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9)(1 / 2)

“啊湫!”在屋頂上吹了一陣涼風, 蕭小白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他往陸玉的方向靠了靠,試圖利用她一點也不龐大的身軀給他擋風。

“上麵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先下去吧。”

從高處看低處, 感官自然不一樣,不過他們現在又不是在看星星看月亮, 對蕭小白來說時間就過得特彆慢, 簡直就是在屋頂苦熬。

現在是初秋,天氣轉涼, 夜風刮在臉上隻有些微微涼意。

蕭小白的穿著的衣衫不算單薄, 可裹緊了還是瑟瑟發抖。

陸玉捉住他的手,卷起袖子,蕭小白是毛發特彆稀疏的那種, 胳膊乾乾淨淨的,看不到什麼汗毛。

少年郎瓷器一般細白的胳膊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可見是真的覺得冷了。

“巫者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變康健一點嗎?”

常年纏綿病榻的人, 脾氣會變得越發古怪。陸玉方才想到,想要阻止蕭小白發瘋,或者可以從這個方麵入手。

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就能夠少得幾次病。

先前蕭小白貪嘴的毛病已經改了許多, 氣色較先前好上許多。

麵對陸玉突如其來的關心,蕭小白搖了搖頭:“沒有。”

這病怏怏的身體是娘胎裡帶來的,像馬術蹴鞠之類的激烈活動,他更是從來沒有參與過,因為稍微動幾下就氣喘籲籲。

齊國的公子是個養在溫室當中的琉璃人, 蕭小白不想要承認這一點,可也不能違心說這並非現實。

陸玉又提著蕭小白下來:“今日去宮城外看看吧。”

兩個人每日都有一定的共處時間,但一起出宮城的次數很少。

主要是陸玉並不信任蕭小白,便限製了他一定程度的自由。

對走路都不願意的齊國公子而言,他想要舒舒服服地出行,就要大張旗鼓地折騰,但陸玉這個小氣鬼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待遇。

既然出去不適,他還不如留在宮內處理那些折子呢,畢竟要是做不好,還要被陸玉批評。

鬼知道為什麼他明明身份並不比這女人低賤,到了她跟前莫名就覺得慫。

這種感覺也就是他幼年時麵對極為嚴厲的夫子才有,現在那個夫子早就見了閻王爺。

便是在自己的父王麵前,蕭小白也不帶怕的,天曉得陸玉哪來這種氣勢。

凶得很蕭小白堅決不認為是自己膽子小,怪就怪陸玉過於折騰人。

“去宮城外做什麼?不會又是去城郊吧。”

提到城郊,蕭小白的俊臉就成了苦瓜臉,上次陸玉帶他出去,就是為了治他浪費食物的毛病,帶他去田裡插秧。

那螞蟥在他腳上吸血的場景,他估計後半輩子都忘不了。

麵對橫屍遍野,蕭小白也不見得會眨半點眼睛,但是他討厭那種黏糊糊長得又醜陋的蟲子。

卡城這邊依山傍水,雖然不是雨水充沛的江南地帶,但因為山裡有瀑布和山泉,加上氣候適宜,栽種的是兩季水稻。

上次是插秧,還要過上幾個月才能收割。

“隻在外城轉一圈。”現在又不是農忙雙搶,她帶蕭小白去田地裡做什麼,糟蹋農民地裡的莊稼麼。

“我聽聞巫者能夠祈雨,不知蕭郎有無這等本事。”

倘若隻是單純追求力量,王室也沒有必要非要繼承巫者血脈。國君身邊有無數高手保護,就算武力值低,隻要腦子夠用,一國之君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殺死。

至於卡國的前任國君,那是他沒有提防,武力值太低,過於脆皮。

當然,高一點也沒有什麼壞處,就算是宮內,國君都可能被刺殺,要是毫無自保之力,也可能會被底下的朝臣架空。

“卡國近些時日風調雨順,瀑布水流也未曾有乾涸跡象,何須祈雨。”

蕭小白沒有否認自己有這個本事,但也並不想來個現場表演。

“那便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