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心!那俺肯定是要幫你了,那俺現在可不能告訴你,這樣吧,俺需要先去籌備一下,在那之前,你先對魔道宣戰,若是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就告訴俺,俺肯定馬上到,給你助拳!”金猴立刻跳了起來,似乎很高興李啟願意來除魔。
要知道,金猴的名聲,也是以‘伏魔’而出名的啊。
李啟點了點頭,並不以對方的隱瞞而有所芥蒂。
很顯然,到了二品這個階段,很多謎語人行為並不是真的想謎語人,而是不得不藏,如果不藏,恐怕就等於沒乾。
到時候被人知道了,那可虧慘了,還是靜靜等待金猴吧。
李啟笑道:“有猴兄此話,足夠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俺拭目以待。”金猴如此說道。
李啟點頭,然後消失。
和金猴的對話已經結束,金猴已經承諾了要助拳,那接下來就是李啟的事情了。
李啟來到了域外空間之中。
他看著整個域外空間。
如今的李啟,其視野範圍已經能夠囊括整個宇宙了。
他可以看見,整個宇宙正在以一種非凡的速度擴張,導致他雖然可以看見所有,但卻永遠看不見所有。
很奇妙,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的確具備觀測所有時空的能力,但就在他這一秒觀測所有時空的時候,他看這些的時候,宇宙已經蔓延出了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他永遠隻能看見‘所有的現在’,當他開始觀測現在的時候,未來已經出生,並且變成了現在。
這個宇宙現在是九點鐘,李啟看見了九點鐘的宇宙,但當他看完之後,已經九點零一分了,而九點零一分的宇宙,他還沒來得及看。
因此,永遠有變數,永遠有意料之外。
這讓二品的權能顯得沒有那麼絕望,卻也讓整個宇宙更加具備勃勃生機。
二品做不到對凡人的全知,凡人們便借此機會,蓬勃向上。
而且,李啟還清晰的看見了這個宇宙的‘地域’。
那是……星官的影響嗎?
每一片巨大的星區,在其背後都有著偉大的廣闊的靈。
其中所有生靈都攜帶著這某一特定的地域的特征。
如果讓李啟來形容的話,這或許可以稱之為——家鄉。
宇宙中的不同地點放射著不同的生命力,不同的生命振幅,不同的化學氣體,不同的星座放射著不同的磁力,你可以任意稱呼它,但是它的確存在,而且是一種偉大的真實。
什麼地方將會造就什麼樣的生命。
而且,李啟從這種地域特性上,感覺到了另一重……類似於‘太一’的感受。
“原來,太一是這麼認為的嗎?”李啟喃喃自語道。
太一的身軀便是這個宇宙的所有集體所組成的,所以,在太一看來,這些生靈自由的時候,正是他生活在充滿生機的‘地域’之時,而不是他漂泊浪遊之時。
人在服從於某種集體的,深刻的,內在的聲音時才是自由的。
服從出自內心,所有生靈都必然從屬於一個充滿生機、健全的、有信仰的群體,這個群體為某種未完成甚至未實現的目標而積極奮鬥,隻有這樣他才是自由的人。
逃向荒蠻的曠野,孤身一人的人,絕非自由可言,他們得到的隻有自身的孤獨。
因為,人隻有在對自由毫無感知的情況下才是最自由的人,對於自由的呼喚其實是鐐銬在嘩嘩作響。
最深處的自我距人很遠,而清醒的自我則是一個固執的頑童,但我們可以相信一件事,如果你想獲得自由,你就得放棄你喜歡做什麼事的幻想。
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實際上就是放棄自由。
但是,這種同質性,絕不是全同性。
在很多人眼裡,他們認為某一個群體的人,這個群體思想內容幾乎是相同的,他們的思維方式也十分相似。
所以,當某個群體的人,事情無論大小,無論家庭事務還是國家大事,一遇到什麼事,每個國家的表現都和彆的人相差無幾,甚至想法雷同,眾口一詞,行為如出一轍。
這種觀念是完全錯誤的,他們的同質性表現中某位更為本質的地方。
把他們放在同一個屋子裡,就能夠體會出這種差異來,他們之間會有隔膜,這種隔膜並非出自主觀意願。
哪怕他們所有人都為人和藹,幾乎總是禮貌周全,但是不同地域之間還是有某種難以言表的差異,給人的感覺是,雖說不上來怎麼回事,但他們是不同的動物。
這並非出自勢利,原因比這要複雜很多,用一個浪漫的比喻的話,就是:“似乎是心跳的方式不同。”
而從李啟的視角看來,這原因似乎是出自一個更加可怕的緣由……
因為,他們來自不同的星官。
所以,他們互相之間溶不進對方的生命中。
真是令人驚訝,甚至是讓人感覺到可怕。
這讓李啟審視了一下年輕時候的自己。
來自‘天下’的他,似乎也和域外的生命有一道明顯的隔閡存在,哪怕李啟為人和藹,禮貌周全,這種隔閡也顯而易見的存在,讓他幾乎沒有任何域外的朋友存在。
李啟感歎著這種突然被他觀測到的事實,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滅魔之旅。
霎時間——
虛空之中浮現了無數的‘啟殿’。
就和所有的域外遺跡一樣。
李啟在裡麵設置了考驗,設置了寶物。
既然要做事,那麼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手。
而對抗魔念的人手不能憑空創造。
他要尋找足夠的高等智慧,並且他們足夠聰明。