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20)(2 / 2)

這日子沒法過了 翟佰裡 13677 字 6個月前

——看來還是行動的太慢了。

她得讓鐘晉更加寵愛她才行。

想到這裡,她招來徐難:“陛下可曾回來呢?”

“回稟娘娘,陛下一個時辰前就回了福寧宮了。”因為距離近,福寧宮那邊有點風吹草動神選宮這邊都是知道的,所以徐難理所當然的回答了。

司蠻起身:“去取個鬥篷來,本宮去瞧瞧陛下。”

然後一把脫掉了外衫,換上單薄的薄紗中衣,船上鬥篷,一邊醞釀淚意一邊往福寧宮的方向去了。

鐘晉從垂拱殿回了福寧宮後,就呆呆的坐在殿內,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神情茫然又痛苦,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徐缺小聲說話的聲音。

鐘晉蹙眉,剛準備斥責,就看見殿門開了。

一個穿著鬥篷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待人將鬥篷的帽子取下,鐘晉才發現,竟然是宸妃來了。

宸妃身上穿的單薄。

看見鐘晉先是露出笑容,隨即又好似想到什麼似的,臉一苦,期期艾艾的就朝他快步走了過來,隨即鐘晉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進了懷中,帶著香氣的嬌軟身子透著微微的涼意,就這麼將他給抱住了。

“陛下,臣妾瞧您這麼晚了還沒去看皇兒,心中擔憂的厲害,便想來見見陛下……”

司蠻的聲音嗡嗡的,聽得不太真切。

鐘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司蠻的腦袋:“朕隻是一時間想事情想入神了,沒注意時辰,咱們現在回神選宮吧。”

說著,就拉住司蠻的手腕,想要拉著她往外走。

卻不想,懷裡的嬌軟的身子此刻卻固執極了,隻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一動也不動,也不抬頭看他,隻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鐘晉愣了一下,又輕輕的拉了拉她的手腕,可卻被更強硬的態度給抱了回去。

“怎麼了?”鐘晉有些不明所以。

司蠻搖搖頭,她此刻已經不說話了。

鐘晉的手鬆了鬆,因為他感覺到了胸口的濕熱,那熱氣燙在他的心頭,隻讓他心尖兒都在發顫。

“芳兒,告訴朕,怎麼了?”

鐘晉的聲音多了幾分不容置疑。

司蠻鬆開手,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把拉住鐘晉的手,就熟門熟路的拉著他跑進了內寢,寢殿內的宮女太監們早就退下了,此刻內寢中空無一人,司蠻抬起被淚水濕的通紅的眼睛,帶著一股決絕的對著鐘晉的唇親了上去。

司蠻一邊親一邊哭。

鹹澀的淚水滾入二人的唇間。

“你到底怎麼了?”鐘晉一把將司蠻拉開,緊蹙著眉頭看著司蠻。

司蠻吸了口氣,不停的搖頭。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可是我好難過……”

司蠻哭著喊出來,聲音裡滿是痛苦:“陛下今晚未曾來神選宮,臣妾的心宛若被扔進了油鍋一般煎熬,臣妾知曉,陛下乃是大啟的皇帝,更是後宮諸妃的夫君,可臣妾就是忍不住的去想,陛下是否在福寧宮中重新了彆的妃嬪,隻要想到陛下像對待臣妾一般對待其它女人,臣妾就……”

說著,司蠻猛地跪下來:“陛下……臣妾有罪,竟然妄圖謀求陛下獨寵。”

鐘晉的神情複雜極了。

他看著匍匐在自己身前哭的不能自己的宸妃,隻覺得心好似被揉成了一團,酸澀難忍,他蹲下,一把將司蠻抱在懷裡,將臉緊緊的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裡滿是深情:“芳兒。”

“陛下……”

仿佛得到了什麼信息,司蠻的聲音先是一窒,隨即就是嚎啕大哭。

“臣妾有罪,可臣妾不悔,臣妾好羨慕曾經的王妃娘娘,能陪伴著當初年少的陛下,能擁有陛下這樣完美的夫君。”

鐘晉的手愈發的用力。

真金易得,真心難求。

後宮諸妃,前朝百官,人人都想從他身上謀求利益,唯獨懷裡的這個傻女人,從始至終,都捧著一顆真心,傻傻的呆在他的身邊,他低頭,用額頭抵住司蠻的額頭。

“芳兒,朕是皇帝,不能隻有一個子嗣。”

“臣妾能生,陛下。”

