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6)(2 / 2)

這日子沒法過了 翟佰裡 14787 字 3個月前

“不錯,要什麼材料你和曲嬤嬤說,再做一些備著。”

下午吃了大山楂丸的鐘晉隻的覺得比苦湯藥好吃多了,既然還能做,他自然不客氣的要求道。

司蠻重重的點頭。

徐缺站在門外,看見去接貴妃的香車到了,連忙進去小聲的稟告,鐘晉點點頭,看了一眼司蠻後便轉身大步出了內寢,曲嬤嬤進來同司蠻說了謝貴妃侍寢的事。

司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頭也沒回的回了自己的耳房,關上門就脫了衣服上了床。

“姑娘,奴婢服侍你就寢。”

司蠻連忙喊道:“不了,我睡了。”

很快,外頭沒了聲音。

司蠻直接睡了,她沒有冒險修煉明玉功,因為她不知道鐘晉會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來個突然襲擊什麼的。

很顯然,司蠻的擔憂是有必要的。

謝貴妃再一次的‘噗噗噗’了。

這一次不用鐘晉勃然大怒,謝貴妃自己就羞憤欲死了,她氣的眼睛都紅了,止不住心裡的委屈,也不管有沒有證據,直接跪在地上告狀:“臣妾必定是著了道了,否則的話,又怎會做出這般不雅的事來。”

鐘晉大手一揮:“請太醫。”

徐缺立刻讓小太監往太醫院跑一趟。

謝貴妃眼淚撲撲的往下掉,看見鐘晉讓人喊太醫了,自己也找了個角落坐著,肚子還在翻騰著,顯然廢氣還沒全部放掉,她又不肯就此作罷,隻能硬撐著,梗著脖子坐在角落裡,隻等著太醫來了還她一個清白。

隻是越想越傷心,又有點未知的恐懼。

一個一同夫君親近就‘噗噗噗’的女子,日後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太醫飛速的來了,跪在謝貴妃麵前給謝貴妃診脈。

半晌後才收回手。

“怎麼樣?本宮可是哪裡不妥,還是說中了藥?”

太醫為難的看了眼謝貴妃。

謝貴妃咬咬牙:“不管結果如何,你直接說,本宮要真相!”

“貴妃娘娘身子骨康健,並無哪裡不妥。”

“你胡說,我明明……”她說不下去了,臉頰蒼白中透著微微的粉,那是氣的,也是羞的。

“你隻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不停的排矢氣。”鐘晉不耐煩的問道。

謝貴妃聽鐘晉問的這般直白,隻覺得那老太醫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若不是家教不允許,她是真的想‘嗷’一嗓子坐在地上蹬腿兒哭,來表達自己悲憤的心情。

太醫表情確實僵硬了一瞬,好在這麼多年來表情管理很到位,所以他依舊維持著一心沉迷學術的模樣。

“按理說,要麼吃了脹氣的食物,如豆類,要麼是腸胃不適,還有……就是心情緊張的緣故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貴妃。

謝貴妃連續兩次侍寢都發生了這事兒,就連一向中立的老太醫這會兒都忍不住同情她了。

心情!緊張?!

謝貴妃隻覺得晴天霹靂,直衝腦門。

原來竟然不是因為著了道,隻是因為她太緊張了?

可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這可是皇帝,也是她的夫君啊。

雖說在進宮前,她還鄙視過皇帝的粗魯,滿心不願進宮來,可當真的進了宮,為了家族的榮光,再加上陛下確實俊美,曾經的不甘願早已拋諸腦後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甘不甘願根本無所謂了。

她居然有這麼個要命的毛病!

謝貴妃在這一刻,已經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眼看到頭了。

“所以說不是著了道?”鐘晉的語氣依舊是很平穩的,看不出來喜怒。

太醫搖搖頭:“回陛下,不是。”

鐘晉又看向謝貴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謝貴妃萎靡在地,神色惶然,臉色蒼白如紙。

“回去吧。”鐘晉起身,帶著徐缺離開了。

謝貴妃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那越走越遠的背影,淚水不停的滾落,這次的陛下沒有像上次那般勃然大怒,卻比上次還要讓謝貴妃感覺無望。

第二次了,她來侍寢,被退回去兩次了。

一想到明天會被闔宮妃嬪取笑,她就恨不得回去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妃嬪自戕是大罪,禍及家族。

為了家族,她連死都不能死。

興高采烈的來,狼狽至極的走,謝貴妃踉蹌著爬上香車,臨走時回頭看了眼福寧宮,她恐怕沒有再來這裡的機會了,除了福寧宮的大門,謝貴妃忍不住的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

