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來……你們還要來這裡咯?”程羽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八思巴渾身一僵,頭也不回的飛奔而走,像是生怕惹上什麼東西似的。
在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想在來這個鬼地方了。有這麼一個瘋女人在,八思巴覺得,來全真教就是一個錯誤!
“真沒勁!”程羽似乎從暴走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舔了舔嘴唇準備說話。
不料丘處機卻道,“咦,這不是破虜嗎?怎會在此地?”
“哦,你說他啊……”程羽看著丘處機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家夥聽見元兵要進攻全真教的消息便跑了過來,還沒弄清楚狀況,被八思巴給打暈了。”
丘處機連忙上前摸了摸郭破虜的脈搏,原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歎息一聲說道,“受了一些內傷,加上氣急攻心,暈了過去,不礙事。隻是有些累了……”
然後,他轉頭在看向程羽,略帶詫異地說道,“這位……女俠,你和破虜認識?”丘處機覺得此女古怪,穿著放蕩,不像是中原人,並非郭破虜之良配。雖說功力奇高,連八思巴都得怕上三分,但不知道這妖女練的究竟是什麼邪門功夫,竟然這麼年輕,功夫就如此之高。
“認識倒是認識,不過我是男人!”程羽有些不太高興,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直被人認作女人,他差點兒自己都快以為自己是個女人了。
當女裝大佬,真特麼心累!
丘處機找來幾個道士,將郭破虜給抬了進去。看著程羽說道,“這……”他想說,他們這裡不方便留女人,但看著程羽一點兒也不認同自己是女人的臉色。這話有些說不出口,畢竟他是親眼看著八思巴是如何被掌框的。
“如今我全真教沒有多餘的房間……”丘處機的言下之意便是,你快點兒走吧。不管眼前這人究竟是男是女,留在全真教都不太安全。
而且,他是和郭破虜一起來的。郭家世代與全真教交好,他已經接到消息聲稱,北俠郭靖已經殉城而亡。他也算是郭破虜的長輩,並不同意此人與郭破虜結合。
“哦!”程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眼前這道士逼著他離開。他倒是沒什麼,郭破虜也說過他與全真教有舊。看起來全真教的道士,也不會對他做什麼。他點點頭,連一句告辭也沒有留下,轉身就走。
丘處機看著程羽遠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
郭破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捂著自己的傷口,輕輕咳嗽了一聲,在一旁看著的道士眼看著郭破虜醒來後,驚叫道,“郭少俠,你醒啦?”
艱難地點點頭,郭破虜用嘶啞的嗓音問道,“道長,我如今在哪裡?”
“郭少俠忘了不成,這是全真教啊!”道士歪著頭看向郭破虜。
“那,與我同來的那人呢?他,他現在哪裡?”郭破虜沒有見到程羽,有些心慌。莫非他又去兵營裡,找元兵了不成?!
“郭少俠,你還有傷,先躺下!”道士打了一盆水來,用一塊手帕給郭破虜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郭破虜掀開被子,舔著自己乾涸的嘴唇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郭少俠!”道士苦笑了一聲,“我沒有看見與你同來的那人,師伯祖說,那人將你交托給他後便走了。”
苦笑一聲,郭破虜躺在了床上,心中想著,他在程羽的心裡真的隻是一個拖油瓶嗎?竟然連與他親自告彆的機會也不給。
想到此處,郭破虜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丘處機便走了進來,看著郭破虜輕聲問道,“破虜,感覺怎麼樣了?”
“好些了,丘道長。”丘處機點點頭,笑意吟吟地說道,“你便在全真教中好好休養罷,我已收到了信件了,唉。如今你父母大仇未報,破虜,你不可在動兒女私情啊!須得好好修煉,才是正理!”
郭破虜紅著臉,想說他與程羽並非是兒女私情。但他一想到程羽說話時的神態與動作,便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隻能憋一張臉,沒有說話。
此時的程羽正在樹林中穿梭著,他想他與道士和尚都合不來,肯定是八字不合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