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拉滿了架勢,可是最後的下場也皆是被白淺乾淨利索的踹下高台。
這下子,台下的百姓們不乾了,紛紛高呼:“姑娘!你這樣不甚厚道!怎麼不讓人多留一會,這上一個踹一個的,我們看什麼?”
百姓們覺得擂台不好看了,大聲的呼叫。可是那些個之前壓根不想上高台的練家子們,此時卻已經開始解了外套,勒緊腰帶,開始在台下壓腿晃腰,準備上台討教了。
薑秀潤看到幾個熟麵孔紛紛有了行動,終於心落到了肚子裡,隻是又擔心白淺輕敵吃虧,便吩咐侍女過去台下給她遞話,叫她注意,可能真正的高手要上台了。
就在這時,一個粗黑五短身材的漢子,黑豆一般的蹦了上來,衝著白淺抱拳之後,便悶聲不響地衝了過來。
這個人,薑秀潤在前世裡見過,叫錢勝。他乃鳳離梧陣前的急先鋒,才乾遠遠在世家子秦詔之上,可惜為人木訥,不善官場之道,最後因為貪墨軍餉,落得發配的下場。
她那時聽秦詔得意地提起過,不知為何,她那時總覺得錢勝有著大好前程,卻鼠目寸光,自毀前程,實在可惜。
而秦詔的說這錢勝落罪時,透著一股子莫名的得意,畢竟錢勝當時正與他備選大營左將軍一職,而錢勝的聲望遠遠高過秦詔。
錢勝落罪後,再無人跟秦詔爭搶這一職位,秦詔是坐得穩穩當當。
因為知道了這個錢勝前世的下場,此時再看台上這個跟白淺一來一往,打得拳腳紮實的漢子,薑秀潤的心裡便是一陣唏噓。
而高台上總算來了個不被大姑娘一腳踹下去的狠角色,百姓們也是看得起了勁兒,連聲的呼叫喝彩。
白淺也知這漢子有本事,自然也是全神出力應對。
最後到底是白淺技高一籌,將錢勝撂倒在地。
錢勝起身衝著白淺一拱手,轉身下擂台要離去時,被鳳離梧一早派去的侍衛叫到了一旁,留下了名姓,又給了他腰牌,吩咐他明日去城外大營報道,隻要肯去,便是校尉以上的官職,俸祿豐厚。
接下來又有幾個練家子上台,雖然沒能打贏白淺,卻都領了腰牌。
就在這時,竇家的小堂弟竇思學上台了。
他是竇老將軍的庶出弟弟的兒子,從小就跟竇老將軍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按理說,他不上擂台,也能在竇老將軍那尋著差事。
但是竇思學還是想上去試煉下身手,在聖武帝的麵前露一露臉兒,憑借自己的本事掙一份更錦繡的前程。
竇思武知道自己表弟的斤兩,可不是白淺的對手,便悄悄跑過去衝著白淺小聲道:“一會我堂弟上台,你且給他留幾分麵子,免得惹了我母親不高興。”
竇思武不說這句還好,左右白淺也覺得自己先前不給人留餘地,這幾輪都是手下留情。
但聽了竇思武說,怕自己的母親不高興,便不再收斂著氣力,隻斜眼看了看剛登台的這位濃眉大眼的小堂弟,揮拳就襲了過去。
竇家的子弟,都是在兵營裡摔打大的,在這一點上,可比有些嬌養孩子的武行世家秦家,要做得好多了。
所以這位小堂弟也是有幾分真本領。奈何白淺天生怪力,而且又是在書院裡跟著竇思武那些武生們都學了不少的本領,最後更是在波國的軍營裡上了戰場,刀劍過血,有著實戰的經驗。
女將軍的招式上可比中規中矩的小堂弟毒辣多了。加上她就是有意要下竇家的臉麵,更是下手不留情。
這小表弟堪堪撐了十招之後,也自知不是對手。可是他就是咬定了不下擂台,竟是施展起小擒拿的招式,纏上了白淺的身。
這下子百姓們躁動了起來,年輕的男女,容貌皆是不俗,這麼擰麻花似的纏在一處,看得人氣血躁動,臉紅心跳,真是好看得要命啊!
雖然到了午飯的當口,人卻是越聚越多。叫喊聲震天。
薑秀潤也半張著嘴,心裡暗歎:果然是竇思武的堂弟,都是狗屁膏藥纏人的功夫了得啊!
竇思武這下子可看不下去,臭小子那手往哪摸?淺兒怎麼不格擋一下?兩條大腿又是盤在淺兒的細腰上做什麼?這……這不是輕薄嫂子嗎!
他幾步跑到近前,隻腿一用力,一下就竄到了高台上,拽住堂弟竇思學的衣領子就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