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又不是殺戮機器,除非兩軍開戰,一將功成萬骨枯,否則她不可能真的屠魔教滿門。
但燕南風看不透她,隻知道陸玉的確是個狠心腸的女子,這些年來,殺起那些敵對的殺手來,也是和割韭菜似的一波接一波。
作為一個聰明人,燕南風自然會做出對他有利的選擇。
不是就好,係統小小鬆了口氣,卻又憂心忡忡起來:“那要是他騙你,咱們要怎麼辦啊?”
反派就是個騙人精,天生一肚子黑水,他在係統心裡,信用根本就是負數。
陸玉擦刀的動作頓了頓:“若他當真走了原定的軌跡,等到那個時候,我就把他抓回來關起來。”
反正讓反派沒有橫死,她做到了,讓反派成長為足夠承擔天道惡的力量,燕南風自己也做得不錯。
到底是讓整個魔教覆滅,還是放棄自己的野心,這也是燕南風自己做出的選擇。
實在不行,她再造個為反派量身定做的小黑屋。
以前年紀太小,身邊的人也都是將她當個孩子,但如今她已然成年,也會擁有絕對屬於自己的勢力,關個人也不是難事。
真到那麼一日,她也不會折磨他,隻好好養著,然後時不時給個魚餌勾住他。
燕南風這麼惜命的人,隻要給予他希望,他肯定會努力好好的活下來,直到壽終正寢。
就是真淪落到這個結局,她得親自在這個小世界壓著。
在魔教內部,易容成燕隼的燕南風突然打了個冷顫。
他抬起頭,看向冷風吹進來的窗戶,一輪圓月掛在柳梢頭,黃澄澄的,看起來就像他和陸玉一起吃過的月餅。
說起來還有兩個月就要到中秋佳節,可惜今年中秋,他成了燕隼,怕是沒辦法和陸大小姐一起賞月了。
早知道他動手的速度應該慢一點,當初就不能給燕隼一個痛快,現在對方屍骨無存,哪能讓他千刀萬剮解恨。
魔教內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權力的更替,而陸家內部,陸玉也有於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因為傳送身份的過程出了意外,那個真正的小姑娘陸玉身死的時候,陸玉並沒有接受到她的記憶。
不過她當時年紀小,又遭遇此等大變,爺爺叔父之類的也不叫,直到斬龍刀傳承的事情出來,一直都沉默寡言。
陸家人隻顧著憐惜她,哪裡會想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
後來陸玉遭了算計,又屢次遭遇刺殺,自然懷疑起當年陸玉生父的事情並非意外。
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當年的證據,早就被毀滅得乾乾淨淨。
陸玉曾經在五年去過最初自己被帶走的地方找尋證據,的確找到了蛛絲馬跡,也可以斷定那不是一場意外,正是她那便宜二爺爺所為,但她也拿不出鐵證來證明對方就是當年殺害陸玉一家的凶手。
等到英雄會結束之後,陸玉便召集了陸家宗族上下,把這些年殺手刺殺她的證據,直接摔到了陸戈的臉上:“對於陸鈞,陸戈,屢次謀害於我,欲取我性命之事,諸位叔伯有何看法?”
陸鈞便是陸戈祖父的名字。
有人試探地問了一句:“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玉諷刺一笑:“此次英雄會,陸戈上躥下跳,恨不得把我身邊人都栽贓陷害一遍,我離開陸家之前,陸家多個兄弟同我切磋,隻陸戈頻出殺招。還是說,族叔你在其中也參與了一筆?”
那族叔立馬表情訕訕的閉了嘴。
陸鈞道:“你想如何?”
“當年我的父母,也是由你所殺,我不想如何,不過一命換一命,僅此而已。”
陸戈求饒說:“可你不是沒死嗎,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那些族親也站出來說話:“是啊,你明明沒有死,而且當年你父母的事情,你也拿不出充分的證據。”
其實在場有些人,已經心知肚明,證據也有,但不是那種可以形成完整證據鏈的鐵證。
陸玉揚起手中的斬龍刀,手起刀落,陸鈞的腦袋便落了地,咕嚕嚕滾到陸戈的麵前,死的時候,他還很震驚,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顯然沒想到陸玉不和他分辯,選擇直接動手。
望著那頭顱,滿堂震驚。
“你……你”有人的舌頭打了結,話都說不清楚。
陸玉的斬龍刀出了鞘,刀尖深深地插入地麵之中,一道縫隙從刀落地之處蔓延開,不斷的擴大,陸鈞分離的屍身掉入了深深的裂縫之中。
年輕女郎清朗冰冷的聲音在一片死寂的宗祠響起:“望各位腦子清楚一點,我能活著站在這裡,不是因為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對我心慈手軟,放了我一條小命。而是我比我的敵人,包括在座的每一位,都要強!”
作者有話要說: 陸玉:準確的說,在座的加起來,也沒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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