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賈赦的雙胞胎哥哥(3)(1 / 2)

騎馬這活兒,性子太嬌了不行,韁繩粗糲,馬鞍硬實磨人,學騎馬的時候,渾身僵直,特彆累人,膽子太小了也不行,光是學上馬,就要費一番力氣,騎在馬上更不敢離人,非得讓人看著護著才行。

賈赦屬於第一種情況,性子太嬌,在馬背上呆不了多長時間,就吵著鬨著要下來,賈政屬於第二種情況,一刻也不能離人。

賈澤已經習慣了親弟弟的屬性,該板臉的時候板臉,該軟化的時候軟化,既不會讓賈赦真的受不了哭鬨起來,不會讓他在這白白耽誤工夫,什麼都學不到。

但賈代善對小兒子就沒有這份了解了,除了老大以外,他還從來都沒有教過小孩子呢,但老大這個偽小孩並不具有普遍性,並不能作為參照。

他對賈政的認知,一直都是從史氏那裡得來的,雖然天資不算好(他認為的,而並非史氏說的),但是聽話、乖巧、老實、有毅力、肯吃苦、不抱怨、不生事、不嬌氣……總之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一開始他還能耐得住性子,一遍一遍的教小兒子如何上馬,親自扶著小兒子上馬,等小兒子上馬之後,還得幫他牽著韁繩,幫他扶著身子,免得從馬上掉下來。

他沒覺得九歲大的人能坐不住馬匹,但兒子那滿臉的驚恐,額頭上的冷汗,就好像身下騎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隻未被馴化過的老虎一樣。

賈家以戰功起家,祖宗陪□□打過江山,曆代也不乏武將,不說旁人,他自己都在邊關呆了幾十年,親兒子,九歲了,騎個馬嚇成這副熊樣,他都不好意思往外說。

“自己拿著韁繩,腰挺起來,往前看,這是溫馴的母馬,不會把你甩下來的。”從馬廄裡牽出來到現在,這馬連個噴嚏都還沒打呢,有什麼可怕的。

母親不在,對著父親,賈政根本就不敢說不,戰戰兢兢的接過馬韁繩,腰挺的很直,雙腿夾緊,背上的冷汗直流。

以前他看大哥騎馬輕鬆的很,哪怕帶著二哥,也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到他這兒……

真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讓他學騎馬,母親都說了,他跟大哥、二哥不一樣,沒必要學武,日後是要考科舉的,人家文官都是坐轎子上街,隻有武官才騎馬,他又何必學這勞什子玩意兒。

賈赦已經忍不住笑了好幾次了,衝著自家大哥擠眉弄眼,看賈政還瞧不起誰,不過是騎個馬就慫成這樣。

眼瞅著那邊快哭出聲了,這邊快笑出聲了,為了不讓事態擴大,賈澤難得良心發現,“父親,三弟第一次接觸馬,難免有些不適應,要不先停一停,下來休息一會再繼續。”

“休息什麼休息,這個孽障,膽子小成這樣,真是給祖宗丟臉,繼續,我就不信了,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能帶著老二騎馬打獵了,一母同胞的兄弟,差彆能大到哪去。”

彆說是他當年剛學馬的時候,就是老二初學馬的時候,也不是這個熊樣。

賈代善擺明了要做嚴父,老二跟老三的情況還是不一樣的,對老二他是沒有那份期待,老三就不一樣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隻有個老鼠膽。

這下,快哭出聲來的賈政是真的哭出聲來了。

賈澤撇開眼,他最不耐煩的就是哭哭啼啼這一套,更何況美人落淚那還能是賞心悅目,到了賈政這兒,那就隻能是醜人多作怪了。

要知道,上輩子天庭乃至整個洪荒,在他們三足金烏的影響下,審美觀都有了大的突破,幻化出來的人形也個個都飄逸俊美,等閒的皮囊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和賈赦的這幅皮囊隻能說是尚可,賈政在他這兒,就屬於不堪入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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