另一邊,終於將人敷衍走了的鐘晉快步回到內寢。

他不欲與謝家為敵,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讓謝貴妃知難而退,所以謝貴妃真的走了後,鐘晉大大的鬆了口氣。

隻是到了內寢後,這股子氣又給憋回來了。

“人呢?”他蹙眉,問站在角落裡服侍的宮女。

“姑娘已經回房睡了。”小宮女連忙跪了下來,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她怎麼不在這裡等?”鐘晉回頭看徐缺。

徐缺也已經跪了:“按規矩,姑娘是不能在這裡睡的。”

鐘晉抿嘴,心情十分不爽。

“她睡哪裡?”

小宮女連忙爬起來:“在隔壁耳房,奴婢去喚姑娘。”

“領路。”

鐘晉心說要你去乾啥,他自己去!

昨天才睡了一晚,如今正是親香的時候,他心心念念跑回來,結果人沒了,他得親自去問問,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睡得正香的司蠻就被人給捏住了鼻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等看清眼前人,頓時醒過神,翻身跪在了床上:“陛,陛下。”

“嗯。”陛下老人家心情不爽,鼻孔裡哼出來的聲音。

“您怎麼來了?”

司蠻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怎麼不在內寢等朕?”

“回陛下,奴婢聽聞說陛下招了貴妃娘娘侍寢,便……”說到這裡,司蠻抬眼看了眼鐘晉,眼圈已經紅了,聲音也帶著哽咽:“便擅自回房睡了,奴婢領會錯了陛下的意思,奴婢該死。”

鐘晉抿唇,隻覺得耳邊的‘該死’實在刺耳。

不知道哪裡不爽,反正是心裡憋著口氣。

他彎腰,直接將這跪在床上的女人給抱了起來,轉身大步的往內寢走去。

等到了內寢,也不等司蠻反應,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他自己則是讓宮女快速的給脫了衣裳,然後也跟著上了床,宮女連忙跟上來放下帳子。

等帳子落下,鐘晉才將司蠻一把摟在懷裡。

“以後不管多晚,都在內寢等著。”

司蠻抬眼,委屈巴巴:“是,奴婢知道了。”

鐘晉:“……”

尼瑪,更煩躁了。

雖然依舊不知道為什麼煩躁,可他還是遵從內心的欲·望,乾脆的將她壓在了身下,一把扯開她本來就有些亂的褻衣,然後就看見褻衣裡麵白皙皮膚上殘留的青紫痕跡。

呼吸猛地急促。

鐘晉埋頭親了下去,司蠻體內的明玉功開始運轉,手指輕輕的撫上鐘晉的背脊。

這一晚,得到謝貴妃又被翻牌子的其它妃嬪咬碎了銀牙,來侍寢又被退回去的謝貴妃哭紅了眼睛,鐘晉心裡莫名不爽後又沉迷溫柔香,司蠻則窩在鐘晉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在鐘晉身上揉著。

鐘晉伸手攥住她的手:“日後朕與你獨處時,不必自稱奴婢了。”

想來想去,鐘晉覺得一定是因為她自稱‘奴婢’他才不爽。

畢竟這可是他受用的女人,怎麼能和旁的宮女一樣。

司蠻抬眼:“那……該怎麼自稱呢?芳兒?”

“嗯。”

鐘晉點了點頭,畢竟她還不是妃嬪,也不好自稱臣妾。

司蠻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鐘晉的胸膛,聲音嬌滴滴的說道:“陛下剛剛出現時,都快嚇死芳兒了。”

“害怕?”

“嗯。”

司蠻點點頭:“陛下不知道,那會兒的陛下,眼睛都變成了紅色一樣。”

眼睛變成紅色……

鐘晉驀然蹙眉:“眼睛變成了紅色?你是不是看錯了?”

“才沒有,奴婢的眼睛特彆好,便是借著月光穿繡花針,也能一下子都穿過去呢。”司蠻鼓著臉,氣呼呼的:“不信的話,奴婢現在就穿給陛下看。”

“又不聽話了?”

司蠻一愣,然後又窩了回去:“陛下,芳兒給忘了,但是芳兒真的沒說謊。”

“嗯。”

鐘晉又緊了緊胳膊,隻是眉心卻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

紅色的眼睛。

若他沒記錯,當初的厲皇……

作者有話要說:  謝貴妃:我招誰惹誰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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