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情況特殊。
他和其他因為無能所以隻能混吃等死的紈絝不同,其他紈絝要是有個能上進還能長臉的機會還是願意去拚一把的。王衡和他們有根本的不同,他是真的打心底的把吃喝玩樂混吃等死當成人生目標並打算用一輩子去實現的。
給其他人一個風光的機會基本都會往上爬。
王衡不是。
他是個成功的台階都鋪好障礙也清理完了,道路一片坦途也懶得走上去的純享樂者。君不見他都想到了直接生孩子跳過自己轉移壓力這個騷操作。
強製又不能強一輩子。
他能因為強權屈服一時卻不會服從一輩子。
刀璽也沒那麼時間總是盯著他一個人,玩物喪誌是最能腐蝕一個人精神的東西,癮還不容易解掉。不能斷了他全部的社交,就有死灰複燃的可能。
所以才打算把他身邊的朋友都帶上。
不需要他們個個都突然成為商業天才,隻要給他們一個發財的機會讓他們忙起來顧不上玩樂就好。等周圍的人都在忙王衡一個人玩也沒什麼意思。
通過這樣的方式製造一堵圍牆。
從而達到目的。
而且刀璽也不打算違背王衡的意誌強逼他上進,活的精彩的另一麵就是活的快樂。王衡的快樂是享樂,即使他活的精彩卻很痛苦也是違背了原則。
所以。
刀璽的想法是不論王衡願不願意,先強行拖著他走上台階的頂端,然後他再混吃等死就不管了。有成功的能力卻不願意去實踐還能說是各人對人生的追求不同,這和背著廢物無能之名隻能享樂一生有著根本的區彆。
她要讓眾人提起王衡。
首先想到的是:“啊,有能力就是懶得做。”
而不是:“哦,那就是個廢物所以做不成。”
刀璽想做的事情。
通俗點的說法就是:貼金。
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強行給王衡的身上糊上一層金粉,就算他的內裡全都是草包敗絮也無所謂,起碼他走出去的時候金光閃閃的看著是塊金玉。
也算是家長強權思想。
在成年之前喜歡管東管西。
但不可否認的是,某些時候的為你好,是真的好。
言歸正傳。
王衡有些驚愕:“我可以去...麼?”
他有些不確定刀璽說的找場子,跟他想的一樣。要是他妹說的改道隻是換一條回家的路線走,他卻彪呼呼的開車過去了怕是會換來一頓毒打。
刀璽是人。
是人就有缺點。
她即使穿梭了時空幾百年也沒有變成完美的聖人,比如在某些時候還是很雙標的。王衡在某種程度上算作是她的一部分,她可以嫌棄自己的眼睛不好看鼻子不夠翹嘴巴太大等缺點,卻絕對不喜歡也不允許外人來評價自己。
“我還沒死呢。”
國罵嘛。
互懟起來都會順帶問候下對方的宗族十八代,剛才對方那群人在罵王衡的時候就捎帶了王家所有女性。既然是抱著侮辱對方的心態來國罵自然不會好聽,什麼清明節不會忘記給你全家上墳啦之類的詛咒也頻繁出現。
刀璽冷笑:“嗬,垃圾就該呆在垃圾桶裡。”
這句涼涼的話語讓王衡後背也涼了下。
不禁回憶起以前。
因為玩具被碰過王爾玉的喜歡之情變成了厭惡,雖然還回來了,但她扭頭就扔垃圾桶了。被肢解的四分五裂的芭比娃娃,上麵還澆了一層番茄醬。
王衡為此還做了好幾晚噩夢。
不過好在他的神經很粗很快就放開轉移了注意力,尤其是得到刀璽的允許可以去找場子像是軍訓教官突然請假般興奮。頓時心飛揚的一腳油門下去把車子開得飛快,蝸牛慢慢爬的挪移在瞬間就進化到了獵豹的奔跑的速度。
在本市有條天然的賽車場。
有衝刺的直線道路,複雜的大彎小彎,還有高難度的連續彎道。更妙的是本市打通了一條更加便捷的道路,除非是從外省自駕進入,這裡在入夜之後就很少有車行駛經過。派人兩頭封道之後,就是免費的豪華賽車場地。
到了目的地。
兩方人馬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互懟。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能聽到激烈的國罵聲,語速清晰,時刻創新,詞彙量之豐富簡直能讓語文老師都羞愧而死。
“衡哥來了!”
有眼尖的人看到王衡的車子開過來喊了聲。
對罵聲小了點。
在王衡下車之後對方人馬齊齊發出整齊的噓聲。
“噓~~~”
對方有位靠在車頭,穿的很嘻哈風格的青年滿臉張揚,神色高傲的衝著王衡鄙夷的道:“哎喲嗬,手下敗將的蠢貨,老子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王衡當即就炸了:“隻快零點一算個球,敗你**B。”
對方有個狗腿子搖旗呐喊:“那也是我們劉哥更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