司蠻手指顫抖的解開鬥篷的扣子,露出裡麵薄紗的中衣,然後勾住鐘晉的脖子,胡亂著親著他的臉:“臣妾能生很多孩子,所以陛下……”

鐘晉隻覺得心裡更是酸軟的不停。

他一把將司蠻抱起來,走向那張龍床,再一次的在隻有皇後能睡的龍床上寵幸了她。

他不知未來是何種模樣,不知未來他是否會冷落這個女人,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是喜愛她的,甚至願意如同宸妃所期盼的那樣,獨寵她一人。

“那便為朕多生幾個皇兒吧。”

鐘晉歎息。

有了孩子,未來哪怕真的被冷落了,也有個倚靠。

司蠻不知道鐘晉腦子裡閃爍著怎樣的渣男宣言,若是知道的話,恐怕就要忍不住蠢蠢欲動的手,讓他早點歸西了。

不過司蠻這會兒也確實鬆了口氣,她能感受到鐘晉情緒的改變。

如今鐘晉還年輕,從未嘗到過情愛的滋味。

司蠻敢說,自己這一番某瑤風格明顯的告白,絕對搔到了鐘晉的癢處。

越是處於逆境的男人越需要肯定。

宮中高傲的女人太多了,她這樣的全心依賴,才會讓鐘晉從尾巴尖爽到天靈蓋兒。

鐘晉果然愛極了她深情的模樣,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還是說在前朝受了氣,所以將力氣都用在折騰她上了,總之,等漸收時,懷裡的女人已經昏昏欲睡,嬌弱的靠在他懷裡,像個沒了力氣的貓兒,軟糯的讓他忍不住的又狠狠的揉了好幾把。

“陛下……”

軟糯的聲音裡帶著求饒的意味:“今日就放過臣妾吧。”

鐘晉頓時低低的笑出聲來。

他抱了抱司蠻的腰:“睡吧。”

司蠻艱難的睜開眼睛:“陛下不睡麼?”

“朕睡不著。”

鐘晉仰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後,眉心不自覺的微蹙。

司蠻微微抬起頭,伸手將他眉心的褶皺撫平:“為何睡不著?難不成前麵又有哪個不長眼的為難陛下了?”

“是春闈的事。”

因為前幾次和司蠻說起過前朝的事,此時鐘晉也沒意識到什麼,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朕在愁如何讓春闈考題不外泄,科舉舞弊成風,朕隻想選拔幾個真正的人才。”

司蠻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感情隻是為了春闈啊。

她打了個嗬欠,慢悠悠的又躺下:“隻說讓人不知曉豈不很簡單?”

“嗯?娘娘有何高招,不若說來聽聽。”

鐘晉聽著司蠻的話,不由得笑道。

“陛下先擬三個考題給主考官,讓他透露出去,然後春闈前十日,在宮內僻個無人的宮殿,讓禦林軍在外頭守著,讓出題的考官在裡麵住上十日,重新擬定考題,到了春闈那日,由禦林軍護送進考場不就行了。”

鐘晉眨了眨眼睛,腦子飛速的開始運轉。

“既然問題出在主考官身上,那就將主考官給關起來就行了,誰都見不到主考官,自然就拿不到題了,不過……禦林軍的人可得好好選……”

司蠻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說到最後的時候,直接沒了聲音。

鐘晉還想繼續聽呢,卻發現身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傳來酣睡的呼吸聲。

他不由得失笑:“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

不過……

宸妃的辦法卻不失為是一種辦法。

雖說複雜了點,但是若真的操作得當,說不得真能做成,隻是禦林軍不行,得把暗衛都調撥過去才行,那宮殿中,不僅不能有服侍的人,甚至連天空鳥雀都不能經過。

看來得麻煩老大人自己找過自己一些日子了。

家中睡得正香的柳寄亭在睡夢中打了個寒顫。

解決了心中一大難題的鐘晉很快就摟著司蠻沉沉的睡了過去,反倒是之前睡著了的司蠻睜開了眼睛。

她手指輕點鐘晉睡穴,輕輕從龍榻上下來,悄無聲息的避開宮內伺候的宮女,又錯開暗二的監視,悄無聲息的從後窗翻了出去,足尖輕點,直接朝著漪瀾殿的方向飛了過去。

漪瀾殿內,柴賢妃已然睡下。

司蠻站在床邊,對著柴賢妃做了暗二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事情做完了,又飛回福寧宮,用內力烘熱了身子,鑽進鐘晉懷裡,解開睡穴,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

“啊——”

漪瀾殿中傳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暗二:淦,老子的嘴巴開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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