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顫顫巍巍地指著程羽, 倒吸著涼氣說道, “女施主, 你這手段,怕是太過心狠了一些!”
那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已經被刺瞎, 雙手被斬去。似乎還未刺激到痛覺,一頭霧水。驚得後麵的和尚連連退後了幾步,甚至還有膽小地跌坐在了地上。
“啊……”慘叫聲響徹在全真教的廣場上,八思巴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將和尚的雙手給斬去的。
太快了,快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我說過, 自挖雙目,還是去死!”程羽依舊冷冽地站在八思巴的麵前, 清風吹起他那件寬大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
八思巴苦笑一聲, 即便是自己對上這女人,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處。想到這裡,八思巴緊蹙眉頭,思索著對策。
“哼,八思巴!”蒼老的聲音在全真教的廣場上響了起來, “你這番僧,來我全真教所謂何事?”滿頭白發的道人從全真教中飛身而出。他手中拿著一把綻放著冷冽光芒的寶劍, 靠在手臂上, 蹙著眉頭看向八思巴。
“阿彌陀佛, 貧僧本想今日與丘道長論道, 不料卻被女施主所打斷……”八思巴正在說道,‘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在了八思巴的臉上。
程羽露出譏笑,“你在說一句女施主試試?”
丘處機轉頭看向程羽,這女人穿著古怪放蕩,但武功奇高,他這一巴掌,竟然扇得蒙古帝國第一高手回不過神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丘處機的武功不算絕頂高手,如今年事已高。若是正值壯年的八思巴來襲,恐怕他全真教沒有多少機會抵抗。倒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被這麼一個古怪的女人給攪局了。
八思巴摸著自己被扇出淤腫的臉,苦笑著不敢說話。先前八思巴還不敢確定程羽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如今他敢確定,程羽的武功已經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他有護體罡氣在身,無時無刻地流轉著。就這樣,還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得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此人一身的內力深不可測。
在接觸到他臉的一刹那,八思巴甚至能夠感覺到程羽體內的內力如同磅礴的大海一般讓他如同風雨飄搖中的小船。
多少年了,他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就好像當初麵對頂峰時期的郭靖一般,不,這人身上的內力比之巔峰時期的五絕都要高得太多。就像是到了一種全新的,不知名的境界一般。
丘處機看著沉默的摸著自己臉的八思巴,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微笑。能看見八思巴吃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有人能夠製住八思巴,那他就不需要在擔心什麼了。於是他一拂衣袖,冷聲道,“國師請罷,你我分屬不同帝國,我與國師亦沒有什麼好說的。”
八思巴搖了搖頭,“即便是我走了,後麵還有數萬軍隊……全真教,終究難逃一劫!”
“還有數萬軍隊?”程羽歪著腦袋,臉上綻放著興奮的光芒,他一把將八思巴地衣衫扯住,湊到八思巴的麵前說道,“你莫要唬我,真的有幾萬士兵?”
八思巴怎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在害怕,怎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興奮和激動呢?這特麼究竟都是什麼鬼,我胖虎怕是要崩潰了。
丘處機蹙著眉頭沒有說話,那雙眼睛緊緊地八思巴,自然也是在探尋八思巴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八思巴不敢胡說,但轉念一想,怕不是這數萬軍隊攻上山的話,便是羊入虎口。想到這裡,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瘋女人看見一個元兵,一點兒也不想。
既然能夠一口氣殺到數萬元兵,自然這圍在山下的數萬元兵對這個瘋女人來說也不過隻是獵物罷了。數量對於這種神經病一般的高手來說,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八思巴想到這裡,眼珠一轉說道,“可汗有令,他們已經退回去了。”
他是蒙古帝國的國師,說話還是有一些用處的。他已經決定回去後,就修書給可汗一封,讓他彆在招惹這個瘋女人。
這女人本身就古怪,一身內力奇高無比,瘋起來,八思巴不敢在想下去了。這世間,恐怕沒有人是這瘋女人的對手。
即便是可汗引以為豪的精兵強將,在這個瘋女人的眼裡也不過隻是一群任她玩弄的螻蟻而已。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元兵都是她的獵物。
“切!”程羽忽然失去了興致,一把將八思巴推開,嗤笑了一聲。隨後,對著八思巴說道,“滾蛋吧!”
八思巴輕輕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對著程羽說道,“在下告辭!”然後,在看著丘處機說道,“丘道長,改日在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