挽挽有個共同點。

他過不好的時候,看彆人過得好就特彆不順眼。

這種高尚的節操俗稱小心眼。

霍仿此時再看張朝華和蘇挽君這兩個占著他未婚妻名分的女人,就顯得無比礙眼了。

那個推挽挽的人,帥府正在調查中,範圍在一步步縮小。

挽挽眯著眼睛咬牙切齒。

她發誓一定要弄死它。

簡直不要個肺斯!

這件事情暫時也急不來。

挽挽受傷後,身邊的丫鬟們都被直接叫回來了。

大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挽挽的淒慘樣子,發誓再也不離開挽挽一步了。

挽挽老神在在,“通過這件事情,我發現少帥真的是個好人。大善人!”

小牛嘴角抽抽。

評價他們家少帥的說什麼的都有,帥才,貴公子,美男子,將才,甚至說梟雄的,但就是沒有誰說少帥是個好人的。

小姐是不是被誰騙了,這麼天真無邪的呢……

年節上的帥府,宴會特彆多。

今天宴請的是和霍家有姻親的名門望族。

神奇的蘇挽君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挽挽,你有沒有幫我跟少帥說,我搬院子的事情?”

蘇挽君又來了。

挽挽又被少帥給救了一命,而且據少帥說,他矜矜業業地伺候了她一晚上。

挽挽是個十分有節操的人,哪好意思在這時候開口。

反而教育蘇挽君,嫁給少帥之後一定要好好疼愛少帥,不要欺負他,他隻不過是個長得好看一點,權力大一點,出身好一點的老好人而已!

前麵那三點都不能掩蓋少帥的老好人特性。

難怪裡被男女主逼得好好一個前途無量的帥座成了禍國殃民的大反派。

這就是被欺負得太狠了。

物極必反聽說過沒有……

挽挽看著蘇挽君的目光恨鐵不成鋼。

蘇挽君摸不著頭腦。

便宜妹妹看她的眼神像老祖宗看不肖子孫是怎麼回事……

挽挽這廝小心眼又護犢子。

在幾次舍命相救之後,霍少帥成功地被挽挽劃入了“犢子”的範圍。

她以後會護著他的。

今天晚上就有宴會。

挽挽和挽君都是要出席的。

挽挽前世沒有這些事情的經曆,畢竟她是一個快樂的每天屁顛屁顛溜達的暴發戶女兒,上流社會離她太遠。

霍家作為菀南三省的頂級豪門,宴會不斷。

挽挽找了個空子,溜了出來透氣。

由於她的人設是文弱的少帥未來小姨子,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

羨慕嫉妒蘇挽君的,毫不客氣對她炮轟,地位稍低又捧著她。

挽挽活在冰與火之間。

說出來都有點不好意思,挽挽還是很憐香惜玉的,一般不對姑娘們如何,除非太過分的人。

挽挽過來之後,很快,原本應該是宴會中心人物的霍少帥也出現了。

少帥今天身著白色燕尾服套裝,黑色皮鞋,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那副眼鏡。

脫下軍裝的少帥,矜貴優雅,各家小姐們看得移不開眼睛。

但少帥無論對誰,始終隻是冷淡的彬彬有禮。

讓人很難摸透他的想法。

“少帥。”

挽挽拎著笨重的裙子屈膝。

“挽挽小姐不必如此。”

挽挽在心裡歎氣,這麼好的皮囊不跑去撩妹,往她這裡湊什麼。

既然是她的“犢子”,那挽挽也不能袖手旁觀。

“少帥,對待女孩子,不能太冷淡,女孩子們都喜歡溫柔的,比如我姐姐。”

霍仿嘴唇輕勾,“哦,是嗎?那你呢?你也喜歡溫柔的嗎?”

“我?”挽挽想了一下,“我喜歡我自己。”

霍仿被挽挽的答案逗笑了。

年輕男人展顏一笑。

挽挽覺得有點好看。

“彆動。”

男人稍稍更加靠近挽挽,挽挽忽然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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